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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个月后,青淮房地产公司旗下在城北的一百四十栋别墅成功上市,位于国耀三号大厦数百米开外,周遭交通发达,面貌繁华,高楼无数,商铺处处,昔日这片区域或许破败不堪,短短几年,完全改头换面,成为了闹市。
人流量逐渐壮大,特别是在国家预备在此修建铁路后,更是吸引了无数商家的眼球,还有向外继续开发之势。
如此炙手可热的宝地,挪用出大片面积建盖别墅着实浪费,但自高空俯瞰,那片别墅区又已生成,无法撼动,毕竟谁不知道那地儿和旁边的四十多层商厦是一家子?
小区内,不论是房屋的建设风格还是绿化,都叫人垂涎,犹如丛林中的一栋栋城堡,着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
要说起江家那位夫人,书没读多少,搞起房地产来,却别有一番手段,自公司创建以来,从未出过纰漏,生意如日冲天,手里盘下的地皮就有十多处,虽说不是什么太大的项目,可市内那些正在建设的住宅大部分都是这位江夫人的产业。
当然,绝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江夫人能如此平步青云,还是仰仗着她家那位商界传奇。
事实如何,谁又知道?
“庄姐,你说这报纸上咋乱写呢?明明咱们公司成立后,江昊宇从不掺合,什么叫全仰仗他?”夜飞霜抖抖报纸送到庄浅跟前。
大厅内,人来人往,纷纷围绕着模型区打转,售楼小姐们很热心的对着那些缩小版的别墅为大伙一一讲解,柳简月和王思敏那几年没白修炼,一张巧嘴能说出花来,不断引领着客户们前去看房,后填单交款。
庄浅坐在二楼品茶,望着下面那些大户感慨万千,终于,她此生的事业一锤定音了,不再彷徨,不再忧虑,更不用再担心兄弟们的身体状况,如今自己也算得上一位小老板了。
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会更熟稔,那些个过高的楼层也能驾驭,反正江家一直很支持她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不像别的豪门那样,嫁进去就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
从不限制她的自由,老公大人不但不排斥,反而还会给出些中肯的意见,更说什么‘我江昊宇的女人哪能跟那些绣花枕头一般?媳妇儿,放心大胆的去做,弄出点成绩来给大伙看看,你站高了,我脸上也有光。’
就冲这一句话,庄浅就算累死,每天也会赶回去给他准备晚餐,沟通多了后,她发现那家伙其实很好相处。
只要嘴巴甜点,实在太忙时,叫声老公,他不但会在外面吃,还会大老远跑到她身边跟她一起就近下馆子。
“哦?”接过报纸,随意看了眼便笑道:“现在还计较这些干什么?反正咱们的目的就是赚钱,人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嘴长别人身上,你还能去缝上不成?”
夜飞霜心里不太舒服:“虽说江家的财政大权在你手里,影川的钱也在我这里,问题是咱们有用在公司一分吗?江昊宇也不懂房地产,都是咱们自己打拼出来的,怎么到头来就全成他的功劳了?”全都在说这个公司是江昊宇为了讨庄姐欢心,特意花钱弄的,庄姐压根就没真本事,若没江昊宇公司早垮了,这类的话每次听到都憋屈。
庄浅倒是看得开,若是以前可能会不服气,非得想尽办法向人们证明公司是她和一群朋友搞起来的,跟江昊宇无关,但现在嘛,她已经不再是争强好胜的庄浅,江昊宇那话,只要目的达成,就算胜者。
“客户住得舒心,咱钱赚得问心无愧,这就是我的目的,飞霜,今晚是不是要带刘先生他们去玩?”第一次,第一次有大股东愿意入股她的公司,好吧,这种入千万股份的老板对她来说,真是超级大客户。
以前哪里有人愿意投资几千万给她的?说来说去还是这片别墅给她打响了名号。
夜飞霜点头:“恩,刘先生,李先生,还有牛先生,笑天对他们进行了大概了解,都是好玩的人,这个……夜总会恐怕免不了。”就说吧,当初就不该把公司转到庄姐名下,这下好了,大客户过来,老板必须亲自招待,庄姐一个女人,去那种地方多不方便?
