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点头,“小菜一碟。”
早饭过后,苏落带着春好满府的找杨二郎,说来奇怪,平素这些马夫兼镖师没事,担负起护院的责任,白日里也会扫扫院子练练功什么的,问过多少人,都不知杨二郎在何处流氓艳遇记全文阅读。
纵观府内,连谷梁鸿处都没有杨二郎的踪影,剩下的只有茅房和徐娘这两个地方没有找过,茅房的可能性不大,他拉肚子也不会蹲半日不出来,搜索范围缩小,仅剩下徐娘的住处,苏落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妙,假如杨二郎真的去了徐娘那里,他去干什么呢?低头认罪?赔礼道歉?任打任骂?那后生看着还有些骨气的模样,在谷梁鸿审问时都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势,他怎么能给徐娘认错。
思忖半晌,突然就笑了,该不会自己给谷梁鸿出谋划策之后他不好意思亲自做诱饵,便让杨二郎出场,也说不定没有外人的情况下,那老虔婆会春心荡漾,对杨二郎投怀送bao呢,一切结论都还早,看个热闹先。
这样想着就拉着春好往徐娘的房间去,终究是冷的不够彻底,昨夜的雪悉数融化,路就有些泥泞,踏着青砖上啪叽啪叽的声响,她们做贼似的七拐八拐,后宅的后宅才是婢女所住之处,徐娘也不例外,虽然她的房子要比别个婢女的宽敞明亮,而且还是一个单独的小院。
大门虚掩,苏落先朝春好嘘了声,嘱咐她,“等下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叫。”她意念中的场景是之前给谷梁鸿设计的那一幕,幻想杨二郎说着我其实一直在暗恋你如何如何的,她自己先笑出声来,更加好奇徐娘究竟是猛然一个饿虎扑食?还是骤然一个骑虎不下?接着大概就是儿童不宜。
春好顺从的点头,心里琢磨等下能看到什么呢?该不会是徐娘把杨二郎杀了!抬头看看,青天白日的,她应该不会这么大胆。
幸好院子里没有外人,两个人蹑手蹑脚的靠近房屋,苏落还学着手抄本上看来的桥段,逢着水缸、花坛、树木等等之物,就先躲避一下,探头探脑的看看安全再继续前进,万分小心的终于靠近房子,听里面有人说话,一个男声,她大喜,果真杨二郎就在这里,踮着脚尖,手指沾湿口水在窗户纸上捅个窟窿,春好依样,都把眼睛放在窟窿上往里面看。
里面的徐娘脸上荡着得意的笑,苏落确定她是得意而非淫荡的笑,不禁有些奇怪,而徐娘对佝偻着站在她眼前的杨二郎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呃?苏落惊,徐娘分明是话里有话,“如此”之意已经了然,就是杨二郎背负了一个淫贼的骂名,“当初”之意又是什么呢?
杨二郎极其恭敬谦卑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我这一次,我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夫人,比如老爷和少奶奶在西域的事……”
这正是谷梁鸿教授杨二郎的计谋——诈降,然后套出徐娘的真实目的,谷梁鸿会在屋顶偷听,直等徐娘滔滔不绝的说出她为何陷害杨二郎,谷梁鸿就从天而降,抓住徐娘,还杨二郎一个公道,他费心的教了杨二郎很久,就怕他实诚之人出错,只是杨二郎没出错,一步步按着他教授的走,春好突然大喊一声:“杨二郎,你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傻丫头使劲全身的力气一声断喝,颇有些穆桂英挂帅两军阵前威吓敌人的风姿,把苏落吓的往旁边窜去,暗叫坏了坏了,本来打算继续偷听下去,也许能发现惊天的秘密,春好已经发飙的闯入徐娘房内,手指杨二郎破口大骂,具体的词汇苏落已经听不清,只能说兔子急了也登鹰,狗急了也跳墙,老实人急了也疯狂。
杨二郎愣愣的被春好骂了半天,徐娘终于怒了,挥手来打春好,被杨二郎一把抓住手腕,两个人怒目而视,这样,刚刚的一场戏算是演砸。
然后,苏落和春好被谷梁鸿请去训斥,训的非常严厉,自己辛辛苦苦设下的计策就这样覆没。
春好无数遍认错,苏落却道:“大叔,没办法了,还得你亲自出马。”
谷梁鸿怒气未消,“儿戏!”
苏落急忙解释:“不是之前那个,我刚刚做了调整,你可以这样这样……”她附耳对谷梁鸿窃窃私语。
未几,谷梁鸿终于转怒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