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卫国越听越糊涂,他有些不解的问赵正扬,这都是哪跟哪啊?怎么又牵扯上刘总了?你找我谈话,难道是刘总的意思?
赵正扬说,这句话总算是被你说对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刘总在我的办公室刚走,你在河流乡当过党委书记,有些情况,你也是知道的,刘总在河流乡里有几个房地产项目,其中第一期工程已经竣工售完,二期正在建设中,房子也预售的差不多了,第三期项目的用地正在拆迁阶段,眼下刘总遇上了点麻烦,她想要请你这位河流乡的老书记出面解决问题,想让我跟你商量一下,没想到你竟然不给面子,既然这样,我还是马上打电话给她,把这件事给回了吧。
赵正扬说着,做出一个要拿电话的姿势,钱卫国一见赵正扬把手伸向电话,赶紧阻止说,等等,赵县长,你能不能把话说的再清楚点。
赵正扬说,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怎么钱部长心里还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钱卫国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不语,他的心里在飞速的运转着,假如自己插手这件事的得失。刚才他还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患得患失的,愁肠百结,因为没有关系联系上顾国海而烦恼,现在刘云若居然点了自己的将,这难道不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吗,只要自己帮忙解决了问题,自己向顾国海要些回报就是理直气壮的事情了,可是,自己离开河流乡已经那么长时间了,真的有能力把这件事给拿下吗?
钱卫国在头脑中盘算来盘算去,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倒是赵正扬见钱卫国有些犹豫的神情,赶紧趁机推了一把说,刘总也不是那种说话随便的人,她既然亲自点了你的将,必定是心里看得起兄弟你,我看这次可是个好机会,顾国海毕竟是市委书记,只要兄弟你把这件事给搞定了,还怕顾国海书记不给你一点回报?
赵正扬的这句话,算是正好打到了钱卫国的七寸上,他原本有些摇摆的心思,一下子变的坚定起来,这么好的机会送到眼前,为什么要拒绝呢?钱卫国冲着赵正扬说了一句,行啊,这事我先应下了,但是具体的情况我不了解,所以你要让下面的人把情况的材料给我,你容我先回去想想,这件事从哪里下手比较好。
听了钱卫国这句话,赵正扬的心里总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事情只要是有人接手,自己就算是交了差了。
钱卫国也不笨,他心里清楚,要想把老百姓心里的愤怒平息下来,又要刘云若不提高拆迁补偿标准,这件事原本就是两难的事情,哪里能做到两头都讨好呢。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刘云若又怎么会亲自点了自己的将呢,这样想着,钱卫国就感觉这次其实是自己展现自己实力的机会,只要自己能把这件事给解决妥当了,以后跟刘总谈话的时候,腰杆也能挺直些。
社会就是一个大的交易场,你帮了别人,那么被人也才能帮助你,相互利用那是最好的手段,否则,像刘云若这样的人,你送的钱再多,也不可能有她项目赚钱多,所以最好的讨好方法,那就是送块地,那么以后不管她是自己建设还是转让,那都是一本万利的事情。
现在,刘云若的公司建设之中出现问题,那么把问题解决,就是最好的巴结刘云若的机会,否则,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钱卫国打定主意后,决定先亲自到河流乡走一遭,有些事情只有自己亲自听到看到,才能确定到底有几分把握能处理好这件事。那天中午,钱卫国决定到家里找一些以前在河流乡时候用的资料,顺便开展工作。
开了门进入家里,轻轻一拧宿舍门的把手,想不到的是门没有锁,只一下就开了。钱卫国走进屋内,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小姨子躺着床上,浑身不着寸缕丝绸,整个一个白光闪闪的女人光体。
钱卫国知道,肯定是老婆和小姨子在床上谈话,老婆上班去了,而小姨子是个做生意的人,还在睡觉。这个小姨子很有几分姿色,钱卫国一直经常叹息,为什么自己老婆确实很一般。
那天,小姨子的秀发自然的撒落在雪白的枕头上,相比着雪白的被褥和床单,除了黑黑的秀发,相当益彰以外,还有就是下面那巴掌大的茂密黑森林了,成了鲜明的对比,更加刺激着钱卫国的眼眸,让钱卫国的天然神灵,瞬间出窍。
这是那个平常高高在上的小姨子,根本不看钱卫国一眼的小姨子。
绝大部分男人这个时候,神经都是冲动的,都是难以控制的。
血液涌到身体的下半身,脑子势必缺氧,脑子一缺氧,男人就会干出不计后果的事情,那个时候,什么都忘了,就记得眼前这个女人,必须要上。
如果男人还能够在一个美丽女人光身面前还能保持一个从容镇定的心态,社会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糊涂男犯人了,关键时刻,男人就是控制不住。
钱卫国呆呆的站在小姨子的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是应该退出去啊?还是把她从****的状态里拉回来?还是果断的翻身上马,助一臂之力,快速到达欢乐的顶峰?
