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吴祥骏的脸上露出些许忧色。
“你说的这些,我很佩服,可是我想的是……”
望着老同学,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吴祥骏才说道。
“今年乡村服务学校,又招生了3000人,上一期培训了3000!”
道出这个数字,吴祥骏脸上的忧色更浓了。
“而且,看专员的意思,似乎还准备扩大招生,而且现在乡村服务学校的学制已经改成了两年,同时之前毕业的学生,从明年开始,分批进入学校进行再次培训,信达……”
吴祥骏站起身,而后又默默的坐下,像是在犹豫,在挣扎似的。
“专区一共只有十二个县,两年就培训了6000名干部,而且这些人还要在村间、在乡、在县进行实习,这意味着什么?”
深出了一口气,终于道出心底疑惑的吴祥骏盯视着老同学问道。
“仅仅只是十二个县,需要这么多干部吗?”
“这……”
就在苏益信思索着如何回答老同学的问题时,吴祥骏又继续说道。
“还有,咱们再看一下常备民团,从九月开始征召,到现在有两个多月了,每个县编成一个团,公署驻地另编成一个教导团,也就是十三个团,看起来常备民团和保安团一样,一个团也就不到千人,至于其它两三千人,嗯,也就是服役几个月,这服役等于抽丁,”
看一眼老同学,吴祥骏道出一个外界对常备民团的普遍看法,尤其是这种看法还集中在政府之中,在河北、河南以及南京等地的官员眼中,一个团不过就是几百人的保安团,至于那三个月的短期役根本就是“官府抓劳役”,而且以邯彰民团今年又动员民团从事水利施工来看,似乎又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咱们都知道,常备民团的军官都是出自北方商学院,商学院……”
摇着头,吴祥骏有些不解的说道。
“商学院在新区,商学院办于二十二年,学生最差都是初中毕业,甚至有许多高中生,他们在那里学习了两年,学的可不仅仅只是商学,要不然也不会从学校中挑选人员出任常备民团军官,现在看起来,表面上,商学院是培养北方公司的管理人员,可却又是一个培养军事干部的地方……”
“瑞和,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看着老同学,苏益信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似乎能猜出老同学的意思,甚至能猜出他在担心什么。
“信达,你知不知道,当年黄埔军校也就是半年制的地方,现在一边培养军事干部,一边培养军事干部,我觉得……”
犹豫着吴祥骏最后又一咬牙说道。
“我怕,最后,专员变成了一个军阀!”
“不可能!”
一声惊吼从苏益信的嗓间喊出,老同学的断然否认,令吴祥骏怔一下,他本来想从他那里得到支持的,可他怎么就这么自信?
“怎么不可能,要知道……”
“因为你知道,新一军,新一军当年就是专员一手嫡造的,若是专员想当军阀,他就不会把新一军交给其它人,更不会把新一军交还给国家,而且,现在新一军就在邯彰,他若是有当军阀的心思,又岂需要另起炉灶……”
“人总是会变的,”面对老同学的理由,苏益信却摇摇头。
“人的确会变,但是,你却把别人想的太黑暗了,你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的专员不会像你说的那不堪?”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以专员的精明,他即便是当军阀,也不会当韩阎宋李之类的军阀,如果他想那么做,就像他做生意一样,他的目标会非常大……”
喝口茶清清喉咙,苏益信慢吞吞的说道。
“但是,无论是商学校还服务学校,这里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