如果是笑天的话,好歹应付起来也不尴尬。
“没关系,这点辰旭以前教过我,你派人提前去夜总会安排几个模样漂亮的女孩儿,别一进门全是庸脂俗粉,我第一次招待贵客,不能闹笑话。”庄浅摸摸下颚,应该不会很难缠,如今她正准备和江昊宇要第三个孩子,忌酒,说出来后那些客户应该不会刁难。
毕竟就算不怕她,也得顾忌下江昊宇。
飞霜拧眉:“庄姐,没那么简单,那群人很难缠,而且咱们如今的竞争对手太多太多,若惹到他们稍微不满,恐怕……”
“那合同就签不下来。”庄浅揉捏眉心,看飞霜神色凝重,看来这钱不好拿,如果起步就失败了,以后谁还信她?想了想,干咳道:“我要玩不开,他们会觉得我不给他们面子?”
“我想是的,而且我听说他们想给咱们投资,有大部分原因只是想见见你。”
庄浅暗骂,她有什么好见的?不行,她得让他们放心把钱给她,而且要打好关系,否则陪了笑脸还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该死的,怎么感觉自己不是老板而是三陪小姐?玩得开,她其实很开放的,谈天说地,唱歌喝酒,无一不精。
想到什么,嘴角弯起:“女老板,国耀的夫人,的确有点神秘感,这样,既然他们找到咱们,说明还是对咱们公司感兴趣,哪怕只有一点点,只要他们相信钱不会打水漂,我们就尽量争取拿下,你去那些牛郎店给我找个帅哥过来,要能喝能说的。”这已经很玩得开了吧?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顾虑当着她的面找女人难为情了。
夜飞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牛郎?她还真敢想,江昊宇是出了名的醋坛子,只是跟如今已婚的沈辰旭吃顿饭他都不痛快,如今还明目张胆找男人,不想好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庄浅见好友跟看怪物一样看自己,摆手道:“没事的,那些贵客也不会到处去宣扬,就算传扬出去,我只是为了应酬,放心吧。”那些男人应酬时,不都会找女人作陪吗?也没见别人说三道四。
既然如此,那凭什么就男人可以找女人,女人就不能找男人?江昊宇自己出去应酬时不也找美女吗?每次想着心里就不爽快,现在看来,他的确是迫不得已。
“你做作死吧,我去了。”夜飞霜长叹,真不知道庄姐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不行,两口子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不能再生事端,得想个办法才行。
庄浅嘴上说得轻松,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和害怕的,不管什么原因,找牛郎就是找牛郎,哪个做贼的不会心虚?当然,也觉得刺激,这辈子还没找过牛郎呢,不会传扬出去的,一定不会,如此一想,又有些期待。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对对对,就一次,全当是开阔视野。
再说了,她又不会做出阁的事,就坐一起天南地北的聊聊,和客户一起乐呵乐呵,手都不见得能碰到,那还心虚个什么劲儿?
‘嘟嘟嘟嘟……’
看到来电显示,心没由来的抖了三抖,不会吧?她还什么都没干就穿帮了?吞吞口水笑着接起:“老公啊,怎么了?”
‘有点饿,晚上真的不能回去做饭?想吃你做的猪肉炖粉条,挺香的。’
庄浅擦了把汗,吓死她了:“你随便找个东北菜馆都有,难得有人愿意给我投资,上千万呢,就跟我的第一桶金一样重要。”
‘这算什么大客户?别去了,晚上早点回去,你要缺钱,我给你。’
“是谁说会支持我的?你别老是拿国耀来衡量我的公司,这能比吗?对我来说,他们就是我的金牌客户,他们肯给我投资,说明我得到了他们的认可。”
‘行行行,早点回来,你也就是命好,碰到了我爸妈那种爱孙子如命的人,否则俩孩子就够你忙的了。’
通话已经被男人切断,庄浅把玩着手机偷乐,这不叫命好,而是她的厄运都在上半生给消耗光了,下半生只剩好运,话说公公婆婆真心不错,孩子们已经开始上幼稚园,几乎都是他们在带,压根无需操心。
夜里,庄浅先陪同着三位中年男士在酒楼大餐了一顿,后按照计划引领着大伙抵达夜总会,看着金碧辉煌的娱乐场所,三人先是一愣,后都开起了玩笑。
“庄老板真是令我等大开眼界,可谓是女中豪杰!”
