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乐一直保持她温婉的态度,“起來吧,以后好生伺候着大皇子,争取早日为我朝争光。”
“妾身谨记皇妃教诲。”那名女子起身后,颔首退在一旁。
宋安乐又转向高元尚问道:“不知大皇子打算如何赐封?”
“虽然同为新人,但好歹也是本王意中的人,就赐她良娣之位,也算不负本王意中一场。”高元尚已经算是为白画情争取最高名位赐封,如果赐她为妃,想必不仅引來宋安乐不满,其它人也会议论纷纷,与其因此让结果产生变故,他索性直接敲定。
“大皇子如此意中此人,也算是她的福气;你还不快快谢恩。”宋安乐就是要白画情体会到,就算是高元尚可以袒护她,那也是勉强的偏护。
“妾身叩谢大皇子恩典。”白画情心载着五味俱全的情绪,深深的叩首在地上。
“快平身吧,以后就留在永福宫偏殿伺候。”高元尚在度过宋安乐这一关时,他竟有种全然放松的感觉。
“大皇子怕是忘了,永福宫的偏殿,乃是皇后娘娘赏赐臣妾的居处,如若重新分配,貌似不太合适吧?”
高元尚本來只打算让白画情留在他身边居住,眼下宋安乐这么一说,他还真想不到更为合适的地方。
“据臣妾所知,永福宫暂无合适居住的地方,况且新人好歹也是良娣,不如就先封在臣妾长乐宫居住,臣妾对其也好有个照应。”宋安乐能扭转的只有这么多,这样一來,不仅将白画情留在她眼下,也避免和高元尚发生正面冲突,对于不幸的她,已经算是大幸。
宋安乐将永福宫暗查的透透彻彻,想必也是早有准备,他总不能因为袒护白画情,将她居处视于不顾,那岂不是对她名位的不尊重,于是他勉强说道:“那便依皇妃之意,两名新人暂居长乐宫。”
众人在议论纷纷中散去,有人满意自己的晋封位置,当然就有人不满,不过最佳不满的主角,想必还是白画情。
她原以为高元尚会把她留在身边,却不想被宋安乐揽在眼下,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不如由宫人身份,留在高元尚身边。
宋安乐将那名新封的刘慧安排好住处,只剩下她和白画情,姐妹在久违的单独相见后,彼此却已经形如陌路。
“这样的结果还满意吗?”宋安乐淡然的语气,表情也还如从前那般温和。
白画情冷冰冰的说道:“这只是暂时的,你别想把我捆绑在身边。”
她终于渐渐的意识到,身在不同的位置,可以执掌别人的命运,就像她此时很想脱离宋安乐的视线,却偏偏被她束博在眼皮底下,这就是她们身份的差距。
宋安乐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冷若冰霜的姐妹,她再也看不到她曾经的天真,她心酸的同时,也低沉的说道:“为什么说是捆绑,而不是保护?”
白画情毫无感情的说道:“从你夺走我幸福那天开始,你已经不再是那个保护我的姐姐。”
尽管她这么说,可她内心还是不能忘却,曾经的点点滴滴,如果不是曾经太过美好,她也许不会这么在意,也不会这么怨恨。
宋安乐用淡然的表情,掩饰了内心的伤痛,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掩饰,哪怕每一次的伪装,对于她都是一个难度,她还是能做到心如止水般的说道:“你只一味的在意自己失去了什么,可你是否有想过,那些你失去的东西,它到底属不属于你,或者它有沒有属于过你。”
如果白画情真的能去设想宋安乐的话意,她也许不会执意在自己的偏执中,但这是每个人都常见的一种表现意识。
当你失去某种,你心爱的东西包括人,你最常见的反应,就是你为什么会失去,是谁夺走了你这些,然后你会在这个问題中苦苦寻找答案,当你有一天发现,其实那些东西根本不属于你,或者从來沒有属于过你时,你才会知道,自己一味去苦寻的答案,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捆绑的枷锁罢了。
白画情还被自己束博在自己的枷锁中,所以她略带激动的说道:“如果不是你,起码元尚大哥他可以属于我,可你偏偏利用那些所谓的许诺來阻止我们,其实一切不过是你们为自私设下的圈套罢了。”
宋安乐带着一味冷意,郑重的说道:“情儿,我可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就算沒有我,你一样不可能和高元尚拥有幸福,总有一天你会庆幸我所做的一切,但我并不希望有那么一天。”
关于白画情和高元尚的关系,不到万不得已的一天,她会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直到她死去,这是她对白画情母亲的承诺,也是她们两人之间唯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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