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温小天的语气很肯定，“在这个世上，即便是神，也有弱点。即便是佛，也会死去。所以如果你要报仇，那就可以报仇。只要你抓住了敌人的弱点，并且利用他的弱点，哪怕他的武功不可战胜，又如何？”

“这世上最厉害的，本也不是什么武功，而是这个！”温小天用手指了指脑袋，几个尼姑有所思。

“你们想要报仇的，可以去找那些神水宫的女人，不用担心别的。只是选择了这么一条路，心中就不要再挂着我佛慈悲。复仇就是要杀人的，无论杀的人是好是坏，总归是杀人了。这和佛门的思想是抵触的，放不下慈悲，人就会发疯。佛法和杀孽相互交汇而出的，不是什么立地成佛，而是无边的内疚。”

“许多的江洋大盗，就是因为内疚成佛的。当然了，更多的实际上就是为了不想死，才入的空门。但我认为这样做并不能够减去他们身上的罪业。只要手上染了血，那就永远洗不清了，不然你今天杀了一个人，入了空门，无罪了。明天我还俗之后再杀一个人，再入空门，这样的人，呵呵……”

“好吧，和尚杀人似乎无需入二次的空门了。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动摇你的信仰，而是让你做出自己的选择。那么你们的选择呢？”

大师姐道：“我恒山派，不会灭亡！”

温小天说了半天，都不上大师姐的这一句。虽然有些愚蠢，但温小天却一点儿也不反感。因为换成是他自己，他也会同样的愚蠢的！温小天闭上了眼睛，想了片刻，然后才是说道：“一年时间！”

温小天伸出一根手指，划了一下，说道：“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里，我会暂代你恒山派的掌门之位，在我暂代恒山派掌门的期间，你们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外，不会再有任何的休息！”

“你说要留在恒山，这让我很意外，却也很高兴。这不是一个聪明的选择，有些蠢，但却很让人欣赏。我其实有时候也是这么蠢……可是啊……强盗都打到了家门口，家要没了，门派要没了，故乡要没了，王朝要灭了，民族要亡了，我们难道真的可以选择苟且隐忍？这个时候，哪怕是死，也要冲上去啊。”

“这个道理很简单，你们都明白，那就好办了。你去通知愿意留下来报仇的弟子吧，我会亲自训练你们，传授你们最恶毒的杀人武功，一年后，你们拥有了报仇的力量，那时候我就会离开。”

温小天不感觉自己传授她们最恶毒的武功有什么错误她们需要这个，所以他就给她们这个。

温小天目送她们离开，眼中带着幽幽的神光。

他的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办过的愚蠢事……当初告诉白叶子自己的一切，似乎就是孟浪的。后来在倚天的世界中，掀起一场变革，似乎也是孟浪的。邪风曲中，为了复仇停留二十年，似乎也是孟浪的。

他自诩聪明的一个人却做出了许多的蠢事，而且还都是明知愚蠢，偏偏要去做的蠢事。似乎只能够说是有所为，有所不为。愚蠢不愚蠢，其实也并不在别人的看法问问自己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就好。

第二天，温小天就站在了恒山派的一群小光头的面前，一脸肃然的和她们对眼。过了一阵，温小天才是开口说话，“从今日起，你们是恒山派弟子，却不再是佛门弟子。恒山派，至少在我经营的这一年内，和佛主无关，和佛法无关，和佛门无关，和佛经无关。而你们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服从。”

下面没有人说话。

温小天继续道：“现在你们还有退出的机会，有没有人退出？我会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进行考虑。一炷香之后，就会开始今天的第一项训练……”

退出？

这个时候，没有人愿意退出。而且她们也都从神水宫的女子那里，知道了温小天的厉害。有这样的高手进行教导，她们一定会有复仇的机会！一定！

一炷香后。

“很好，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退出。你们都是恒山派最好的弟子，也是恒山派的未来。报仇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这一段遥远的路程，一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你们接下来就会进入地狱，在地狱中和恶鬼纠缠，只有在最后爬出地狱的人，才有资格说报仇两个字！”

“接下来，拔下你们的剑，换掉你们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成短打，方便活动的短打。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一炷香之后，没有换完衣服的，就自己退出吧！”温小天知道她们会纠结，所以给她们准备了足够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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