“难怪能在短短一年多内,将生意做得如此宏大,本来就该这样,做大事者本就该不拘小节,来时我们还怕会给你带来不便,刘总还说干脆让我们夫人来呢。”
庄浅知道他们很喜欢这种安排,边带领着进电梯边笑:“三位远道而来,我哪能不费心款待?没什么不方便的,我经常和朋友们一起出去玩,那才叫疯。”
“哦?你家那位不反对?”
“都说是和朋友了,他肯定也会参与。”
大伙意思意思的给给笑脸,实则心里依旧觉得很尴尬,的确,大老远跑过来是因断定青淮集团有发展的空间,担心也是有的,毕竟领袖是个女人,还是个不满三十岁的黄毛丫头,做事雷厉风行,几乎是一旦赚了钱就立马盘地盖房。
估计手里流动资金并没多少,严重缺钱,如果那些楼盘都能卖出去固然是好,若都盖好了又没人买,不是要亏本吗?投钱进来风险很大。
还有就是对方是个女人,不方便相处,所以来谈正事只占了百分之二十,多半原因就是见见这位女子的庐山真面目。
万没想到这个大妹子如此豪爽,跟他们聊起天来,并没多大代沟,说起来他们也都是白手起家,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谈什么都能谈到一块儿,吃饭那会儿大家就对这女老板生了些许好感,如今看来,不但能说会道,还会来事。
大多数女人都很反感男人花天酒地,虽然很想出来玩,身边若有个不能惹的女人在,怎么好意思开口?因此对这个安排真心满意。
进了包厢后,年龄较大的刘先生开口道:“庄老板,刚才饭桌上听了你的志向和整体规划,我们对贵公司很有信心,甚至自愧不如,毕竟大伙发家不容易,胆子不敢放太大,没想到大妹子你却有如此雄心,你说得对,想做就做,老是怕这怕那,永远也成不了大器,放手一搏,即便失败了,心里也痛快。”
庄浅不好意思的看向门口,这些话都是从江昊宇嘴里听到的,她就是依样画葫芦而已,但也遵循了这个建议,俗话还说胆子大做爸爸呢。
“我们愿意跟你交个朋友,来时既然决定跟你合作,那就这么定了。”
“那就太感谢诸位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庄浅听后心花怒放,谁说难缠的?明明就很容易嘛。
“庄老板,你看既然公事已经谈妥,若有不便,你就先回去,让你身边的人来陪我们就可。”既然来了这里,就不是找女人陪喝酒那么简单,希望来个更聪明的,总不能当着庄浅的面要求把女人带走,并让她帮忙安排下房间吧?
庄浅则毫不在意的回绝:“没事没事,我哪能让下面的人来招待几位哥哥?早就听闻几位哥哥怜花惜玉,我可是叮嘱了这里的莹莹姐,一定得是国色天香,否则岂不是玷污了哥哥们的眼?而且也在XX酒店订了房,绝对保密,哥哥们放心大胆的玩。”
哎,个个家里都有老婆,出来后怎么就这么不老实呢?看他们顿时红光满面就替他们老婆感到悲哀,却又没资格说什么,因为她如今在助纣为虐,难怪辰旭说日子长了就会厌恶。
不管了,他们自己管不住下半身,就算这事她不做,别人也会做,既然选择当这个老板,就得接受合作伙伴们各种坑爹的喜好。
“大妹子你是个明白人,不过……”三人依旧有些为难。
庄浅不懂了,喜好女人,这都背着良心给他们安排了,咋还不乐意?莫非想玩双飞?天呐,越来越觉得家里那口子简直就是模范丈夫,不行,这个她实在接受不了,看着别人家的老公在外找小姐就够她郁闷了,还玩这么疯,实在难以隐忍:“哈哈,跟我你们还客气什么?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话不妨直说。”
“庄姐,人来了。”
就在大伙想说她在,大伙放不开,玩起来也无法尽兴,庄浅是正经人家的媳妇儿,当她面若不规矩,会显得不尊重她时,就见门口站着位青年才俊,打扮时尚,根据那紧身皮衣和乞丐裤来看,应该是……鸭子?
