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有这样的要求。我能说什么。”任笑天耸了一下肩头说:“看來。我们那位冷镇长。也焕发了第二个春天。有点不甘寂寞喽。呵呵。静观其变。静观其变吧。”
冷山从会场出來之后。也是直接回了宿舍。他如今的宿舍。不和任笑天他们住在一起。而是一个**的小院落。
自从被贬到灞桥工作之后。冷山也算是死了心。他的妻也曾到过灞桥。看到丈夫在这儿过的是遭人打压的ri。也沒有心情在这儿生活。因为这样。冷山夫妇也就成了短距离的牛郎织女。。。
任笑天站稳脚跟之后。得知冷山的妻原來是在企业做会计。现在由于企业破产。也是下岗在家。就帮着把他的妻安排到了经管站。算是成了事业编制的人。
这种改变编制xing质的事。在其他地方也许是一件难不小的事。但在灞桥來说。却是一件轻而易举的小事。只因为灞桥穷。许多岗位都是空有编制。却无人上岗。就是有人來上岗。也沒人给得起工资。
冷山夫妻团聚以后。当然就不能再象从前那样生活。任笑天就让郁主任给冷山安排了一个小院。有房间和客厅。也有厨房。这才算是有了一个人家的气象。。。
“老冷。你这是怎么啦。”
冷山从会场回家之后。就将身斜靠在沙发上。闭目冥想。一会儿是眉开眼笑。一会儿又是面沉似水。神se变幻。忽喜忽忧。莫衷一是。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意思。
他的妻看到如此情景之后。也感觉到奇怪。这一次到灞桥來工作。她也感到了丈夫政治地位的提高。在那以前。整个政府机关里。也找不到几个愿意和自己说话的人。现在不同了。到处都是打招呼。套近乎的人。
今天突然看到丈夫成了这个样。当然有点不放心。连忙凑过身。用手來触摸冷山的额头。看看是不是在发烧。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痴怔的情形呢。
“别烦。别烦。让我好好地静上一静。”明白老婆意思的冷山。不耐烦地挡开了老婆伸过來的手。挪动了一下身。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思考。
“哼。好心沒好报。瞧你这个德行。”看到丈夫不是有什么毛病。老婆也就放下了心。屁股一扭。自己回了房间看电视。
听到脚步声。知道老婆已经离去的冷山。坐直了身体。从口袋中掏出香烟。慢慢送到了嘴边。手中的火柴却迟迟都沒有点燃。
今天晚上的这个党委会。让冷山有点喜出望外。他怎么也沒有想得到。任笑天会把滩涂承包的事交给了自己。这在如今的灞桥镇。算得上是炙手可热的权力咯。
冷山注意得到。在任笑天说话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党委委员对自己投來了羡慕的目光。嘿嘿。有了滩涂承包的权力。我冷山的威望提升了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层次。就连市区也有不少的官员。恐怕也要看我的脸se行事吧。
尽管是想得开心。想得快乐。冷山还是想到了任笑天说的话。特别是任笑天在最后说的那几句话。更是振聋发聩。在他的耳边不停地回荡。
“......不管是谁想要承包滩涂。都要参加拍卖。公平竞争。谁也不吃亏。这一点。务请大家引起重视。千万不能坏了规矩。我也把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在这中间动了手脚。可不要怪我任笑天不给面。”
“这事可不怎么好办哟。”尽管嘴角上的香烟掉到了地上。冷山也沒有去捡。就连手中的火柴也给丢到了茶几上。他站了起來。不停地在家中走來走去。
这事是有点不好办。从表面上來看。任笑天是把滩涂承包的大权都交给了自己。可又在最后强调了那么几点。这也就等于是在孙悟空的脑袋上套起了紧箍咒。既是放权给自己。又不能坏了规矩。这事可不是一般的难。
“老冷。这事还不好办嘛。你就照任区长说的话去做。不就天下平了嘛。”冷山的妻终于还是有点不放心。从房间里走了出來。打听清楚是这么一回事以后。也就帮着出起了主意。
冷山苦笑了一下。说:“老婆。你当我傻嘛。你给我说说。市区那些官员拼命巴结我老冷。虽说是为了承包滩涂。但那些人真的会愿意按照任笑天立下的规矩。去进行拍卖竞争吗。嗨。我告诉你哇。那些人要的是低价。要占的是便宜。”
“老冷。照这么说起來。你手中的权力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哩”
“谁说不是呢。我是依了佛法饿死。依了王法给打死。呃。这事可不好办哩。”
说到最后。冷山夫妇都只能是面面相觑。
(.)官场沉浮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