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赵长思的人长得有点猥琐,这一发起怒来到也有这么一点虎气。赵二虎被他一吓,差点就脱口而出地把黄大宝给说出来。只是话到了嘴边,还是给咽了回去。
“本家兄弟,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何方来路。如果知道的话,我早就告诉那些警察叔叔喽。”
“哦,你不明白。那行,我能理解。我问你赵二虎,你是给这些日子的拘留给闹糊涂呢,还是给黄大宝交给你的那幢店面房给闹糊涂了呢?”
这一问,还就把赵二虎给问得哑口无言。人家连店面房的事情都弄得清清楚楚,还有什么会不知道呢?就在赵二虎拙于言词的时候,有人帮他解了围。
坐在一旁的路风民,也不知道赵二虎和赵长思之间,到底是在打的什么哑谜,。他只是看到二虎在不停地陪着小心,而赵长思却是在咄咄逼人。那个任笑天更是气人,板着一副脸,就象是吃定了自己兄弟的模样。
路风民‘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口中嚷道:“任笑天,你想怎么啦!不要以为你是警察,老子就不敢揍你。哼,姓赵的,你这么一个小身板,恐怕吃不消老子一拳。”
在路风民的心中,已经把任笑天和赵长思从对手的队伍中给开除了出去。在他认为,任笑天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根本吃不消自己轻轻的一碰。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想到要用武力解决问题。
赵长思看到路风民突然撒野,心中也是忽然一惊。手中的筷子,也就落到了地上。在他的心目中,是吃准了赵二虎和路风民不会反抗,才会这样步步逼。此时突然出现反常,他这么一个纸老虎,当然立即就现出了原形。
对于路风民的鲁莽表现,赵二虎并不反对。他也希望能通过路胖子的行为,来拭一下任笑天的深浅。此时,他看到赵长思的畏惧,心中也是一乐。又偷偷的看了看任笑天的反应,却发现任笑天只是眯着眼睛在抽烟。
是外强中干,还是胸有成竹?赵二虎有点吃不准任笑天的底细。只好假意喝止说:“老路,你这是在干什么?我们和任干事之间可能有点误会,把话说开就行了。快坐下,快坐下。”
“赵二虎,你是不想回答我们的问题?行、行、行,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们把那一刀还给我,我们的账就算两清。你们看,我这样的说法行不行?”任笑天说这话的时候,手上正在玩着一柄雪亮的匕首。
这把匕首,与‘白眉’的那柄匕首相比,无论是质地,还是锋利程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尽管如此,赵二虎还是很喜欢把它放在身上装面子。今天刚从拘留所里出来,立即就找来了这把匕首,算是把自己给装备了起来。
眼下,看到自己身上的匕首,不知是什么时间到了任笑天的手中,赵二虎吓了一大跳。这个‘杯具先生’,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呢?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把自己身上的匕首给摸了过去。要是人家想给自己一刀的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拿的事。
赵二虎想要说不紧张,那是假话。身上的汗水一个劲的往下直流,那就是一个明证。再看到任笑天不时的把匕首送到下巴那儿,去刮自己那不长的胡子,更是紧张得一塌糊涂。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要把眼前这一关给哄过去再说。赵二虎陪着笑脸说:“天哥,那事是我们不对。只是我们也不知道会让你老挨上一刀呀。事情已经这样,要打,要罚,我们都听你老人家的,只要不让我们违背道上的规矩就行。”
“哦,这么好说话?行,你光棍,我也硬气。这么着,要嘛你们再给我来上一刀,要么就让我也给你来上一刀。怎么样,我这样的做法还算是公平!两条路,随你们选择。”任笑天把话说完之后,就很随意的把匕首丢到了桌子上。
看着匕首在桌子上滚了两滚,路风民的眼角闪过了一丝凶光。从拘留所出来之后,有人说任笑天的事时,他没有过神听,当然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刚才看到赵二虎对任笑天赔小心说话,路风民就有点不忿,再听到任笑天说话如此咄咄逼人,更是有了怒火。他把眼睛一瞪,手就往桌子中间伸了过去。
你这么一个‘杯具先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猖狂起来?竟然敢在我们弟兄面前玩起斗狠玩命的活计。行,让老子先来陪你玩上一个三刀六洞,看你怎么办!
看到路风民的手,往桌子上的匕首伸去,赵二虎也把心一横。自然事情不能善了,那就手上见真功夫。你任笑天凭口舌之利能赢得了姓季的,在我这儿光靠说嘴可不行,要凭真功夫才行。
只要见了血,不怕眼前这个‘杯具先生’不退让。到了那时,再好好的奚落任笑天也不算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