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的会议室是两间屋大小的房间,里头放着一张会议桌四周摆了十来个椅子,很简单的一间会议室,但是自从建成以来,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一次所有分厂厂长参加的会议。
“今个让大家来开个会,和大家伙说点事。想来过去大家虽然在一个公司里工作,但今天个也是第一起都坐一起开这个会。讨论些事。”
司马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着大家说到,看着参加会议的十来个人,对这几个人司马还谈得上算是熟悉,因为大多数时候司马参和着一些技术上的事情,到与这些厂长还有各厂的技术人员常打交道。
“想来大家对这几天,对刘工把各个厂里的人大都抽去盖围墙,有些意见,今天开会就是谈一下这件事。”
自从司马让刘季元负责修建工厂的围墙的事以来,刘季元就几乎把各个厂里的人差不多都调去修围墙去了,甚至于连手表厂、卷烟厂,这样的厂子都因为工人被抽出去,几乎已经是到了半停工的地步。
这几家分厂的厂长这几天没少对高传良提意见,为了保密的原因,高传良只能暂时安抚一下他们,当然也有一些人把这事和几天前夜里的那两声枪响联系在一起,只是得不到准信而已。
“老板,今天即然提到这件事,我先说一下,我们烟厂的单子现在都在那里压着,我们的牡丹烟不过才刚刚打开销路,若是出现供货中断的问题,恐怕我们早先的一切努力都会泡汤,为了确保生产,我自己都进车间了。我真的很想知道,修这个墙头有这么重要吗?要从各个厂子里抽出绝大多数工人去盖。像孙厂长的面粉机厂,全厂现在除了他和几个老师傅没上去,其它人都被抽走了,整个厂现在根本就是个空厂。”
站起来说话的是卷烟厂的王亚齐,这个人是史道姆介绍来的原本是英美烟草公司天津四厂的主管,因为一直被洋员打压,早有心另谋高求的王亚齐一接到史道姆的信,就立即辞去工作来了口外。他完全是个事业型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只身一人只凭一封介绍信就来到这。
王亚齐这几天对刘季元这么阻碍自己的工作,甚至于已经严重影响到自己的工作,早就憋着一团火,这会一听到老板这么说,那里还能报住什么脾气。立马接过司马的话茬说到。
“就是,老板,现在工人被刘工这么一抽,厂里的生产基本上都停了下来,就是修围墙也不用修的那么急不是。”
显然王亚齐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必竟这几天因为刘季元的从厂里抽走工人去盖那个破围墙,被影响生产的并不只有一个卷烟厂,各厂的厂长这几天没少和刘季元理论,但是都被刘季元用这是老板的安排给顶了回来,想找老板说说却找不到人影,只得找高经理(西北通用机械公司经理)在他那也是一问三不知,只是让大家尽量协助刘工的工作之类。今个正好,王亚齐的话音一落众人就接了过来。一时间整个会议室里乱成一团。
“大家静一下!”
见会场这么乱,司马便说一句,同时双手掌心朝下按了数下后,会议室里才算是静了下来。
“刘工从各个厂里抽人的事情是我批准的,也是必须的。”
看着大家静了下来,司马开口说到,像过去司马开会时一样,碰到这种有争论的事情,那些领导人通常会先定个调子。
“可是……”
王亚齐一听到司马这么说,还想再说些什么,被司马一打断了。
“王厂长,今天找你们大家过来,不是来听大家提什么意见的,我们面临一个生死悠关的问题,还希望大家谅解。”
在这个时候司马并不想听大家抱怨什么,为了让这些分厂的厂长们停止抱怨,司马只能粗暴的打断王亚齐的话,看着王亚齐被自己打断后脸色不太好看,也只能在心里说声报歉。
“大家都听到了四天前的夜里的那两声枪响,可能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但是这件事只能在会上说一次,请大家不要将今天的会议内容外传。”
看到在座的这些个厂长们听到自己的说的话后都静了下来,看他们的眼神好像猜出公司可能出了什么事。显然这时候再说要好接受一些。
“那天晚上我们公司的两名护厂队员开枪打死了两个人!”
轰的一声,司马的话音刚落,整个会议室乱了起来,开枪打死两个人!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板,这……那……是不是因为这惹上什么麻烦?”
联想起这几天在修着的加厚的围墙,和刘季元日夜不停的催着工程的进度,还有护厂队这几天也扩召了几百人,这些都太反常了,一定是因此惹上什么麻烦了,王亚齐站起来说到。
“因为那两枪,我们惹上了一个大麻烦!被护厂队打死的人里头有一个人是马匪,是这口外数得着的马帮一线红的三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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