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白夜重复着这两个字。

“是啊，几乎。”水魔灵唇边勾起细小的弧度，不知是冷笑还是自嘲，“就比如我……”

白夜点头：“懂了！”

水魔灵对于水的掌控能力，绝对是属于登峰造极的，但依旧被莫名其妙的抓入狱中，甚至连是何人出手都未曾知晓。

换而言之，这世间根本没有无敌的法，只有无敌的人！

再者，水魔灵说的是“无人可伤”，而并非“无人可敌”，否则，她也不会在狱中排在差不多是末尾的位置了！

“对你这种后天体质来说，想要登峰造极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水魔灵忽然说道，“不过，你倒也不需要有多深的造诣，毕竟这不是你最终的道。”

白夜点了点头。

后天性的体质，无论多么强，都难以突破自身的极限，这是历代先人以血泪所得到的结论，尽管并不知道原因。

而白夜之所以迫切的想要改善体质，不过是为了日后的乱世做准备！

他必须在那之前，拥有自保之力。

“水，本无形态，可化万物……”白夜呢喃着这句并不难懂的话。

他盯着手中的水滴，眼眸缓缓变成了迷蒙的蓝色，就好似两颗晶莹透澈的蓝宝石。

那滴蓝色的水，一点一点的扭曲着，仿佛被两只柔弱的手捏住，努力的想要改变它的形状，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做到。

“改变形状……”

时间一点点流逝，白夜的额头上已经是布满了汗水，却都凝结不动，也不滴落。

一旁，水魔灵冷眼视之，也不出言提醒些什么。

事实上，以白夜如今的修为，是不可能对水有多少掌控之力的，就算是水灵之躯，也仅仅是与水灵气亲和，想要达到她的程度，还差的太远。

不过水魔灵也知道，白夜性格较倔强，不亲自尝试一下，总是不会死心。

良久，白夜长呼一口气，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之前凝结的汗水滴滴而落！

而掌心的水滴，只是稍微改变了些许形状，连个人的轮廓都没有，猛一看去就像一只乌龟似的。

失败！

他低估了难度，本来看水魔灵不费吹灰之力，以为自己拥有了水灵之躯，就算困难一些，但也肯定能做到，只是出乎意料，这压根不是困难，而是困难之到了极点！

“果然是无法一蹴而就。”无奈的一摇头，白夜闭上眼眸，静静的恢复。

方才的尝试，已经让他体内的真气不剩分毫！

“先老老实实提升你的修为吧。”

水魔灵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看着白夜布满汗水的脸，秀眉微蹙，犹豫了一下，挥手一道水柱落在白夜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沾到衣服。

“只洗脸可不够啊……”

白夜睁开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盯着水魔灵道：“来，给小爷弄一桶水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