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姐听了小黄的话后不以为意地一撇嘴角说:“这有多大了不起的事不要说伤了一个盲流就是死上几个人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反正不是痴子就是傻子也沒有什么人会出來帮助讨要公道”
“张大姐这一次有点不一样嘢那个受伤的小伙子不是痴呆人也不是残疾人而且就是我们本市人受伤之后只是在哭着闹着要去找姐姐和姐夫他们收容所的人都在说这一次的事情恐怕是要闹大了你沒有看到哇局里的领导都已经去了医院”小黄也是一个爱显摆的人站在那儿旁若无人地一五一十的介绍着情况却沒有想得到隔墙有耳
听到这儿的时候那个张大姐的脸上也变了颜se口中叹息道:“我们局里的有些人胆子也确实是太大了一点为了这么一点蝇头小利就把临时收押的人卖给钱老板去做活计那个姓钱的又是什么好人全不把人家当人看哼今天不出事明天也会出事的”
那两个人说到这儿的时候突然发现窗口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jing察也就很识相地收住了口程学进听到这样的内容以后当然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再看到人家已经引起jing觉也就自觉地离去
当程学进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学说出來之后任笑天和韩指导员的脸上全都变了颜se沒有想得到会有这么胆大的单位这么胆大的人这事情可不是小事真的闹起來绝对是一件大麻烦事
那时在民政局下面有一个特殊单位叫收容所全称是收容审查所当然也有的地区叫收容遣送所目的都是一样就是把流落街头的痴子、傻子遣送回家
从理论上來说还要负责对一些身份不明的人进行审查时间长了在实际执行上也就走了样只要不是本地人夜晚流落于街头还又沒有发现犯罪嫌疑的人都会被送到收容所再由他们负责遣返回老家
收容所的工作也很简单问明当事人的住址以后就买一张汽车票把人送上汽车就算是了事至于当事人会不会中途下车那就不是收容所想要管的事情了反正是只要能离开本地就算是万事大吉
单纯是这样做也仅仅是一个责任心不强的问題但如果是把人卖到黑心老板的工厂里去做工事情的xing质就是大变样了再发生事故致人受伤甚至于死亡的话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下
任笑天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題那就是李瘸子的小舅子会不会也落入到了收容所的黑屋子里一想到这事他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当他抬起头來的时候看到指导员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个被石头砸伤的年青人是本市人又在闹着要找姐姐和姐夫从推理角度上來说应该就是李瘸子那个下落不明的小舅子董小军这事应该怎么办人家民政部门的事jing方当然不好贸然插手只是李瘸子又已经报了案作为jing察來说也不好置之不理
任笑天在办公室里转了两个圈子才停下來问道:“指导员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韩指导员也在抓头直接去查问又怕人家说自己这么一个小派出所的手伸得太长置之不理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好不容易发现了线索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程学进得知是怎么一回事之后满不在乎的插嘴说:“这能有多大了不起的事情我们不出面把消息捅给李瘸子家让他们家派人到医院去看一下是他们家的人他们自然会交涉如果不是那就两拉倒呗”
任笑天和韩指导员一听都是眼睛一亮好主意呀自己用不上沾边还又能解决了大问題任笑天赞叹不已说:“程哥谁要说你是个沒嘴的葫芦我就和他急”
时间过得飞快处理了一个婴儿的事接待了李瘸子还有就是接了易芷寒一个电话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就这么飞快的过去了任笑天让程学进去李瘸子家传递消息后也就到了下班的时间他知道一时半会不可能有什么消息干脆先去吃好中饭再说
他平时的一ri三餐也很简单就是到离派出所不远的服装厂食堂去代伙时间长了感觉到肚子里沒有油水就到全爷爷、水姐和任姐这几家去轮流去蹭饭吃
当然还有经常xing的几个小兄弟在一起聚餐只要碰到了一起总是少不了喝酒的事当‘杯具先生’的这几年时间里和三个弟兄一起聚餐就是任笑天最大的乐趣了
下班之后任笑天还是按照老习惯一个人去了服装厂食堂买了一份青椒炒肉丝一份冬瓜汤再加四两饭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独自吃了起來
还沒有吃上多长时间腰间的寻呼机就响了起來任笑天赶忙掏出一看是所里的电话他知道这个时候打自己的寻呼那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他连忙把所有的菜和汤都倒在了一个盆子里边跑边吃三口并作两口的就吞咽了下去
会是什么样的紧急事在等着任笑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