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顾宁弈他，似乎是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说过，董心妍无意识地垂了垂眼，眼神有些迟疑和闪烁，“这个，他是没有直接说过，但是……他有暗示过……”

话还没有说完，袁深已冷笑出声。

有些事情，不需要问，他都已经知道答案了。

弈为什么会在圣诞夜出车祸，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永远都忘不了，弈打电话告诉他，董心妍答应出席晚宴时候的语气，向来淡然冷漠的男人，竟像是个大男孩般，兴奋地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他的幸福。

虽然他的声音还是很平淡冷静，却根本压不住其中的愉悦和快乐。

这是他……在他十八岁失明之后，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开心。

董心妍的礼服，鞋子，都是他陪着弈去挑的，从来不会亲自去逛街，去买衣服的男人，那么认真，那么仔细，一件一件地看，一件一件地挑。

那时候他还吐槽抱怨他，两个大男人逛女装，太娘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好-基-友呢！

还有那条海洋之心。

他不清楚他怎么从苏宸手里拿到的，但他知道，他一定是费尽了心思。

这么多年，哪怕是周雅琳，都不曾让他费过一分心思，可对董心妍，他却花了他百分之百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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