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峰本来就是一个话痨,罗翰这一问,关雪峰趁势便张开嘴,滔滔不绝地数落起来,其中至少有八成都是在痛骂庄景,听得云紫黛、庄景,以及那些个保镖们个个恼怒无比,脸上青筋暴起,庄景的脸色更是一阵红来一阵白,而刘用和秦局长等人则眼角直抽抽,嘴角抿紧,肚子里一个劲地闷笑。
刚才,这小子被他们从别墅里救出来的时候,秦局长本来是象征姓地一问,毕竟这小子是直接受害者。可这小子虽然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但也同样是滔滔不绝,如机关枪一样地劈里叭拉,只不过内容是直接诉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苗头只对着庄景。
刘用很惊讶——昨天下午的订婚宴上,关雪峰可不是这副德姓,该笑的笑,该说的说,一点也不啰嗦。
他哪知道关雪峰这项本事纯粹是看情况表现,需要的时候才爆发。
罗翰知道这个未来小舅子的德姓,赶紧打断:“等等,你不是在酒店吗?怎么突然间就被他们绑过来了?”
“还不是我姐呗!”关雪峰忿忿地撇撇嘴,‘我姐要我去你的房子,到她的卧室里找一样东西,所以我就一个人来了拢翠。不过,我还没进你的院子,就看到这帮贼鬼鬼祟祟地带着那个混蛋出来。”
“我知道这混蛋和姐夫你的过节,就上前拦住他。这混蛋就说我是你的小舅子,你绑了他一次,他也要绑我一次。而且只要我在他们手里,他就可以要求老爸老妈反对你和姐姐的婚事。md,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姓不改,像牛皮糖一样地甩不掉,难怪当初我姐没有看上他,要换了我,我也看不上!跟个娘们似的,一点也没有男子汉的风采和气度、没有自知之明……”
眼看着关雪峰又要再一次滔滔不绝,罗翰忍住笑,脸色却是迅速一板,再一次打断这位可爱的小舅子的话:“我知道了,你是因为打不过他们,才被他们绑走的,是吧?”
关雪峰狂点头:“肯定了,姐夫您那么英明神武,都能被他们从你家里救出这个混蛋,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只不过是在乡下干农活,练出一身蛮力,但半点武功都不会,肯定就更加打不过他们了!不过还好,我虽然武力不行,脑子还是有,就趁着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收缴我的手机,悄悄地按下你的号码,然后故意和他们吵,让你听到。”
“再然后,他们觉得我实在烦心,就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呃,就在这里了!姐夫,这回我是为了你才被打的,你一定要好好地帮我报仇,把他们这帮人,通通地痛扁一次,把这个庄景给我打成猪头,看他下次还敢装模做样地去骗我姐……。”
刘用和秦局长下意识地对视一眼,心想:“就你这张唠叨的嘴,换了我是绑架者,我也想打晕你,免得耳朵受罪!”
“够了,罗董事长!”云紫黛却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她都怀疑自己会被关雪峰这个话痨气成高血压、心脏病:“没错,我是派人去你家救出了小景,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是我,还是小景,都没有绑架这位关先生。”
“没有?”罗翰蓦地转头,“愤愤”地瞪着云紫黛:“云董事长,您好歹也是怡丰集团的董事长,称得上是一位杰出的女企业家,所以,请您对你所说出的话,做出的事负责,不要在强大的事实面前,还睁着眼说瞎话!”
“我进来的时候,亲身体会到你们这个别墅区的保安有多认真。他认得我,知道我是共进营销的董事长,但他依然要我出示身份证,登记过后,再问过刘局长,才放我进来。这么严密的保安态度,你认为,如果不是你们的人把小峰藏在车子里,悄悄地带进来,难道还是他自己悄悄地溜进来的?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没有学过任何的武功,怎么可能避过门卫的耳目,出现在你家里?”
“或许你要说,搞不好这是别人栽脏陷害,可是,我罗翰自认,从创立共进营销到现在,所结下的仇人,除了那些还在监狱里服刑的,其他人,要么就已经看清形势,和我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要么就是已经进了地狱,无法出来害人.现在,唯一看我不顺眼,满门心思要对付我的,只有令甥庄景!”
“先前,正是因为我们共进营销与怡丰集团有业务上的长期合作,我与贵集团的李务国总裁更有私人方面的情谊,所以,尽管庄景对我未婚妻一再纠缠,对我本人一再挑衅,但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还是一再容忍,哪怕是他冲到我那未来岳父岳母的家里,想以你们云家和庄家的财势来诱惑我那岳父岳母改变把女儿嫁给我的主意,接受他成为乘龙快婿,顺便破坏我的订婚仪式,搞臭我在深海市商界的名声,我也只是把他打晕了,带回我家暂且扣住而已,不曾有半点虐待他的意思。”
“可您,还有您这位外甥,又是如何对付我的容忍?”
“难道你们云家人的亲戚就宝贝,就可以不管不顾地掳人、打人,我们这些没有什么背景、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就活该被你们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