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点了点头,他也是有这样的一个心思在的,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还是得等一阵子才好。
刘言东在王府之中也不曾多呆,将方子给了上去之后就坐等着那些个匠人们实验之后的结果,若是真的能成的话,那往后也还是有极大的好处,至于晒盐的事情也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陆逍那头的效率也是极其快的,在得到方子之后就让人寻了一些个工匠来,用方子上所用的方式还真的捣鼓出来了一批水泥,然后等到实验之后发现这个叫水泥的玩意那还真的是够坚固的,一旦干涸之后那完全就是刀砍不进的那种,陆逍不傻,自然知道有了水泥之后的用处到底是如何的,而且这个东西的成本也是极小,他让工匠们弄了一批的水泥让自己的亲信送去边关,为了掩人耳目还附带了不少的东西直说是送给边关那边的将士们的东西,东西一车一车地送去,水泥放在其中也就不是那么的扎眼了。
如果是就地取材的话那还会更加方便一些,但陆逍到底也还是没有这么干,毕竟军中人多口杂,到时候一个不留神传了出去都有可能,传进有心人的口中那就不好了。
刘言东一听水泥的试验已经成形了,当下都顾不上别的,一边让人在海边买了田地,就打算试验这晒盐法,一边则是暗戳戳地想着到时候应该要怎么对付那些个一毛不拔的盐商们,等到往后只怕那些个大盐商也都只有哭得份了。
陆逍也没有将这个事情偷摸着自己一个人干了,而是进了皇宫之中找了他的父皇,虽说他的父皇在面对皇长孙的时候多半还是以放松维护为主,但在别的方面至少在政治上那还是十分的英明神武的,至少不会在这种大事上有任何的糊涂。
高宗也很少在私下的时候见到陆逍,尤其是在陆逍当年还为了先太子鸣不平过,那个时候的高宗整个人都在盛怒之中,连带的也就没有多喜欢当时尚处于幼龄的儿子,后来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过都是有心人的刻意为之罢了,可铸成的错都已经造成,即便他心中再怎么不好受,那也于事无补了。
陆逍这个儿子算是他那些个儿子之中最出息的一个,高宗在看到陆逍的时候总能感觉像是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一般,带着锐气,不过这个儿子到底也还是要比自己好一些。
“今日怎么进宫来了?平日的时候也不见你进宫的。”高宗问道,“这也算是难得了。”
“父皇恕罪,儿臣这也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是有些事情想要禀告父皇的。”陆逍道,见高宗露出让他说下去的神情,他也就接着往下说了,“近日之中,儿臣名下的几个工匠偶然之间研制出了一样东西,用水和了等干涸最后坚固无比,儿臣想着,这等东西也算是个好物,特尔来告知父皇。”
“也不过就是一点点的东西罢了,也值得你这般眼巴巴地来告诉朕。”高宗笑道,“你就这点出息了?有多少好东西你倒是不来同朕说的,偏生是来说这等无用的东西。”
“未必是无用啊父皇,我大夏堤坝遇到洪水时期总是会垮塌,若是有了这等坚固的东西许还能有些法子呢,毕竟每年从国库之中拨出去修建堤坝的钱财也是不少,只是这堤坝修建的总是不甚牢固。银子花了也就花了,可最后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陆逍说,“若是还有那些个不长眼的东西,这些事儿还真是不好说的,儿子就想着试试看,能不能成的。”
高宗哪里不知道陆逍所说的事情,堤坝那也的确是年年修,钱像是流水一般地撒出去,可收到的成效就是不见好,这两年还算老天爷开脸没有大灾,遇上老天爷不开脸的时候,各地的奏折他光是看着也觉得头疼,高宗也不是不清楚自己撒出去的钱其中还有一些个不开眼的,他也整治过一批,但即便是整治了这一批那也还是有下一批的,总不能将那些个当官的全都宰杀了个干净吧?
“你有这样的心思就好,你且试试吧,若是可行那到时候也是个好法子!”高宗看向陆逍,“除了这件事情,你可还有旁的事情要说的?”
“父皇,儿臣想让父皇将盐引一事收归国有。”陆逍道。
“什么?”高宗听到陆逍这话的时候也满是差异,他这个儿子那是想对盐商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