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刚才我介绍了董风英到树林自杀的一段经过。为什么说是一段呢。是因为刚才的介绍不完整。当你们听到全部经过之后。就能得出一个正确的答案。那就是。施向前应该承担什么责任。”任笑天的话声十分沉重。
“各位乡亲。我是镇上光明百货店的店主。叫柏长林。前天傍晚六点半钟的时候。一个姑娘到了我们家。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到镇西村村部。是让人喊一个姓施的年青人接电话。”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來说了一段证词。
接在柏长林后面。是一个残了一只臂膀的中年人出來做证:“我叫鲁风华。是镇西村的通讯员。前天傍晚六点多钟的时候。第一时间更新有个女孩子打來电话到村部。要找施向前接电话。我到他家去喊的。当时。施向前躺在铺上看画报。”
“施向前。你能告诉大家。是谁给你打的电话。说的又是什么内容吗。”任笑天又开始了发问。
面色苍白的施向前。已经只能靠着肘部在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嘴唇哆嗦着:“是。是月英。是她给我打电话。她。她说心里烦。说。说不想活了。想和我一起死。我劝说了她两句。”
“施向前。不是你主动提出。要和董月英一起去死的吗。怎么到了前天晚上。你又在劝说董月英不要死了呢。第一时间更新”任笑天的问话直指要害。现场上的不少老百姓。都在点头称是。
“我。我不想死了。”施向前嚅嗫着。
“呵呵。施向前。你很谦虚。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想告诉大家一个完整的答案。既然如此。那就由我來代劳吧。”任笑天嘲讽了一句。依然用先前介绍情况的语气开始叙述:“一个黑暗的夜晚。一个因为婚姻生变。心情严重不好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一片桃树林。她的眼前。沒有方向。沒有高低。只是莫索着向前走。”
“她忘记了家庭。忘记了父母。因为她准备和自己的恋人。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共赴天国。在她的身边。有一个男人和她一起向前走着。和她一样。那个男人的脸上也有树枝的擦痕。”
反应快的人听到这里。立即朝着施向前的脸上打量了起來。就连他的妈妈。也情不自禁的赶忙看了自己儿子一眼。沒有让他们失望。他们在施向前的脸上找到了好几道擦痕。
施向前的妈妈。已经开始抽泣起來。她意识到。事情已经是大大的不妙。儿子做的事。不仅仅是伤德。而且是在犯罪。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就连自己恐怕也已经是脱不了身子喽。
“到了一棵高大的桃树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一男一/女停了下來。然后。他们在树枝上绑好了自己带到现场的绳子。也许。他们会告别。会相约在天国相见。接着。他们同时把脖子伸到绳索之中。一会之后。女人断了气。而那个男人却从绳索之中脱了出來。也许。他的脖子根本就沒有钻入绳索之中。也许。他做的绳索。就不需要让自己离开地面。总之。这个男人沒有死。”任笑天的叙述在继续进行着。
现场上的气氛。越來越沉闷。甚至让人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谁也不会吱声。唯恐漏掉一个字。
“这个男人。对于身边的女人之死。采取的是无动于衷的态度。在这时。他着急要做的事。是掏恋人的口袋。他想干什么。是想找回自己写给董风英的信。”任笑天扬了一下自己刚才读过的那三页信纸:“因为这封信。可以证实这个男人诱骗恋人自杀的罪行。可是。让他失望了。因为董风英把信丢在了悦來旅社的房间里。”
不少听众发出了‘噢’的声音。大家感觉到。苍天有眼。沒有让坏人得逞。此时的施向前。已经完全垮掉了。他俯卧在地上。手臂已经无力再支撑自己的身体。
“这个男人只是找到了一张纸。是悦來旅社的一张收据。他把收据一团。就丢到了地上。也就是他这一团。才在收据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纹。在这之后。这个男人因为沒有能找到自己写的信。在现场上逗留了好大一会。先后抽了三支烟。因为心中有鬼。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报应。这个男人只顾消除自己留下的足迹。却把自己抽的香烟屁股丢了下來。甚至还把打火机也丢在了现场。”任笑天说出了破案的关键。
在这一点上。无论是张大队长。还是熊克如。都很佩服任笑天的眼力。就在他们找不到头绪的时候。任笑天从这张被丢在一旁的收据中找到了突破口。先是让人去了悦來旅社。从那儿找到了遗书和施向前写的信。然后反过头來。在镇上找到了打电话的线索。
“各位乡亲。刚才我对案情的分析。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任笑天在一片掌声中结束了自己的讲话。接下來的事。是由张大队长宣布对施向前进行刑事拘留。当然。施向前的妈妈也沒有跑得掉。就凭一个伪证罪。判上半年拘役。那是不会错的事。
“我这是作的什么孽呀。养了这么一个孽子。不但不能养老送终。还把老娘给送进了监牢。”施向前的妈妈披头散发地在地上打着滚。只是同情她的人也不很多。刚才任笑天再而三的劝说。大家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随着施向前和他的妈妈被押离现场。看热闹的老百姓也都逐渐散去。董海生那帮人早就乘着混乱的时候。抢先跑了一个影无踪。他们不但是想回避任笑天的嘲弄。更是急着要筹划对策來对付任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