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萧易也算是听明白了这两个人这话里面说的是个啥意思了,这是在说萧如娟打算借着这个事情逼着人娶她呢,他可不愿意当那冤大头,一想到萧远山一家子,笑意心里面多少也是有些发憷的,反正这事儿搁在他身上是不成的,而且可别看自家媳妇刚刚那话说的十分的云淡风轻,但是真要做出那种事情来,萧易觉得自家媳妇那是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扫地出门的。光是一想到这样的场景,萧易就觉得后背凉的很,他可绝对不能犯下这样的错处,那到时候就真的有他哭得时候了。
“我看刘少爷挺好的,年轻着呢。”萧易一本正经地道。
“……”
刘言东看着萧易,总算是明白那所谓的死道友不死贫道是个啥意思了,这人看着是个老实憨厚的,但事实上也是个焉儿坏的。
“所以你怕了?刚刚不是还十分有趣味地调戏着人的么,咋地现在倒是这样底气不足起来了?”
崔乐蓉看向刘言东,他还敢装出那副样子来给谁看啊,刚刚不是他掏出了白玉扇勾得萧如娟那叫一个心痒难耐么,要不是他这样的动作说不定萧如娟也还没有这样破罐子破摔的程度呢。
“怕什么!”刘言东一抖手上的白玉扇,“本少爷什么大风大浪没瞧见过的,还怕这么点的小风小雨不成?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才不怕这么点小事情,反正现在也是闲着无聊干脆就看看对方想要做点什么妖呗,就当做饭后的消遣罢了,再说了,萧家这些人说起来他还真听过点传闻,就刚刚那丫头他也在徐瑾之的口中听过一回,他原本还觉得徐瑾之这是想太多了,但是现在看来那完全不是徐瑾之想太多,而是姑娘实在是太后脸皮了,什么损招都出来了。
刚刚刘言东也就是在电光火石的时候想到这件事情,所以也就想着顺手试试看,哪里想得到这世界上还真的是会有这样无耻的人,这可真是让他打开眼界了!这样的人哪里还用在乡下呆着,就应该跟着个戏台班子到处唱大戏才对,那肯定是个名角儿啊!
萧家的人来的那也是十分迅速,打头的就是王氏,王氏脸上还挂着猫尿呢,一路走还一路嗷,深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我的苦命的女儿啊,你咋地就遇上了这种事情呢,你还是个大黄花闺女呢,这么年纪轻轻如花似玉的一个人,这么一来你还怎么成家啊,你还怎么嫁人过日子啊,可不能这样啊!”
那样子可叫一个唱作俱佳,王氏一边嗷着一边就朝着这里冲,等到冲到了刘言东的面前的时候,那一双浑浊的老眼睛也是一个劲地盯着刘言东手上的扇子看着呢,这一看心中就觉得满意的很,果然是同自家女儿说的那样,还真的是用那么通透的白玉做的扇子,像是这样的扇子都随意地拿在手上半点也不担心磕着碰着的,那家里面肯定是有钱的,比这白玉扇子还要珍贵的东西肯定是多了去了。
这么一想之后,王氏那嗓门那是更加响亮了几分,有钱就成啊!这么有钱的人家到时候自家女儿嫁了过去还不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就是把这把白玉扇给卖了都够他们一家子在镇上,不,在省城里头买上一间宅子了,那到时候他们还能够和和美美地当上了城里人,到时候再拿点钱给老四疏通疏通关系何愁当不上什么好官。
王氏越想越觉得满意,到底还是自家女儿聪明,想出了这样的主意,到时候就不怕人不负责任。
“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扯破了我女儿的衣衫看了我女儿白花花的肉去了?”王氏朝着刘言东大声地吼着,“就是你这个杀千刀的啊,你可知道我们家闺女那可是黄花大闺女啊,长得这么大还没有被男人给看过,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你得负责!你必须要负责!你得娶了我的女儿,否则我就和你没完!”
