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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玲珑和青衣龙卫出了山谷,向小谷镇行去。
“龙卫,古战默的实力如何?”龙玲珑问道。
“等阶应该在极武和玄武之间。”青衣龙卫道,“但是武式异常jing妙玄奥,应在一般玄武境武者之上。所以方才他才能与我战成平分秋se。”
“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厉害,六年前在锦华城他一剑败我,我以为只是我之大意和他之运气。想不到他之剑法竟是如此高绝。”龙玲珑轻叹道,心中却是涌起一股连她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青衣龙卫听出龙玲珑话语中的复杂心思,沉声叹道:“龙儿,古战默是我异族生死大敌,你要清楚。”
龙玲珑微微一怔,随即应了一声:“龙儿知道。”
“其实若非立场有别,就凭他当ri在沧澜江上所作所为,今ri或许我就不是与他生死相斗,而是煮酒论剑了。”青衣龙卫叹道,“他之剑法,当真是我见过的所有剑法之最。”
“说来惭愧,方才与他一战,反而让我领悟不少,对我之修为有极大的帮助。”
“他之剑法当真如此厉害?”龙玲珑讶异道,“我觉得亦是一般,只是速度上能与龙卫你相抗衡。观他剑式,总觉有一股杂乱无章之感。”
“哈,杂乱无章?”青衣龙卫苦笑道,“你别忘了,就是他这般杂乱无章的剑法跟我斗了个平风秋se啊。而且,他还受了内伤。”
“他之剑法真的厉害到如此程度吗?”龙玲珑有些不信道。
“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青衣龙卫叹道,“他之剑法,完全随心所yu,不拘泥于一招一式,看似杂乱无章,却是暗合自然规律,一招一式俱是自然天成。与他对敌,就感觉像是陷进整个天地自然之中。”
“他之剑法,有海之气魄,有风之习xing,有花草之韵味,有ri月星辰之光辉,等等自然万物俱在其中。人说剑道极致,天地万物皆可为剑,古战默之剑法,给我的便是这种感觉。”
“你之所以观他剑法杂乱无章,看不出任何玄奥之处,乃是因为你在剑道一途上的领悟还不够深。”
“窥他剑式奥妙,就如同观海。站得越高,眼界越广,能看到的海面便越广。反之亦然。古战默剑法便是如此。”
“老实说,便是我,也不能全窥他剑法之奥义。”青衣龙卫语出惊人,“我甚至怀疑,方才拼斗他都没有出全力,只是将我作为一个印证他剑法的练习对手而已。从这一点来说,我在剑道一途上的领悟还比不上这一个后辈。”
“什么!”龙玲珑惊呼一声,清冷容颜微微变se,难掩震惊神se。
“不必讶异。”青衣龙卫淡淡道,“他有如此能为也不奇怪。还记得当初你与他在锦华城比武吗?”
“怎么?”
“当时我没有出手,是因为我当时被一个人的气势完全锁定,动弹不得。”
“怎么可能?谁能单凭气势就将龙卫你压迫得无法动弹?”
“如果那人是皇武境的修为,就有可能。”青衣龙卫叹道,“或许那人就是古战默的师父。有这样一个师父,再加上他本身的武道天赋,如今有此能为,倒也不奇怪了。”
“皇武境!”龙玲珑心神震撼。
皇武境,那几乎便是武道巅峰的存在。
“不错。应该是皇武境了。”青衣龙卫道,“不过此次似乎这个人并没有跟着古战默出来,不然麻烦就大了。”
“看样子古战族的实力也恢复的差不多了。”龙玲珑冷冷道。
“就算没有恢复十成,也应该有仈jiu成了。不然也不会在这天下动荡之刻派人入世。”青衣龙卫道。
“对了,龙卫。”龙玲珑忽然又道,“方才临走时你对古战默所说的‘安然度过今晚’是什么意思?”
“哈,龙儿,你要知道,想杀古战默的异族不止我们龙族啊。”青衣龙卫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