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之下,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迦旃林提,这位大国师并不是无动于衷,此时的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瘦弱的脸上,肌肉不住的抖动,很显然,他也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迦旃林提似乎感受到了刘寄北的目光,用他的“梵音密咒”说道:“你接着看,这一次我带你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下面将要出现的东西,你可千万莫要错过了。”
刘寄北连忙收摄心神,向着冷龙上人那里望去。
这时候,侯莫陈崇也停止了呕吐,他用湖水漱了漱口,来到了冷龙上人身旁,清了清喉咙,声音极为干涩的说道:“没想到本门的黑魃如此彪悍,师兄着实让小弟开了一次眼界。”
说到这里,他又不由自主的干呕了两下,过了一会儿,才指了一指兀自昏厥的独孤季,向着冷龙上人问道:“那厮说是奉了独孤楷之命,才劫持了我的八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龙上人冷冷的答道:“我只知道是这两个家伙在去草堂寺的道上,劫持了你的八夫人,至于是否为独孤楷指使,我就不知道了。”
侯莫陈崇疑惑的问道:“那如今我的八夫人身在何处,师兄可曾知晓?”
冷龙上人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死了!”
侯莫陈崇眉头聚敛,森然的问道:“是谁杀了她?”
冷龙上人不耐烦地应道:“地上的这个人又没死,等他醒了,你不就全知道了吗?”
侯莫陈崇知道自己的师兄十分古怪,如果他不愿说,再问下去也是白搭,既而知机的调转话题,说道:“师兄是由哪里知晓我八夫人遇害的事情?”
冷龙上人直盯着最靠近他的黑衣人,不冷不热的说道:“这你就不要问了,早早晚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一边说着,一边由怀里掏出一个小包。
侯莫陈崇心里十分不快,不过,他知道眼前这位师兄一点都不能得罪,所以他丝毫没有表现出来,依旧恭敬地说道:“小弟知道了。”
他说话的时候,紧盯着冷龙上人手中的小布包,心里“咯噔”一下,接下来便试探着问道:“这是什么东西?莫非就是师门
冷龙上人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茬,说道:“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可以带着地上的这个家伙回去,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至于你能不能问个明白,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侯莫陈崇十分不情愿的看了看冷龙上人,见他面色冷淡,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怀着满肚子的不情愿,悻悻的说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在这里暂且别过师兄,不过,若然小弟需要师兄帮忙时,不知怎样才能找到师兄?”
冷龙上人淡然说道:“还是按着以前的办法吧。”
侯莫陈崇明了这位师兄的性情,知道再留无益,便朝着冷龙上人抱了抱拳,再又瞄了一眼那七个一动不动的黑衣大汉之后,弯腰伸手,一把提起地上的独孤季,循着来时的路径扬长而去。
冷龙上人目送着侯莫陈崇走远,脸上神情莫测,见他已经走远,这才慢慢地打开了手中的小布包。
刘寄北紧盯着冷龙上人的一举一动,其实他也很想知道,那个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侯莫陈崇贵为柱国,什么样的珍玩宝贝没有见着过,可是刘寄北看得出来,刚才,侯莫陈崇似乎对冷龙上人手上的东西很是垂涎,这无疑说明了冷龙上人手上的物件定然有着极为稀奇的地方,正因如此,才使得刘寄北看的更加专注。
忽然间,刘寄北察觉到一个细节,随着冷龙上人手上的小布包的被打开,原本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七名大汉,竟然隐隐变得不甚安静了起来。
刘寄北心中奇怪,不明白那些黑衣大汉为何会变成这样,这时,忽听冷龙上人低声浅笑道:“儿郎们定是吃得有些撑了,来让上人给你们消化消化食。”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布包的最后一层打了开来。
刘寄北凝视一看,禁不住有点失望,原来包里面竟是一颗核桃大小的珠子,毫无光泽,如果不是刘寄北眼力好,在朦胧的夜色中,几乎都看不见它。
刘寄北正感失望的时候,却听迦旃林提不失时机的用“梵音密咒”在他耳边说道:“不要小看了那颗珠子,你想治好伤,可要全凭它哩!”
刘寄北心中一动,心道:迦旃林提见多识广,他既然这样说,那珠子便该不是普通的东西,只是这珠子和治疗我的伤又有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