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沈棠,其他人都是这么理解的,然而再过几个时辰一点红就会知道,诺纹给他给上的第一课就是,看起来越是优雅闪亮高贵华丽丽的“人”,坑起人来越是不眨眼——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楚兄也来吗?”沈棠问了句对“晚宴”很好奇的楚留香。
楚留香意动,但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只能十分惋惜的叹口气:“可惜我脱不开身。”
南宫灵被忽视已久,看着他们竟然就在这种地方谈论起这样无关紧要的话来,心中不悦,但忌惮沈棠和诺纹的实力,他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着,又从诺纹和一点红的对话里猜测出他们极有可能不会马上离开济南,不由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沈庄主不急着带白玉魔回去给受害者亲属交代吗?还在此地逗留,恐生变化,不知沈庄主人手够不够,用不用在下派遣几名丐帮弟子负责看守白玉魔?”
沈棠笑道:“这倒不用,天下第一庄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南宫帮主尽管放心,我们会严加看守,管教这畜生插翅难逃。”
南宫灵表情僵了一下,勉强笑道:“如此甚好,在下还有事情要办,不知沈庄主在何处落脚?我让弟子帮二位把白玉魔送过去。”
“哦。”沈棠不推辞,忽略了南宫灵的问题,直接道,“那在下就不客气了,楚兄,红兄,我们先告辞了,红兄,我们一个时辰后在大明湖畔碰头,不见不散。”
于是,在一点红帮助楚留香从丐帮救下那名黑衣少年——也就是一直藏在赌坊的窗帘后的黑珍珠后,准时来到大明湖畔,看到的就是不远处空地上燃烧的明亮篝火、以及白天见过的沈棠、诺纹,还有一名陌生的男子,以及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丫头。
一张铺着整洁桌布的大圆桌上摆满了美味珍馐,居然还有整只的烤乳猪和烤鸭,以及南北各地的时令水果。
诺纹侧身坐着,面容上挂着仿佛能发出光来的圣洁微笑,腿上放着一张奇怪的弓形乐器,弹奏出比弹棉花还奇怪又无聊的调子,而坐在草地上的三名听众全都昏昏欲睡。
……漫长的寿命和永远也用不完的时间让精灵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人类眼中的全才,海外仙境的每一名精灵都是能歌善舞的精通音律的,只有一个奇葩——埃尔威家族的长女诺纹。
音痴不可怕,可怕的是迷恋音乐表现欲强烈的音痴——她完全听不出来自己的演奏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同胞们或委婉或直白的对真相的揭露都不能撼动她的自我陶醉。
诺纹抱着她最爱的竖琴,一脸迷醉: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欣赏我琴技的人出现的。
如果她知道后世人类世界的毕加索(==)一定会把他因为知己的。
可想而知,几乎天天被这种“音乐”给折磨的三名听众有多崩溃了,患上“宴会恐惧症”也不足为奇,更别提和诺纹在海外仙境住了千万年之久的精灵同胞们了。
这就是精灵们希望诺纹能多在外面玩几千年的真相。==
一点红:“……”总感觉有不好事情已经发生了。
无所畏惧的中原一点红鉴于杀手的那点奇妙的预感,头一次产生了接近于“想要临阵脱逃”的念头,正当他奇怪自己这种念头是从何而来的时候,沈棠看到了他。
“红兄!”沈棠大叫一声,其语气激动不亚于绝望中的人们见到了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一点红浑身都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