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学谦的表情缓和了一些,黄金荣笑道:“其实,子高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不闹腾我离婚,什么都好。你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帮我参谋、参谋,就我这长相还不算太差,怎么才能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最好能让她对我神魂颠倒……”
您老的长相还不差?王学谦听完,差点胸口涌起一口淤血,吐在黄金荣的脸上。
就看这色,平时也不过是黑一点,可一旦兴奋了起来,这色就不正了起来。这脸啊!红里透着紫,紫中泛着黑,黑里透着亮,远远的看着,就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还没有熟透的桑葚。
王学谦看了半晌,心中哀叹,这卖相,上台演个丑角都不带化妆的。不过太伤人的话,也不好说出口:“就黄大哥的长相,抱得美人归也不难……”
黄金荣的脸上顿时一喜,期望值大增。
王学谦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编排,有一句话他不太好说。就黄金荣的长相,其实遇到桃花运的可能性也不小,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嘛?‘好白菜都让猪给猪了,好女人都让狗给(那个啥)了吗?’
此时的王学谦,也只能把这句话当成了金玉良言。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出一个优点来,倒是有钱。
可‘露兰春’已经出名了,找一个有钱的男人不难。
就是想要当太太,几乎没戏。
不过想来想去,让王学谦看出了一个漏洞,狐疑之下,问道:“黄大哥,你是陷入爱情的泥潭了呢?还是着急只想要生儿子?”
“儿子!”
黄金荣不假思索的说道,说完才想起来什么似的,补充道:“当然人也要。”
这下,事情的本末王学谦都弄清楚了,一心想要求子的黄金荣,想要亲生儿子的想法,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这在黄公馆内也都不是秘密,上下都清楚。随着黄金荣求子的动静越来越大,保不齐不被人利用。
甚至连把黄金荣迷的神魂颠倒的‘露兰春’可能也不清楚,她已经入局了。
可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怎么做?
这都不是王学谦想要关注的问题,他只要把事情挑破了,要不是黄金荣当局者迷,他会看不出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局?
可话到嘴边,王学谦却有不太好说。
黄金荣都五十多了,没有留下一儿半女,估计和别人无关,问题还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但王学谦总不能直截了当,连拐弯都不带的告诉他,你呀,纯属是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就是生儿子也是别人家的,和你没一毛钱的关系。
这不是当面打他的脸吗?
应该寻找一个妥当的策略,至少话不能说的那么死不是?
想来想去,王学谦心里把要说的话,思量了几遍,有一个章程,这才开口道:“黄大哥求子心切的心思,可以理解。当然,你也不太愿意和黄夫人提出离婚。”
“对嘛,就是这个意思。还请子高教我。”黄金荣一脸知音难觅的表情。
“可是‘露兰春’不开口,她一个女人家到底是怎么让你知道,只有你离婚,他才能嫁入黄家?而即便嫁入黄家,又如何保证,一定能生儿子,给黄家延续香火?这时间谁也无法保证,某天某月,就能让你喜得贵子,一旦有人拍着胸脯保证,难免让人起疑啊!”
黄金荣多精明的一个人,哪里听不出王学谦的意思,脸色黯淡了下来,寻思道:“子高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给我下了一个局,我还不知道?”
“是不是局,试探一下就知道了。再说了,黄夫人要是强势的,今后新人进了公馆的日子不好过,倒是可能。”王学谦笑道:“其实黄大哥心里早就有了打算,这女人能不能生孩子,不试一下能知道吗?万一要是空欢喜一场,岂不是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可一旦生下儿子,母凭子贵,到时候黄夫人能不让着她们母子吗?”
黄金荣叹气道:“子高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猜中了老哥的心思,我也是左右为难啊!”
“你这是身在局中,看不透而已。重点不在其他人身上,而是在传话的人,或者能够得到最大好处的那个人。”
这还用猜想吗?都写在脸上了。王学谦心说,可急于摆脱黄金荣的家务事,反正话已经点透,即使他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黄金荣也能猜得出来。
要是有人捣鬼的话,只能是当初收养‘露兰春’的那个青帮混混,张师。
可有一句话,王学谦也没说,即便是‘露兰春’的义父张师故意捣鬼,但‘露兰春’也不见得会愿意嫁给黄金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