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危险消失，董心妍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时不时咳嗽两声，好一会才平复下来，然听着他低低的笑声，心里仍是带着害怕，带着不安，还有莫名的揪痛，像是细细密密的针，一下一下扎着她一样。

她很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红唇轻轻蠕动了下，又不知道她该说什么。

她和顾宁弈之间，本来就只是一场交易，就算……他们曾经有几天关系缓和了，可也不过是假象罢了。

她始终，一心一意想的念的，还是结束，还是想要……远离他。

董心妍的双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包包的袋子，用力地握了握拳头，然后咽了口口水，轻声开了口，语气很恭敬，“顾少，我擅自找周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您放心，我和周小姐都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了，她不会误会的，但是，我们的交易，确实结束了，我也希望，您能够遵守承诺，放过子扬。”

她说完，还轻轻弯了弯腰，很是恭敬地冲着顾宁弈鞠了一个躬。

顾宁弈唇角噙着的那抹笑意，一瞬被她的话，还有这个鞠躬，变得僵硬而讽刺。

这三个月，于她来说，只是一场交易，可于他来说，却是他的爱情。

他已经不求什么，只是，为什么她要这么干脆，这么绝情呢……仿佛像是在剜着他的心。

他这么疼……疼到……他也想让她一起疼，让她知道，他有多疼……

内心藏匿着的魔鬼，不受控制地跑了出来，控住了他所有的神智，唇角那僵硬的笑容，渐渐化成一抹深冷的邪笑。

他薄唇轻启，淡淡开了口，声音那样慵懒，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残忍，“你说，你和雅琳解释清楚我们的关系了，我们这样的关系，你解释得清楚吗？”

董心妍愕然抬眸，“顾，顾少，你……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