庄浅早就吓得恨不得直接人间蒸发,因为那个鸭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家那位二世祖老公,他他他怎么在这里?还穿成这样,头发蓬松着,眼镜也没戴,还别说,帅得一塌糊涂,更年轻了不止一两岁,顶多二十五六。
夜飞霜按捺住笑意,冲那三位贵客点点头,这才走出。
江昊宇进屋后,自来熟的含笑倒酒,并冲四人举杯:“我是庄姐的朋友,大家可以叫我小宇,先干为敬。”
“理解理解!”刘先生嘴角动了动,也笑着将酒喝下,啧啧啧,真不知道这些超级有钱人家的太太都是这么玩的,啥也不说了,拍拍青年的肩膀:“小伙子,好好招待我们这大妹子,好处少不了你。”
“就是就是,得好好伺候。”
庄浅面不改色的坐着,心里早翻江倒海,我说你们能少说两句吗?完了完了,这回死定了。
江昊宇礼貌地称是,都敬完后才端着酒杯坐到了庄浅身边,没有动手动脚,隔了一尺的距离:“姐,我敬你。”末了送出个绝对秒杀全场的魅笑,更透着股痴心妄想的勾引。
“哦,好!”某女迥异地端起酒杯饮尽,江昊宇居然给她敬酒,要知道平时他都不让她喝酒的,飞霜,这次真被你害死了,原本还想着找回牛郎过把瘾,这下好了,来了个炸弹。
“扣扣!”一位四十来岁的女人进门,后面还带着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笑道:“各位老板,这三位可是咱们这里的超人气模特,看看满意吗?”
三个中年男人也是见惯了场面的,没有任何惊艳表现:“都留下吧!”
“庄老板,果真都是国色天香,好眼光!”
“那个小宇,你别光坐着,好好陪我们这妹子知道吗?”
江昊宇点头:“一定一定,其实庄姐向来如此,她就把我当朋友,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应该也知道,她的心里有人,也和她先生很是恩爱。”
大伙一听这话,若还不明白,那就太没眼力了:“原来是这样啊,大妹子,没事,就喝酒唱歌,我想你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不过这个青年怎么看着好眼熟?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知道,我先生很信任我,而我也不会做令他蒙羞之事,今天就是出来玩,不提这些。”哎,看来以后还是把公司转给笑天吧,这个老板当不下去了,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早知道是这样,刚才他们让她走时就该走了。
可不见得以后每次遇到的客人都这么好说话,所以她笃定江昊宇不会再支持她了。
江昊宇看妻子如坐针毡的模样便忍俊不禁,小样,还知道怕呢?胆子越来越肥了,竟然跑出来找男人,看他一会怎么收拾她。
既然人家都说不会做对不起丈夫的事,大伙也就打消了让青年热情点的念头,开始喝酒寻乐。
屋内歌声震天,热闹非凡,庄浅的心则如寒冬腊月,老天爷,你就见不得我有好日子过是吗?也太欺负人了吧?看那家伙故意跟她拉开距离,又一副不敢亵渎的模样,估计是怕事情传扬出去人们会说闲话。
不会传出去吧?无所谓,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传出去也没什么。
一群人玩到了半夜才各自离开,约好明天去公司签合同,客人们表示玩得很开心,希望下次再聚。
庄浅只能苦笑,恐怕不会再有机会了。
果然,等贵客们一离开,江昊宇就冷了脸,看都不看庄浅便打开车门要走。
“等下等下。”某女露出讨好的笑坐进了副座,等车行驶起来后就开始辩解:“那个……我也是逼不得已,你应该最能了解我,当了老板,应酬就在所难免是不是?昊宇,你不生气吧?”