刘言东被王氏那哭天抢地的声音闹的有些头疼,在他们府上哪个丫鬟仆妇的说话不是轻声细语的,就连他祖母气极的时候也不曾这样拔着嗓门同他喊话的。
“吵什么吵!”刘言东没有好气地朝着王氏斥了一声,那声音清亮,带着几分的恼怒,夹着磅礴的上位着的气息迎面而来。
王氏被刘言东这一斥责也一下子傻愣在了当场,倒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但觉得自己现在要是不弄点声响出来那就显得自家势弱了,当下就在地上一坐道:“没天理了啊,你这个流氓混账还敢朝着老娘吼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我家姑娘都被你看了去了,你倒是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了?!”
王氏视线一转就朝着站在一旁看热闹的萧易和崔乐蓉两个人身上看去,试图把他们两人也给拉下水来。
“萧易,我家是做了啥对不起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了,你们两口子咋地就能够干出这么心狠的事情呢!要不是你们两个人把这个祸害头子给领进了村子里头来,我家娟儿能吃这么大的亏么?我看你们两个人就是诚心的,就是诚心想要坏了我们娟儿的名声想要报复我们萧家!你们这两个黑心肠烂心肝儿的有你们这么干事儿的么,就算是不念着旧情好歹也是要念在一个村子上的,亏得里正和叔公还一直在外头说你们两口子心眼实诚呢,我看实诚个屁!你们都是装的,都是装给人看的!”
“我说远山婶子,你这话说的就有点往人头上扣屎盆子了吧,你说我们两口子故意坏了你女儿的名声,我倒是要问问看了,咱们这十里八村的谁家不知道你女儿的名声呢?你们家娟姑娘那心眼大的很,一门心思想着要嫁给县令大人呢,当初还刻意装晕想要勾搭县令大人来着,这事儿咱们村上随便抓个人问问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你们家姑娘还有名声?没连累咱们村上的其他姑娘的名声就算是不错了!”崔乐蓉朝着王氏道,原本这事儿不扯到他们的头上来,崔乐蓉那也是乐得在一旁看热闹,反正王氏也不可能在刘言东的手上讨到什么好处的,但这人不该不开眼地扯到他们的头上来,还想趁着这个机会踩他们一脚,那真是门都没有!
王氏那一路嚷嚷,村上不少人都跟着来看了热闹,如今可都是在一旁看着呢,基本上也都是瞅着热闹不出声,萧远山家的萧如娟是个啥样的人旁人不清楚他们自己村子上的人那可是清楚的很,现在听到崔乐蓉这么说的时候,也有些个气恼的就朝着王氏那儿瞪去,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么,你萧远山家的自己作践自己不要紧可不能把他们整个村子上的人也给跟着作践了!
“我说婶儿,就你说的你家娟姑娘被人扯破了衣衫白花花的肉给人看去了,这一般人家现在就该关上了门抱头痛哭去了,咋你家就这么的不一样,明明是个丢人的事情还要嚷嚷的整个村子上的人都晓得巴不得整个村子上的人都来凑了这个热闹知道你家姑娘被人看了去,你这是觉得自家姑娘这事儿还不够丢人呢,还是眼瞅着人有钱长得不错所以打算趁着这个机会顺带给赖上了?反正这没赖上县令的大人,赖上个公子哥儿那也是个好的么,婶儿你们心里头是不是就是这样想的哩?你说你这做的,说出去那是一件多么丢人的事情呢,咋地你还还能够高兴成这德行?这出去,咱们村子上的人可怎么做人?这都快成了刁民了呢!”
