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巧娘竟然和王五在一起!两人都被绑了,背靠背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副颓靡不堪的样子!尤其是罗巧娘,似乎多日没有梳洗,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股脏兮兮的味道。这王五依旧衣冠楚楚,只是,面色泛黄,眼中布满血丝,看上去好像特别疲累。
见九王爷大驾光临,王五急忙拼出全身力气,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大叫。
“王爷,求求你,放过小的吧!小的真没有害人!你瞧,楚大夫这不是好好的么?”王五一双浑浊的眼睛,先是定格在九王爷身上,随后转移到楚绿衣身上。
“楚大夫,那次在太白楼,是小的不识抬举,小的知错啦!求求楚大夫,饶了小的吧!”这声音虽然油滑,却透着十分的哀求。
楚绿衣立即看向陆琰,目中露出一抹好奇之色:“他们好像特别怕你?”
陆琰一顿,冷声回道:“死到临头,当然害怕。”
陆琰回头招招手,立即有两个侍卫送来椅子,陆琰和楚绿衣坐下,开始审问罗巧娘和王五二人。一名侍卫提着水桶进来,将冷水泼在罗巧娘身上。
罗巧娘被冷水激醒,突然吓得尖叫:“不是我干的,是王五叫我这么干的!夫君,你别来找我啦,我知道错啦!”
楚绿衣听了两句,便大概猜出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一对奸夫****?”楚绿衣忍不住低声嘀咕。
陆琰目光寒厉,盯着王五:“是谁指使你和罗巧娘去保和堂闹事?你们有什么后招?”
王五还在挣扎,无奈绑缚他的绳子又粗又牢,他根本挣不动,只能像一只可怜的蚕蛹在原地翻滚,连带着罗巧娘也被迫在地上打滚。
“王爷,我真不知道是谁……我只看到一个黑衣人,他给了我银子,叫我装成药材商,然后到处污蔑保和堂,还说,要是可以正面打压楚大夫,银子翻倍!”
陆琰又问了几句,这王五忒狡猾,只说与他接头的是一个蒙面黑衣人,难以分辨真假。陆琰没了耐心,正打算收手,却被楚绿衣制止。
楚绿衣仔细盯着罗巧娘:“你跟王五是怎么回事?”
罗巧娘有些困难地仰着头,看到素衣清丽的楚绿衣,她目中闪过一抹浓重的嫉妒。
“三年前的春天,我去郊外的庙里给送子观音烧香,本想为夫君生一个孩儿……岂料在路上遇到王五,他是个不成器的地痞,先是百般调戏,然后强迫我……我被他毁了清白,有苦难言,又不敢告诉夫君,怕被他休弃!只能顺着王五的意思,与他私会……”
楚绿衣突然插进去呵斥道:“只是私会?你的丈夫罗老板中了一种慢性毒药,是你在日常饮食中掺入毒药,才让他患上后天的癫痫!”
罗巧娘顿时惊呆:“不,不可能!”
楚绿衣笑声冷冽:“没错,你的丈夫是被人有预谋地害死的。你是帮凶!”
罗巧娘一脸难以置信:“可是,我给他吃的是补药,是为了生孩子吃的补药啊!”
一旁的陆琰忽然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楚大夫,你问这个做什么?”
楚绿衣神色清冷,眼中寒光莫名:“提供毒药的人应该也是用毒高手,有点好奇罢了!”
陆琰闻言,若有所思地看着罗巧娘。这满身污垢的女人,确实有几分姿色。
楚绿衣也继续盯着罗巧娘,忽然没头没脑地说道:“你也快了!报应不爽,这背后的用毒行家,倒是打得好算盘!”
九王爷皱了皱英挺的长眉,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见罗巧娘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罗巧娘的一双美目突然瞪得老大,目光直直地盯着空气,满脸不可置信的恐惧神色。惨叫过后,她的身体缓缓一松,目光变得虚无,唇边溢出极淡的黑色血迹。
“她服毒了?”九王爷大感惊奇。
这罗巧娘和王五被他抓来之后,一直好端端的,什么时候服用了毒药?
很快,罗巧娘生息全无,只留下一个死不瞑目的僵硬姿势。
楚绿衣立即上前检查,陆琰急忙跟上去,守在她身畔严密盯防。
很快检查完毕,楚绿衣一脸凝重之色,幽幽叹道:“似乎又遇到老对手了。”
陆琰颇为惊讶地看着她:“莫非,又是南疆巫医的杰作?”
“这种毒药,潜伏在罗巧娘体内大概十日之久,绝非普通的砒霜之类的毒药可比。如果只是简单的毒杀,何必用这种奇怪的蛇毒?”
蛇毒?陆琰又是佩服又是疑惑,这楚大夫总是在第一时间发现蹊跷之处,好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