男人表情阴沉,深不见底的眸子眯作一线,没有要搭话的意思。
“你是不知道,那三人特难缠,我要放不开,他们也无法尽兴,招待不周还怎么合作是吧?一开始就想着尽可能令他们放松,我这是逢场作戏,就找个男人坐一旁就成,又不会有肢体接触……”
一路上庄浅唾沫横飞,江昊宇沉默不言,直到进了家门才有所转机。
“庄浅,我说过,咱家不流行冷暴力,那就只能用热暴力来解决。”江昊宇放下话就去院子里找家伙了。
庄浅倒抽冷气,什么意思?他要打她?这辈子最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了,多大点事是不是?她什么都没做,凭什么打她?怎么办怎么办?就江昊宇的体格,非把她打残了不可,心里一阵委屈,捏紧拳头怒视着门口,无所谓,他今天要真把她打进医院,以后就各过各的。
很快的,江昊宇手里拿着一根柳树条进屋了,脸色比刚才还要阴郁,额头青筋突突的跳,冲双目圆瞪的女人冷言道:“脱了裤子趴沙发上去。”
一听这话,庄浅想都不想,麻溜的照做,这么大还被打屁股的确丢人,可那也证明着江昊宇即使气疯了也舍不得伤她,屁股肉多,不会伤筋断骨。
江昊宇可不是跟她开玩笑,咬牙切齿的教育:“庄浅,你可真行,脑子长着不是用来想事的,是拿来装草的对吧?啊?”吼出最后一字,扬手就将柳条残忍的挥下。
‘啪!’
庄浅呲牙,这也太疼了吧?还不如直接给一拳呢。
“知道这事传出去会如何吗?你还想不想做人了?你让咱爸咱妈怎么想?啊?”
‘啪!’
“自己老婆成天在外找鸭子,你让我以后怎么抬头做人?啊?”
‘啪!’
“你让咱儿子女儿以后怎么想你?啊?”
‘啪!’
江昊宇怒红着眼咆哮:“刚过几天好日子你就不安分了是吧?啊?”
‘啪!’
“啊啊啊啊不行了,好痛!”庄浅忍无可忍的跳起来把裤子穿好,捂着屁股乱蹦达:“对不起,我没想过这些,而且也不可能传扬出去吧?昊宇,你就别生气了,以后我绝不再犯成吗?”还不如冷暴力呢,真要命。
从不知道柳条打人这么疼。
江昊宇胸腔狂乱起伏着,看妻子眼里疼出了泪花,只好将凶器扔掉,揉着眉心坐进了沙发里:“世上就无不透风的墙,时间问题,你……你太让我失望了。”他都把家当全给了她,处处包容忍让,居然还跑去找男人,还是说他依旧对她不够好?
本来想大声叫嚣一番,不过看他满脸沉痛,庄浅只好过去柔声安抚:“老公,你就别生气了,反正我永远都不可能背叛你,我可以对天起誓,昊宇,咱不生气了好么?”
“这种事我怎么可能不生气?怎么?我满足不了你了?想出去找个男人尝尝鲜?是不是那样很刺激?”江昊宇脸色更黑了,但没把腿上的人甩开。
庄浅瞪大眼:“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家老公这么帅,人又出色,谁都比不了,这不是赶上了吗?应酬懂吗?你也别跟我多对不起你一样,那你自己不也是经常找女人作陪吗?我有说过你?”凭什么他就可以,她就不能?
“你还有理了?”
“本来就是,我当时心里也不好受,可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都能体谅你,你为什么不能体谅我?”
江昊宇见她振振有词,知道这事若不解决,恐怕以后都别想安生,冷静的想了半天,伸手将人环住:“我碰都没碰过她们,你有什么好难受的?算了,这样,公平起见,以后你再遇到这种事,就找我,我需要这种应酬时,就找你,怎么样?”
庄浅眉开眼笑,那么说他不阻止她继续管理公司?快速点头:“那再好不过了,而且有你在,我就更有信心,老公,你真好。”凑近脸在那薄唇香了一口。
“哎!”江昊宇见她这样,再硬的心肠也绕指柔了,也就这种时候她才会如此可人,半响后,露出了个无可奈何的浅笑,伸手摸着爱人的小脸叹道:“我没跟你开玩笑,媳妇儿,你如今是有妇之夫,更是半个公众人物,如果你的作风出了问题,很可能会身败名裂知道吗?”
“嗯!”某女像做错的孩子一样重重点头:“以后都听你的。”
“这次你倒是听话,人言可畏,你以前又不是没见识过,我不希望我爱的人老是被污蔑,往后就跟今天一样,即便我去了你那边,咱们也不能当众表现得太亲密,你到了我那边,也不能做出过分行为,如此一来,即便传出去也无大碍,哪天若真被黑了,大不了就告诉他们,咱们之间从未出现过嫌隙。”
如今也只能这么来了,谁叫他娶了个不安于室的好动分子呢?
