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也不推辞:“小天。做人就是要这样。工作是工作。生活归生活。如果我们在家中说话。还要弄得君君臣臣。恭恭敬敬的样子。做人也就沒有什么趣味和意思喽。”
“叔叔。你放心。我这人是最不讲规矩的人。只要你别嫌我说话沒大沒小就行。”任笑天一听就乐了。自己本來就是怕守规矩的人。既然领导不计较。岂不是正中下怀。
陆明的酒量也不小。两个人你來我去。连续喝了好几杯。第一个回合结束后。他才放下酒杯。拿起桌子上的烟盒。给任笑天发了一支。‘咔嚓’一声。任笑天为他点燃了香烟。
“小天。说说看。如果让你主政灞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你准备怎么來帮助那儿的老百姓摘掉贫穷帽子。”陆明把背脊往椅子上一靠。显得很惬意的抽着烟。
來了。今天的主題歌唱了起來。任笑天一听。知道这是陆明喊自己吃饭的真实用意。这事儿可得要认真回答。不光是牵扯着一只副处级的乌纱帽。更重要的是关连着给老首长平反昭雪的‘心愿’行动。
任笑天猜得不错。陆明确实就是这样的想法。从他的本意上來说。当然看得破李震民和陈中祥这些人的用心。也是不想让任笑天到那个穷地方去担风险的。
只是想到任笑天多次表现出的能为。又想能让他去试一试。第一时间更新要知道。海滨市的滩涂地区可不是一星半点。而是长达几百公里的海岸线。如果能够找到了脱贫致富的金钥匙。那可是造福一方的大好事。因为这样的原因。陆明采取了沉默的态度。他想等上一等。看一看任笑天的底牌。
要想能够摘掉贫穷帽子。可不是嘴巴上喊喊口号的事情。任笑天毕竟是一个警察出身的年轻人。沒有从政的经验。更沒有搞经济建设的经历。要让他贸然承担这样的重任。陆明也有点不放心。只是想到任笑天说的那个‘双向选择’的理论。又有点动意。为了这个原因。陆明专门把任笑天喊到了家中。就是想來上一个现场测试。第一时间更新
“陆书记。我想了一下。灞桥的穷。一是穷在人。二是穷在路。三是穷在思维上。”任笑天侃侃而谈。自从李震民想对自己下手的消息出來之后。他就一直在思考。去灞桥的那一回。从表面上來说。是为卢大海致富而奔波。其实也是一次火力侦察。
陆明一听。眉毛为之一扬。不错。小家伙已经有了精神准备。说起话來。是一套一套的理论。好。这就好。有准备就好。他也不开口。只是把手中的香烟扬了一下。让任笑天继续说下去。
“灞桥的领导班子。不能帮助老百姓致富。甚至于还有坑害老百姓的嫌疑。不下大力气整顿领导班子。整顿社会治安。再好的发展思路。也只能是空谈。”任笑天介绍了自己到灞桥帮助卢大海致富碰到的事。
听到灞桥有‘三害’。听到董镇长的儿子拦路收费和施瞎子上门挑衅的过程。陆明用手指弹弹烟灰说:“知道那个班子不行。但因为沒有具体的问題。加上一些特殊的原因。也就放任到了现在。看來。心慈手软是不行的噢。”
听了陆明的介绍。任笑天才知道那个叫董海生的副镇长是怎么一回事。
在华夏大地上到处闹造反的那几年。省里有个老干部被流放到了灞桥镇。无巧不成书的就坐在了董家的隔壁。董海生的父亲是个精明人。知道这种人就和古书上说的一样。属于是暂时落难。到了一定的时间。还会得到重新启用的。因为这么一个原因。也就对这个老干部多加了一些关照。
后面的故事也很老套。过了几年。那个叫占益山的老干部得到了重新启用。权力到手之后。还是有仇的报仇。有恩的报恩。占益山当然也会想着要对董家进行报恩。所谓报恩。也就是用重新得到的权力。给董家一点好处。
这个时候。董海生的爸爸已经去世。报恩的事。也就落到了董海生的身上。在占益山的关注下。董海生很快就入了党。当上了一个副镇长。尽管沒有什么文化。还闹出了不少乱子。但都沒有人能够动得了他。因为只要有了风声传出去。董海生也会跑到省里去哭诉一番。
这些年來。市、区的领导一直都是看在占益山的面子上。沒有动得了董海生。后來。占益山又去了京城任职。这么一來。更是要看面子办事。沒有想得到。这么几年的光阴。董海生也就在灞桥成了一番气候。不但赶跑了三任党委书记。还成了地方上的‘三害’之首。
“这事情。我们也有责任。总认为他沒有什么文化。掀不起什么大浪來。沒有想得到。已经成了影响到当地经济建设的恶瘤。”陆明重新举起了酒杯。干杯之后。用杯子示意道:“小天。继续说。”
“二是路。从国道上到灞桥的十多公里路。颠簸得沒法说。外面的客商进不去。里面的商品运不出。还有那大片的滩涂。荒废在那儿。根本就沒有发挥作用。”任笑天直在惋惜。
陆明一听。立即翻起了眼睛。这个年轻人。是个有心人。刚才到戚得标家中去。看來就是想要讨教去了。听说老戚是个学究式的干部。应该对滩涂的开发有所研究。
“嗯。小天。不要光说问題。也要有解决办法嘛。”陆明直接要起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