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动作，干脆又利索，顾宁弈眨了眨眼，黑眸里的迷茫，慢慢退去，他缓慢抬眸，看着如往昔般与他保持着距离的董心妍，心底的狂喜还未来得及扑灭，他的眼神已有些灰暗了。

董心妍看着顾宁弈的表情，当即就意识到他误会什么了，她忙开口道：“对，对不起，我，我，我没有……”

没有不愿意，没有拒绝的意思？?这话到了嘴边，怎么感觉都不对，董心妍猛地一下又咽回了喉咙里，然后支支吾吾地继续解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只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太好，所以，所以……对不起。”

只是觉得不太好，所以才推开了他。

而不是因为，讨厌他，抗拒他，所以推开他么？

顾宁弈的黑眸里，猝然滑过一抹明亮，他仍是有些不敢确定的，薄唇轻启，一字一字地说：“只是觉得，不好？不是不愿意吗？”

董心妍反射性地点了点头，但点万头之后，又感觉不对劲，她惊得，连忙又摇了摇头。

顾宁弈看着她点头又摇头，眉心轻轻蹙了蹙，随机黑眸又暗了下来，眉宇间多了一分颓然，“所以还是不愿意么？你还是讨厌我？”

她现在……那里还会讨厌他啊……

董心妍听着他低沉沙哑的声音，充斥着浓浓的哀伤，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连忙又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没有不愿意，我也没有讨厌你。”

女孩的声音，那样清脆，那样干爽，顾宁弈的眸底，极快地滑过一抹亮光，唇角也噙了一丝笑，“所以，刚才那样的事情，你是愿意的，你也是喜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