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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去见凌葳的路上，顾一念一直想着方才那一幕。

上次凌葳毕业典礼，程谦因为律所临时有事没去成，后来约过她们两次，不过顾一念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时间，她让凌葳单独赴约，凌葳却又不愿。

不知刚才那个女人跟程谦什么关系？也许……只是客户？

一路想着，开到了和凌葳约好见面的亿达广场。

停好车，坐电梯到了一楼，一眼就见到站在电梯口低头玩手机的凌葳。

“葳葳。”她走上前。

“一一，你来啦。”凌葳抬头，笑得灿烂，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

“想去哪里吃？”

“这上面有家西餐厅不错，我们去试试？”

顾一念自然没有异议。

五分钟后，看着眼前熟悉的餐厅，顾一念眼中闪过一丝哭笑不得。

这里，就是上次霍子琛带她来的餐厅。

“怎么了？”见顾一念脚步微顿，凌葳侧头看来。

顾一念笑着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进去吧。”

进到餐厅里面，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唤了服务生来点单。

很快有身穿白色衬衣的男服务生走过来，给她们上了两杯水，又彬彬有礼地递上两本菜单。

凌葳随意一瞥，视线突然定格，讶异出声，“是你？”

顾一念原本在看菜单，闻言也抬头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带了两分邻家男孩般的青涩。

正是上次来时碰到的那个服务生。

“你不是在皇朝工作吗？”凌葳显然也记得他，好奇开口。

男生笑了笑，“两位小姐记性真好。”

凌葳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怎么？你记得我们？”

男生嘴角笑意加深些许，玩笑般开口，“两位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想忘记都难。”

凌葳笑得眉眼弯弯。

顾一念淡淡一笑，低头看着菜单，担心他会说到自己上次跟霍子琛来的事，正要点单岔开话题，听到凌葳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易恒。”

“你不在皇朝上班了？”

易恒熙不好意思地笑笑，“白天在这边工作。”

凌葳闻言讶然，“你打两份工？”

易恒微微低了头，神情倒是坦荡，“我九月份要去港城念研究生，家里条件不好，所以只能趁着暑假多打两份工赚生活费。”

凌葳张了张唇。

她一直都是衣食无忧的小公主，自然不明白这种为生活奔波的辛酸，想接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顾一念喝了口水，抬头，“港城是个好地方，加油。”

凌葳也回过神，握紧拳头，“对对，加油！”

“谢谢。”易恒笑笑，眼角透出笑意。

“你有什么推荐的吗？”毕竟只见过两面，顾一念也不想一直打听人家的隐私，将话题拉回了点菜上。

易恒微微躬身，给她们推荐了两道主厨推荐。

顾一念又加了两道，合上菜单递了回去。

目送着易恒走远，凌葳收回目光，拉长语气“啊”一声，“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顾一念失笑，“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一点说服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