理智让钱卫国想退缩,这眼前的女人虽然癫狂,正处于忘乎所以之中,但是毕竟是自己的小姨子,这个女人平常根本不在在乎自己,钱卫国真不敢轻易冒犯。
看着女人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好像在爬一个坡,车上半山,上不去下不来了,离巅峰半步之遥上不去,回头万丈深渊,下不来。
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还有写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这厮,也一定是老了,草不动了,想起年轻的时候,浪费的很多美妙的床上时刻,而灵光一现,发出的感慨。该出手时,就出手啊!小姨子有难,有义务排忧解难。
钱卫国慌不迭的一下子就把裤子褪到腿弯处,色胆包天,要不古人就能创造出色胆包天这句成语了,真到那个时候,男人真是色胆能包天。钱卫国把小姨子的双手扯开,把那个已经被搓揉的红肿的地方呈现出来,对准方位,只一下,就让它结合的天衣无缝,直捣黄龙。
小姨子含混着呻吟了一下,眼皮挣了一下,又闭上了。
今天到姐姐这儿,求帮助,于是就和姐姐在一起睡个午觉,后来姐姐上班走了,自己看了一会儿的电视,被里面的情结给**了,于是关了电视,用手搓揉那水淋淋的地方,她已经在这儿努力了半个多钟头了,始终在这里干耗着,上不去,刚想放弃呢,谁知道,猛然,冥冥之中,给了她一个惊喜,有如神助一般,突如其来的男人,让自己空落落的神经,一下子被填满了。
小姨子本能也想推开钱卫国,可是,这残存的一点理智还是不能战胜身体本身存在的欲望,尤其是暴风雨般的撞击来临之后,这让小姨子更不能拒绝了,本能的把胳膊环绕过去,架在钱卫国的肩膀上。
这无疑是给了钱卫国无限的勇气,更加坚定了他把革命进行到底的决心,猛然,动作力度幅度就更大了。
小姨子随即就感到一个男人在背后推她,助她攀上高峰之巅。
不忍心拒绝。
这一场风花雪月,持续了半个多钟头,以钱卫国的丢盔卸甲,以小姨子的心满意足为结束。
男人吗,当身体的发泄物一旦排出体外,血液瞬间从下面回流到脑子里,神智立马变为清醒,只是欢愉了短暂的时间,这才看清小姨子还在那里躺着。
这下,自己闯了大祸了。
别说,小姨子如果告诉老婆,自己就完了。更有一个更坏的预感,缠绕在钱卫国的脑际,小姨子不会告到公安局吧!
那钱卫国就彻底完了!
钱卫国吓傻了,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他看到小姨子躺倒床上,还没有起来的意思,就想先退出去,等女人自然醒了,再解释,他刚想挪动脚步,突然,床上响起了声音:“好一个钱卫国,你也太胆大包天了吧!你竟敢欺负我。你不想要你的前程了吗!”
钱卫国嗫嚅着:“小妹,我,我都是一时糊涂。我错了,就饶恕我这一次吧。”
小姨子半睁开眼,看了一眼真诚认错的钱卫国,像一个做了坏事等着父母责罚的孩子,一脸愧疚的等着小姨子发落。
瞬间,小姨子的心软了,刚才也很有猛劲。想到这里,小姨子缓和了一下表情,说:“去,去给我倒杯水。”
钱卫国一听这话,知道事情并没有坏到无可救药的程度,急忙倒了一杯水,双手捧到小姨子的面前。
小姨子喝了杯水,这才慢悠悠的说:“记住,这件事情,谁也不能告诉,如果,要是传了出去,我不但会把你送进监狱,重则,我会找人要了你的命!”
