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风头?”
李四勤挤出些苦笑,然后叹说道。
“到那避啊,少爷那人你们不知道,他是那种“生不入租界”之人”
“生不入租界?”
“租界说到底是洋人窃居我中国之地,少爷岂会入租界而自取其辱所以少爷他日才会许有生不入租界之誓。”
“这……”
王益发顿时哑了,和方言靖对视一眼,两人苦笑下,这李致远的脾气到是够硬的,可问题是……
“两位兄长”
抬头看着这两位兄长,李四勤的神情一肃。
“既然两位兄长明知,这“通匪”之罪不过是冷雨秋欲加之罪,为何……”
“阿四兄弟,军命难违啊”
“此为乱命”
“可……”
“两位兄长,且不管他为何下此乱命,可即下此乱命,以两位兄长为人,又岂甘受此乱命”
一声反问的同时,李四勤瞧着眼前这两位把兄弟,随手中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纸片,然后递了过去。
“这……”
方言靖和王益发两人一看那纸片,不禁一愣,是支票,一张五万元的支票
“此为表达两位兄弟仗义之举的敬意,还请兄长务必笑纳”
方言靖和王益发两人连忙站起身来,急摆着手道。
“这是怎么个好,不敢,实是不敢”
这钱是好东西,可这钱也烫手啊俗话说的好,无功受禄,把那事知会一声,那是冲着平素兄弟间的感情,可若是收了这笔巨款……
“贤弟你这是作甚么,这么瞧不起你哥哥么?若是如此,这兄弟情份还是不要的好”
面对两人的推迟站起身的李四勤,却满面真诚的说道。
“两位兄长,自辛亥义起,可谓是劳苦功高,可却生活艰苦,我们董事长于心不忍,岂有薄待功臣之理?因此早有意结交两位兄长,我们董事长,特吩咐阿四物必将此款赠于两位兄长还请兄长莫要推辞”
方言靖和王益发对视一眼,隐约猜出这钱是什么钱,两人想了一想,王益发慨然说道。
“好,若是我们两兄弟再不收下,便是不识抬举了还有阿四兄弟转告李董事长,大恩不言谢,若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直言”
朝着方言靖看一起,王益发又说道。
“从今以后,我这第三营的六百号兄弟,就唯李董事长马首是瞻”
“这……”
方言靖先看一眼那支票,再看一眼王益发,上午两人在这边,早就商量好了,看老四,不对,看陇海做什么打算,虽说上午王益发的意思,他并不怎么赞成,但有时候,人总得做出一些选择。
“冷雨秋行祸乱地方之举,非我等军人之所愿,若是冷雨秋一意孤行,我等军人自不甘为其所驱”
“废什么话啊,若是他冷雨秋真想要行兵乱,那咱爷们,就来个兵谏”
王益发冷吐出一句话来,事实上,打从这晌几断几不断的,他的心思早就活开了,当兵吃粮,谁的粮都是吃,袁世凯那边,不稀罕他,而南方这边,又明知是死,与其坐死,还不如求条活路,没准……
听着王益发的话,李四勤在心下一笑,自己这次来徐州,少爷给自己六十万的款子,平均到每一个士兵的头上,差不多人头一百块钱,原本还想等等,现在既然冷雨秋准备对董事长下手,那么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两位兄长……”
似有些激动的李四勤连忙深鞠一躬,这件事成了一半了
“阿四,这件事,若是想办的话,恐怕还需要从长记议否则”
不待方言靖把话说完,李四勤便赞同道。
“嗯,自当如此,这事,阿四我在旁边肯定也帮不上什么忙,倘……倘若二位哥哥还记得我这个不成器的兄弟……阿四我……我六合公司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有俩个钱,若是两位哥哥需要的话的,尽管直言”
说着,他又取出一张支票来。
“办这事,肯定离不开银子,这是十万元,还请两位兄长代为收下”
塞在方王二人手中,见两人脸色一变,正要推辞,他又急忙说道。
“两位兄长为我六合行此义举,我这做兄弟自当从中出力,还请两位兄长切莫推迟”
“这……”
方言靖看一眼王益发,而王益发则看着那支票,两人沉默片刻,王益发反倒是将那支票向前一推,有时人不能太贪。
“还请兄弟转告李董事长,这款子,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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