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定然是面临两难中,他不可能置高元尚的颜面,而将他拿下,而今天有人言明要让他退让主权,他日便会有人上表,逼迫他让出储君之位,所以高晋断不能开启这个头。
但是众人很显然又都是站在高元毅那边,而且高元毅分析的也有几分道理,他当然也不能不顾大理,而做出过分偏袒的行为。
正殿高晋为难时,高元康这时却起身说道:“父皇,儿臣认为,皇兄对招募兵马之事,向來经验丰富,但此次局势不佳,导致兵马短缺,儿臣倒是有一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对于高晋而言,高元康的及时出现,无疑是在化解困境,他也更加希望,高元康能有较好的对策,于是他说道:“临王有话不妨直言说來。”
“儿臣认为,皇兄熟悉招募情况,而邕王又熟悉买马渠道,儿臣建议,不如将招募交给皇兄负责,战马就交由邕王全权负责,这样一來,岂不是两全其美。”高元康的用意,首席是帮高晋解围,给他留个好印象很重要,其次看似是化解了其中的不和,但他显然也是偏向高元毅。
因为复杂招募的事宜,无非就是将一些细节管辖到位,最终还是要等高元毅的战马回來,高元尚才能复命交差,所以不管从哪一个方面,高元毅都是此事中关键人物。
高晋也将高元康的用意,分析的透透彻彻,他虽然存在别有用心,但是他的建议,也算是两下对峙中,最好的解和方法,于是高晋也满意的说道:“临王不愧是智勇双全中的人才,如此齐美的法子,竟只徘徊在瞬间,可谓是青出于蓝了。”
“父皇折煞儿臣了,儿臣即便是清河,也永远只能流淌的蓝天脚下。”高元康颇为谦和的口吻,他将自己比喻为清河,高晋乃是蓝天,他又怎敢和蓝天攀比。
高晋也很是满意高元康的比喻,所以他浅浅的抿了一下嘴角,随即又冷言说道:“就照临王的建议去办,不知大皇子和邕王可还有异议?”
高元毅当然是如愿以偿,所以他先说道:“儿臣全凭父皇之命,绝无异议。”
高晋见高元尚沒有回答,就算他心里存在不甘,他还是希望,他能顾念手足亲情,不要去计较小小不言的功德,于是他又将目光转向面无表情的高元尚,又问道:“大皇子可还有话要说?”
高元尚处于浪尖上,他如若此时表现出任何不满,想必所有人都会趁机围攻他,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他还是理会的到,况且退一步,不代表他会步步退,一时的失去,也不能代表他永远隐忍。
所以他也大度的颔首说道:“儿臣谨遵父皇之命。”
“此时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就坐吧。”高晋总算是在一场纠结的困境中,脱身而出,然而这一次有幸脱身,他不知道今后,还要面临多少这样不堪的一幕。
皇后这时为了化解气氛,她扬声说道:“上歌舞。”
随着歌声乐声的响起,舞姬们由飘起绝伦的舞姿,只是欣赏的人,却无心在于美,甚至有些人,将身心投入烈酒中,独自畅饮开怀。
比如高元尚,他看似在欣赏美仑的歌舞,却一杯杯烈酒不停的灌下腹,趁着还清醒的意识,他又分析了一遍,众人对他的偏见,无非是高元毅如今势力大增,且手握重兵,加上此次拿下塞外,更是如虎添翼,那些势利的小人,自然而然会投靠过去。
宋安乐时而的观察着高元尚的独自灌酒,她却帮不上任何忙,明知高元尚是在怄气,她又怎能忍心让他自己伤害自己。
在高元尚又倒满酒盅,准备端起时,宋安乐及时抓住他的手臂,并给了他一个欣慰的笑意,可高元尚却怅然无奈的勾了一下嘴角,还是将手中的酒灌入腹中。
宋安乐不忍心见他如此伤神,也不想在这样压抑的气氛中逗留,所以她独自悄悄的离开殿内,來到院内的小花台上呼吸舒畅的空气。
高元毅不知道什么來到她身旁,因为关注着宋安乐的一举一动,所以在她离开时,他便找了机会跟了出來。
宋安乐察觉到有人靠近,但她沒有去理会,分辨着來人身上的气味,她知道不是高元尚,当然其它人,也不会无缘无故來和她交际,当然也除了高元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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