钱卫国听小姨子说出这样的话,知道无事情了,这件事一旦传出去,毕竟对小姨子也没有好处,说:“我保证对今天的事守口如瓶,但凡传出去半个字,我钱卫国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小姨子这才转换了口气,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对钱卫国安排说:“既然如此,为了让我心里有个解恨的办法,帮我座椅见事情吧,过后,此事就只当没有发生,否则,你会知道后果的。”
钱卫国说,只要能做的,一定完成。
不知道钱卫国和小姨子谈了什么,但是整个下午,钱卫国都是萎靡的,经过一夜的修复,第二天,钱卫国满怀信心的亲自开车来到了当年自己战斗过的地方,普水县河流乡的河下村。
这里是刘云若工程项目所在地,原本自己在河流乡当党委书记的时候,每个月到河下村来的次数,倒是比在自己的办公室办公时间更要多些,毕竟这儿的地段越来越重要。
还是以前的村委会办公室,一栋两层小楼,看上去破旧不堪,钱卫国心里有数,河下村的村党支部书记,“罗圈腿”最近几年因为本地拆迁,也得了不少好处,河下村新的办公大楼已经在附近一块地皮上,拔地而起,一栋看上去跟乡政府的大楼差不多规模的建筑,崭新的立在河下乡的村头,让人一进来就看见这标志性般的建筑。
只不过,暂时情况下,村委会还没搬走,大约是新建的办公大楼实在是太大,也的确是需要装潢一段时间。“罗圈腿”其实是河下村党支部书记的绰号,此人年龄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两只小眼睛里透出一股精明的感觉,因为其小时候一条腿受过伤,走路的时候,有点控制不住的向外划圈圈,所以,村民们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罗圈腿”。
罗书记在河下村当了好几年的党支部书记了,现在农村大部分青壮年劳动力都在外头打工,家里全都只剩下老弱病残,想要找个合适的人做村里的大队书记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罗书记尽管腿部有些小残疾,却是如今村里唯一的初中生,如果不是腿有问题,他这样的年纪也早就出门打工去了,哪里会留在村里呢。
现在这高科技发达,就算是河下村党支部也需要用电脑接收县里的一些文件也好,或者是会议通知之类的,要是不找个文化人,这村里的党支部根本就成立不起来。
钱卫国那天在河下村的党支部办公室楼上转了两圈,愣是没见着一个人影,他不由心里有些纳闷,这帮孙子都跑到哪里去了?其实,罗书记并没有走远,他正在自己家里头秘密召开河下村的党支部会议呢,有人说,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大家伙带到自己家里去开会呢,不是明明有个村委会办公楼杵在那里吗。
有道是,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
罗书记这么神秘兮兮的把大家伙都集中到自己家里来,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这次上访的事情,现在在布置心的任务。这么做,说起来,罗书记跟周德东的老情人何洁也算是老交情了。
当年,罗书记还没有当村里的党支部书记的时候,因为嗜赌,被道上的朋友喊打喊杀的追要堵债,实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他求到了何洁的头上,那个时候何洁家里的所谓黑社会背景那是很厉害的。
何洁本身也是河下村出去的,跟罗圈腿是间隔没两家的老邻居,何洁很仗义,帮着罗圈腿把欠下的债务给扛了,还给他点钱,让他回去好好过日子,以后千万别再赌钱了。
对于何洁的这份救命之恩,罗圈腿是没齿难忘,即便是现在,逢年过节的也还到何洁那里去走动走动,一口一个亲姐姐的叫着。后来,罗圈腿成了罗书记,对何洁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正因为如此,何洁跟他说的话,他都是严格执行的。
后来,周德东做了乡党委书记,通过何洁的关系,罗圈腿成为周德东的信服之一。最近一段时间,在何洁的唆使下,罗圈腿跟河下村的党支部成员一起,组织了两次有些规模的群众上访事件,村里只要是能动员起来的老幼全都动员起来了。
按照罗书记的说法,大家不能这么白白的被开发商给赚了便宜,开发商不到几百块一平方给的拆迁补助,她盖起房子起码要卖到三千以上,而且还是高层,一盖就是几十层,一栋房子卖了就赚大发了,更何况这一块地上头有多少层多少间房子呢。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老百姓一听说闹事能来钱,谁不乐意参加呢。至于背后的什么情况,根本不会去问,对老百姓来说,能够得到实际的利益那才是关键。
至于上次闹事中,有人被拆迁的人打受伤的事件,更是激怒了河下村老百姓,闹事之初,他们只是想要点钱,现在则不同,他们既要钱,也要为受伤的老乡讨个公道。
罗圈腿把一帮领头人拢在家里,就是因为担心隔墙有耳,一旦走漏了什么风声,局面对自己可就是大大的不利了。罗圈腿正跟大家开会,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罗圈腿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机上。
罗圈腿一看到来电显示,想了一会,总算是想起来这个看上去十分眼熟的号码应该是河流乡前任党委书记钱卫国的电话,他心里有些疑惑的想,这个时候,钱卫国打电话给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呢?
