“不敢?”水亿柔淡淡一笑,“你连命令都可以违抗,还有什么不敢的?”
“属下离开仙岛时,家主曾经严令,属下这里做为暗桩来用,没有家主的指令,不能妄动,”苏掌柜看着水亿柔,“大小姐,刘记绸缎庄,现在如何了?”
水亿柔一听他的提问,不由得怒气大涨,他分明就是指现在刘掌柜的下场,就是不听家主之令,而偏偏听了她的话的缘故!
她阴冷的一笑,“苏衡,你不要忘了,我是水家大小姐,你嘴里说的家主,是我的父亲。”
苏掌柜沉吟道:“属下不敢忘。”
“那好,”水亿柔眉梢一挑,“如果没忘,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苏掌柜没有说话,意思很明显,他不想答应,水亿柔突然笑起来,纤细的手指轻轻刮着自己的腰带,声音轻柔却充满阴冷,“你如果不答应,好啊,那我就说你意图非礼我,你说,哪个罪比较重一些?”
她说罢,手指一勾,腰间的带子突然落地,轻柔如云,软薄似纱,苏掌柜却眉心一跳,吓得往后一退,瞪大了眼睛说道:“大小姐,大小姐,这……你……”
“答应不答应?”水亿柔的手指继续,放在领口处,“啪”的一声解开了一个扣子。
苏掌柜觉得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冷汗瞬间出了一身,他早知道这个大小姐不像表面上的性子那么温柔,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可以做出这种事情来。
“好,好。”苏掌柜终于点头同意,在水亿柔解开第二颗扣子之后。
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发疯。
水亿柔满意的笑了笑,慢慢整理好了衣衫,“苏掌柜,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笨?你看,最终还是要听我的命令的,何必呢?现在就算你做成了,我也未必会感激你。好了,我去追宁萱璃,到时候再联系。”
苏掌柜的没有再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
水亿柔的命令……想想都让人觉得疯狂,他思索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给家主写一封信,把这里的事情详细的禀告一下。
他正准备叫来人制定详细的计划,忽然店伙计快速的跑进来,面色惊恐。
店伙计也是水氏的人,跟随他多年,很少有如此的表情,他心头一跳,“怎么了?”
“回掌柜的,”店伙计语速缓慢,一字一字道:“刚刚得到消息,刘府……被灭门了。”
“什么?”苏掌柜一惊,“确定吗?”
其实他问了也知道是废话,这么大的事,伙计怎么敢乱说?他面色白了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其它的消息?”
“暂时还没有,我是路过那里,听人从说的,另外,知州府的赫平也不知道所踪,据说县官是从邻县来的,带了队人马在里面查看,我无法进去详查。”店伙计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会不会太巧了些?大小姐刚到,事情竟然变成了这样?”苏掌柜面色凝重。
“您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和大小姐来这里有关?”店伙计问道。
“不能确定,”苏掌柜揉了揉眉心,“另外,去叫苏明来,我有事要说。”
“是。”
水亿柔快速出了城,她并不知道此时刘府被灭门的事,这件事情是这些年来轰动最大的案子,而且知州不知去向,邻县的刘县令过来调查,一见这满眼都是血的情景就觉得想吐,他惨白着脸色呆了半晌,实在控制不住就回衙门,剩下的事情只听着报告。
下午的时候,宁萱璃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江尘子在城中的暗桩飞鸽传书,他们要查清现场的事情轻而易举,让江尘子觉得诧异的是,这件事情的利索手法和伤痕,显然和那次武恒英的侍卫全部1;148471591054062被斩杀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自从武恒英的侍卫出了事情之后,他就派人去仔细调查过,但是却没有任何的头绪,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越是这样,江尘子越发觉得不安。
这次,又出了刘记的事,自己和宁萱璃前脚离开,后脚就出了这种事,是不是巧合?他自嘲的笑了笑,世界上没有什么巧合,不过都是人为罢了。
他把消息拿到宁萱璃面前,“刘记出了事,你怎么看?”
宁萱璃把消息纸条扫了一眼之后揉成了团,“不怎么看,这事儿与我何干?刘记不是我的产业,也不是你的,刘员外的死与活,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我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与我们无关的事情上。”
“……”江尘子抿了抿嘴唇,却也只能点点头,“好吧。你说得有理。”
他依旧可以感觉到宁萱璃的情绪,还有她前些日子刚刚变得和软,现在好像又开始变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