崔乐蓉那一张嘴巴就和刀子一样利索,王氏想要把那屎盆子往着她头上扣,那别说是扣不下去了反而连人带着屎盆子都让她给踹了个干干净净,王氏想把他们两口子给拉下水,结果现在崔乐蓉反而是把整个村子都给拖了下来,一个人的问题事大,一整个村子上的事情那更是事大。
瞅热闹的人也不都不是个蠢的,萧如娟和王氏那两个人就是个眼高手低见钱眼开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也并不奇怪,当初对着县令大人的时候都能够干出那种事情来那现在又怎么可能干不出这事儿,当初徐县令的事情没发生之前,萧如娟多少也还算是有些个名声的,虽然不咋地,但只要不是整天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话那也还是能够找个不错的人家的,可自打媒婆和勾引徐县令的事情一出之后,萧如娟这名字就整个臭掉了,附近的那些个村子上也都知道这萧如娟不是啥安分的人,还没出嫁呢就干得出勾引人的事情来,这要是出嫁了往后指不定还能够干出偷汉子的事情,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这种事儿。
现在萧如娟基本上就是个名声坏了年纪也不小的姑娘,要么就再过些年等到事情淡了人也更加安分的时候找个普通的人家或者是给死了婆娘的男人当个媳妇一类的也是成的,要么就是他们家一下子起来了,萧守业真的能够考上个官儿,到时候也还能够指望一下嫁个远一些的好人家啥的。可今天这事儿,如今这情况,要说萧如娟和王氏两个人是完全没有半点预谋的,村子里头的人听了也是半点都不相信的。看看这阵仗,不就是来逼着了么!
王氏见到不少人那脸色一变就知道不好,刚刚自己实在是太得意了,原本还想机会踩了人一脚哪里想到是没有踩到了人还害得自己狠狠跌了一跤,这情况实在是不好,再这么下去这村子上的人都不知道要咋看他们一家了。
“你个白虎星臭娘们可别说这种话!”王氏指着崔乐蓉就是一顿破口大骂,骂完之后自己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女儿啊,你咋地就能够遇上这么一些个心狠的人呢?你现在都在家里面要死要活的,可别人都在那边说了你的坏话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你要是去了,我这个当娘的也就不活了,就跟着你一起去了算了,在黄泉路上咱们娘两也还能够有个伴儿啊!”
“那感情好,你也别在这里嗷了,回头和你那要死要活的女儿一同去了,黄泉路上有个伴儿,这人世间的事情也就别指望着了,至于你们家那点丧葬事儿,本少爷看在你们这么做一场戏也不容易,我就吃点亏掏点银子给你们办了,保证给你们娘两打两口好棺材,保证你们睡的舒舒服服的!”刘言东冷笑了一声道,“行了,这事儿都解决了,你和你家姑娘赶紧死去,我趁早给你们挑棺材,一会就给你们送回家!”
刘言东说着就要走,王氏哪里能让刘言东说走就走的,好不容易才扯上了这么一个不错的人要是现在放跑了自己那女儿那是真的要嫁不出去了,不管说点啥那也是要让人给留下当了他们萧家的女婿的!
“你别走!你看了我姑娘你就该娶了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王氏说着就要去扯刘言东的衣摆。
刘言东已经快厌恶死了这纠缠不休的老婆娘,而且她那一双手乌黑的,他避开还来不及,咋能就这么被她给抓了。
“远山婶儿,你可算是说出你那心里话了啊,你就是想趁着这个时候把自己女儿给强嫁了。”崔乐蓉凉凉地道了一句,“我看你们商量这事儿也是有一段日子了吧,只怕是整天就盯着咱们家看着,看着有富贵人来了就用计来算计了人好仗着人家不知道被你们给强迫了。”
村子里头的人听着崔乐蓉这话,看着王氏的那眼神是更加的讨厌了,他们杨树村也算是民风淳朴的一个村子了,咋地就能出了这样的事儿呢,说出去还要不要脸?!
“你胡说个什么!要不是老四在你家受了伤,我家娟儿咋能跑来你家为了老四讨公道来了!”王氏道。
“哦——”崔乐蓉那声调拉得长长的,“我就说呢,今天上午就瞅见萧守业在我们家院子门外像是个贼似的张望着,原来就是故意来打探消息来了啊!”
萧易一听自己媳妇那话,也顺口接了过去:“我看啊,你们一家子是商量好了,萧守业过来咱们家打探了情况然后找个由头,接着萧如娟就故意扯破了自己的衣衫给人看,就是好赖上了人啊!你们这一家子打望干事这些活做的还真是够熟溜的啊,那还真是想了很久了吧?”
王氏一听脸色一沉,觉得现在的自己那是越描越黑浑身是嘴都有些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