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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深入骨子，狂到没边！

欧若轩对苏牧然的印象又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原本觉得罗一鸣就是很狂傲的人了，但是跟苏牧然一比，距离简直有几十万光年。

礼堂里闹哄哄的，喧哗和嘘声一阵一阵的。领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校长都有些坐不住了，至于朱亮，已经恨不得冲上台去把那个家伙给拉下来打五十大板了。

正在群情沸腾之时，刘珂的一句话却让人大跌眼镜：“科学家最珍贵，也最难得的品质就是叛逆，不具权威。这在目前的大环境下已经极端稀有了，说实话我很欣赏你。但是有一点，对前辈和历史，我们必须谦逊一点。”

谦逊？如果知道为什么人类过了几百万的苦逼生活，却在这短短的几千年突飞猛进，成为地球霸主，就会觉得我实在是谦逊地无以复加了。不过跟这些人说这些老掉牙的玩意也没啥意思。

苏牧然在这万分凝重的气氛下，打了一个哈欠，略带慵懒地说道：“到此打住，本来我一句话都不想说，有人非要我打击他一下。哎，层次都不一样，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说完就自顾自地走下了台，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离开了礼堂。

徐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木头多么老实，甚至是软弱的一个人啊，一直都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人的，今天居然把高高在上的罗一鸣弄得下不来台！

真他娘的解气！

罗一鸣现在站在台上，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毫无疑问，他这个年级第一的风头被倒数第一轻松盖过，尤其是在气势上，被压得像个傻叉。

这是他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刻，讽刺的是，就在十分钟前，他还认为这是最出彩的时刻……

看着苏牧然远去的背影，罗一鸣的眼中闪过一抹狠戾的光芒。

“我突然觉得那个家伙狂妄的样子，看着还有点顺眼啊。男人嘛，就是要有点霸气！”

“你个花痴，是不是看人家有点小帅啊？”

“你还别说，他的说话方式，有点我家都教授的风格。”

“那你是不是要叫他苏牧然xi？”

身后几个妹纸的窃窃私语，让徐源冷汗淋漓，感叹了一句：“尼玛，现在的妹纸都被韩剧生生给毁了啊！”

“切，你们男人还不是被日剧给毁了嘛。”

“呃……要战胜敌人，就要先了解敌人，知己知彼，百战不胜。”

几个妹纸面面相觑，徐源老脸一红：“不好意思，语文老师死得早。”

“他说的什么，我啥都没听见。”

“我们还是说说苏牧然xi吧。”

徐源正诧异妹纸们变脸比变天还快，猛然间瞥见朱亮憋成猪肝色的脸，正杀气腾腾地看着自己，顿时汗如雨下：尼玛啊，把老朱说成诈尸了。

朱亮的火气不是一般的大，不过这会来不及向徐源。

讲座就这么结束了，在李校长的陪同下，省教育厅的领导站起来快步离去，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倒是拖在后面的成副校长黑着脸瞪了朱亮一眼。朱亮心里一沉，赶紧跟了上去，想找机会解释一二。

远远地跟在后面，见到李校长送领导上了车，还看见刘珂在上车之前与李校长握手，在李校长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朱亮心里一阵哀叹：这次要完蛋，那根木头闯下大祸，板子搞不好要打到我这个班主任身上。

他做梦都想不到，刘珂对李校长说的是：“保持联系，我对那个小子印象很深刻。”

……

舆论的力量是恐怖的。苏牧然的大名，在短短一天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个一中，原本默默无闻的一个人，一下子就家喻户晓了。

以至于下了晚自习之后，苏牧然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在看着自己，小声地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徐源走在身边都有些不适应，苏牧然却是淡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