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地看着，凝视着，黑眸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见了，所有的一切，化作虚幻消失。

“对不起，顾宁弈，真的对不起……。”

“我以前还一直讽刺你，说你眼睛瞎了，心也跟着瞎了，可是我呢，我眼睛没有瞎，但我的心却瞎了，我居然忘记了你，居然认不出你，还对你说那样的话，对不起，对不起……。”

说到最后，董心妍几乎是泣不成声。

想起这段时间，她对顾宁弈的种种冷漠和抗拒，仿佛打了回头抢一样，狠狠地打回了她的身上。

当时的顾宁弈有多痛，现在的她，要痛上好几倍。

无意识的伤害，从来都是追悔莫及的，无论她现在说出多少对不起，都无法弥补她曾经对他造成的伤害了。

可是此时此刻，只有这一声一声地对不起，才能告诉他，她有多内疚，有多懊悔，有多难过……

“顾宁弈，对……唔。”

话还没有说完，董心妍的双颊，忽地被捧了起来，温热的手心，覆上了她冰冷的双颊，下一秒，她颤抖着的红唇，被另一片同样颤抖着的唇瓣，吻住了。

所有的话，尽数淹没在唇-齿间。

他的吻，一开始并不热切，甚至极轻，极柔，就这么轻轻地触着，仿佛试探般，仍是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不是梦。

就连唇瓣相触的那个瞬间，他的眼神，都是迷茫着的。

直至，他渐渐感觉到她唇瓣的温度，她眼泪的温度，她依偎在他的身前，拥抱着他的温度。

黑眸里，忽地就浮起了一层湿润，他想，这辈子，即使只拥有眼下的回忆，都足够了吧。

黑眸一闭，他的薄唇轻启，含-住了她柔软的唇瓣，双臂也滑下，紧紧地将她柔软的身躯，紧紧地抱住，然后，温柔又强势地撬开她的牙关，舌-尖闯入，肆-意-缠-绵。

董心妍怎么也没有想到，顾宁弈会忽然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