庄浅拧眉:“那还不如现在就告诉他们……”
“不行!”江昊宇揉揉爱人的头发:“你见的那些是什么人?我去了还不得被他们烦死?而且我若说明你是我老婆,那些人哪好意思当你面疯玩?”
“老公,像我今天见的那些人,你是不是经常碰到?他们一个个都是体面人,怎么背地里这样?他们也不怕他们老婆吃醋难受?”
某男哼笑,身子靠后,单手支着侧脑:“青楼这种地方,从古至今,屹立不倒,你看着纵然有千般不愿,也无可奈何。今天我还真怕你因看不惯而对他们冷嘲热讽,看来是我多心了,你这丫头还是懂得些人情世故。”
庄浅闻言垮下脸:“我以前就是开酒吧的,对这类人见惯不惯,就是想不通而已,明明都有老婆了,为嘛还要这样。”
“管别人干嘛?过好咱自己的就成了。”
“说的也是!”幸好眼前人不是那种渣渣:“你以后会那样吗?”
江昊宇立即捏住女人的鼻子摇摇:“你要不听话,那就说不准了。”看她僵住,又柔声笑道:“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媳妇儿,其实你老怀疑我会找女人我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你们眼里,十个男人九个花,放心吧,我是个例外。”
“切,你那是没那个能力。”
“有没有谁知道呢?是我自己不想去证实而已。以后这类人你会接触很多,不要去说人家,相信我,凡事都有因果,对爱人不忠诚,总会受到别的恶果。”
庄浅嘟嘴:“那么大师,我帮着他们出轨,心里有很大的罪恶感,怎么办?”
江昊宇立即像模像样的为其解惑:“施主,这与你无关,人之心由人自身去掌控,若心不定,即使全世界人都一同阻拦他们,依旧是徒劳,邪由心生,若心中无爱,就算一生都接触不到别的异性,也是无爱。”
“你这意思只要心中有爱,在外找再多女人也是有爱?”
江昊宇嗤笑:“所谓爱,便是忠,都不忠了,还叫爱吗?我想他们所受到的恶果就是无爱吧,对于我来说,没有爱等同于白活一世,而爱分亲情之爱,子女之爱,男女之爱,已婚男女若在外寻欢,便是对这三种爱的亵渎,不配拥有,也就无爱。”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如果江昊宇背叛她,就会让公公婆婆伤心欲绝,会让儿女遭受悲痛,对她更是……若真爱这群人,他又怎舍得去伤害?
“你什么时候开始钻研佛经了?”末了送去个鄙视的眼神。
“只是认识了位神父而已,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媳妇儿,我知道你今天并不好受,但人就是这样,你想得到老板这个职位,就得失去一些东西,你那也不是在帮着他们背叛妻儿,而是他们自己给了你这个机会,其实对于咱们来说,巴不得所有客户都是正人君子。”
庄浅点头:“很多事依旧参不透,算了,我只要不欺骗消费者,让他们全部住得舒心就可,至于那些作风不正的客户……呵呵,自古只有客人选店家,哪有店家挑客人一说?”
江昊宇阴笑:“这事说完了,那就说说你找男人这事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过瘾,看来是我家这墙垒得不够高,今晚咱就好好垒垒。”语毕,将人打横抱起直奔二楼。
“喂,垒墙你不是应该去院里吗?进卧室干嘛?”
“这墙在心中。”
“该死的江昊宇你干什么?你就不能温柔点……哎哟,磕到头了,好痛……你这疯子,衣服是我刚买的,好几千呢,别撕了……”
从那以后,夫妻俩达成了协议,久而久之,二人身边带的伴儿都成了固定式,倒真没人给传扬出去,没什么八卦可传,因为他们从不和身边的伴儿胡来,更像是为了助兴,不得不带个伴儿在身边。
当然,也不是全然一帆风顺,比如庄浅的生意越做越大后,总能在酒会上碰到以‘小姐’身份出现时见过的老熟人,就像现在……
宴会上,男人惊异地指着自称是江夫人的某人:“你……你不是江先生身边那个……那个吗?”
庄浅怔住,想不起来人是谁,可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啊?是……是的,呵呵。”
男人咂舌,想到什么,又豁然笑出:“原来如此,江夫人和江先生可真是恩爱,实在羡慕,放心,我不会说出去,江夫人,祝你和江先生能爱河永浴。”
“谢谢,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