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柔和磁性的嗓音就在耳旁响起,她紧贴着他的身体,仿佛还能感觉到从他胸腔中传来的细微震动,此情此景,她要还是能忍住,她就是性冷淡了。
急着把他往床上推,凌苍苍一边去扒他的衣服,一边还很认真思考着说:“据说有些位置男人可以很省力啊,为了避免你中途没力气,我们要不要那样……”
早说过了……男人你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说他那方面不行。
她话音才刚落,腰就被捧住了,接着她就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都被抱起来放在床上。
视觉瞬间颠倒,刚才被她死命压着轻薄的人,此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唇边还带着点柔和却又戏谑的笑意:“苍苍,我知道怎么省力……”
凌苍苍看着他含笑的深邃双眼,在看到他挺拔的鼻梁和薄薄的嘴唇,然后顺着他的下巴,看到他线条优美的锁骨。
衬衫领口里若隐若现的,是弧线起伏的胸肌,她还知道从这里往下,有完美柔韧的八块腹肌,以及接下来的人鱼线,还有窄窄的髋骨,背后看形状也很完美的臀部,还有接下来笔挺修长的大腿和小腿。
每当这时,她都默默在心里想自己会被他吸引到沦丧一部分底线也是情有可原,毕竟对方是可以靠脸治国的那种倾国祸水级别的姿色,会被吸引才是人类的正常表现啊。
舔了舔唇,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才慢吞吞地说:“哦?需要我怎么配合?”
看着她,萧焕轻笑出来,他一笑,那双深黑的眼睛就越发明亮,简直要亮过夜空里的星星,凌苍苍直觉得想闭眼的时候,他的轻吻就落在她的额头上,叹息着说:“配合……享受就好。”
所以说再禁欲的人,也会有享乐主义的一面,凌苍苍觉得萧焕就能充分说明这一点,他看起来那么正经,却相当会调动气氛,也相当会让两个人之间的热情逐渐升温到最高的阶段。
连他的吻,没到这时,也温柔缱绻得不像话,特别是他还非常富有耐心,绝不会急躁冒进,也不会打乱自己亲自设定的节奏感。
每次凌苍苍和他进行那种活动,都会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或者“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错觉。
谁说他禁欲的?明明越禁欲的人,越是*高手。而且平时越禁欲的人,一旦动情起来,更加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等结束以后,不是萧焕没了力气,而是凌苍苍全身像从温泉里刚出来一样,脚趾头都蜷着,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不想动。
萧焕还是在她额头轻吻了下,语气带笑,还有一点性感的沙哑:“乖,今天配合得很好。”
凌苍苍迷迷糊糊地舒展手臂抱住他,身心都满足到极点,轻哼哼了两声:“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哄。”
萧焕是失笑了,低沉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他纵容般地说:“好,从来不会。”
凌苍苍已经快要睡着了,在坠入梦乡之前,她还在心里吐着槽:什么不把她当小孩子,不还是一副哄小邪时会用的语气?
这句话冒出来后,她就要睡熟了,唯一的理智在思考着:对了……小邪?小邪是谁?
凌苍苍觉得,这是一个梦,但又不是梦,她可能是真的来到了异世界,或者说记起了那里的一切。
在这个似真如幻的梦中,她坐在一个亭子里,面前是纷纷扬扬的雪景,雪覆盖了结冰的湖水,也覆盖了远处的假山和雕梁画栋的建筑。
她身边有一个燃烧着的火炉,身下也垫着一个厚厚的毯子,毯子铺开,上面又摆放着制作精美的各种糕点和温了的美酒,那个熟悉的味道,正是竹叶青。
她怀中还靠着一个人,他轻声叹息着说:“苍苍,我们一定要看一整天的雪吗?”
她不是很满意地轻哼了声,开口说:“是啊,不然你不会放开你那些奏折的。”
一边说着,她一边就转过了头,看着身边的这个人,他还是微微笑着,眼梢眉角都带着温和的笑意。
他看起来已经不再是朝气蓬勃的青年了,但眼角的细纹和更加沉淀下来的气质,却更增添了魅力。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有些冰凉,像是冰雪一样的触感,笑容却仍旧暖过三月的春风:“苍苍,大不了我每年陪你看雪,好不好?”
她看着他,想说他说的都是假的,因为再过三年,他就是在这样一个冬天里,在大雪纷扬的海边停下了呼吸。
她抱着他逐渐冰凉下去的身体,也掐断了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最后留恋。
痛苦吗?其实并不……不想别人想象的一样,她是在绝望中和他同去的,因为她那时只能感受到一种近乎神迹的平静。
没有痛苦,也没有遗憾,就像他逝去后的面容一样,平静无比,接近空白。
亭子外的雪还在下,她就这么看着他,静静回味这一生,从开始到结束,每一天,每一年,所遇到的每一个人,所做过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