疑惑归疑惑,领导的电话总是要接听的,罗圈腿按下接听键后,热情的招呼着,钱书记,您好啊,自从你到县里做了领导,还就不到河流村来指导工作了,最近好好啊。
钱卫国心里瞧不起这个人,也就没有心思跟他在这套近乎,有些着急的口气问,罗书记,你现在人在哪里?我现在已经到了你们的村委会,似乎没有人啊,你过来一下吧。
钱卫国一副领导人吩咐下属的口气,罗圈腿想了想,不去肯定是不行的,都那么大老远的来了,肯定是找自己有事的。于是,罗圈腿嘴里应着,钱书记,你在那等几分钟,我把事情处理好,一会就到啊。
几个村干部见罗圈腿把电话给挂断了,才敢七嘴八舌的问,罗书记,谁呀?是原先的那个钱书记吗?他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了呢?
罗圈腿知道,这个钱卫国那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为了上访的事情而来,现在谁来也没有用,开弓没有回头箭,事情已经闹了,那就是要闹大,于是说,没事,你们先忙你们的,咱们举报关国将徇私舞弊,包庇开发商的事情,涉嫌贪污的事情,一条条可都要写清楚了,我先出去应付一下钱书记,一会就回来。
几个村干部都点头说,行了,这点小事,没问题的,这次关国将指使人打伤了我们这么多老百姓,就这一条也够他喝一壶的,更别说,贪污的那些事情了,你先忙你的去吧,俺们弄好了,拿给你最后定夺。
罗圈腿说了声,行,赶紧推门出去。
罗圈腿赶到村委会办公楼前的时候,钱卫国已经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见到罗圈腿总算是露面了,钱卫国有些没好气的批评说,罗书记,现在这上班时间,你窝哪里去了?怎么着办公楼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呢?
罗圈腿陪着笑说,钱书记,你是大领导,整天在办公室喝水看报纸,我们可都是庄稼人,庄稼人不在地了侍弄庄稼,我们来年吃什么呀?我们呀可不能跟钱书记这样的大干部比,旱涝保收的吃皇粮,您也是知道的,就乡里给咱们村干部发的那一个月几百块钱,够什么花呢?喝顿酒都不够,还要到土里弄吃的。
钱卫国见罗圈腿一见面就诉苦,心里更是有些不耐烦,他冲着罗圈腿挥挥手说,算了,不要**的哭穷了,我不是过来摊牌的,赶紧拿钥匙开门进去吧,我今天来找你有些情况要了解一下。
罗圈腿听钱卫国这么说,赶紧解下随身带着的办公室钥匙,把钱卫国让了进去,又张罗着要给钱卫国烧点开水去。钱卫国见他颠着一条腿跑来跑去的,赶紧招呼他坐下说,罗书记,我这次过来是有些事情要跟你交流一下,你就别忙乎了,赶紧坐下来,咱们谈谈正事。
罗圈腿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哪里就真的想要去打水烧水的麻烦,于是趁势坐到自己的书记办公桌旁的椅子上,问钱卫国,钱书记,有什么事情尽管问,对于老领导,我一定知无不言。
钱卫国心里哪里会对这样的小人物有什么防备,他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想要问的问题全都秃噜了出来,问罗书记,这群众上访的事情,到底是谁先挑头的?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另外,想要解决问题,群众的底线又是什么?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钱卫国一连串的问题像是连珠炮一样朝着罗书记发射过来。
罗书记心想,狗日的,钱卫国,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这次群众上访的事情,是我一手挑头的,目的是什么?我能告诉你吗?群众的底线是什么?也得我这个党支部书记说了算,还问我到底有什么蹊跷,就算是有蹊跷,我能跟你实话实说吗。
罗书记的眼里,钱卫国只是前任的河流乡党委书记而已,竟然还想插手河下村的事情,真是没事找事干,闲的真是**的骨头疼了,县官不如县管,走出了河流乡,在想问这件事情,就有点强弩之末了。
罗书记脸上呵呵的笑了两声说,原来钱书记是过来问这件事的,我可真是惭愧啊,作为河下村的党支部书记,发生这么大规模上访的事情,我也很有责任,说明我的工作没做好,村里的老百姓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给领导们心里都添堵了,不过,钱书记,老百姓也要过日子啊。
钱卫国说,罗书记,我可不是过来听你自我批评做检查的,也不是来访贫问苦的,我想要知道的是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文章,老百姓怎么样才能不闹了?
罗书记一脸无辜的神情说,钱书记的话,我还真是有点听不懂了,我只是知道闹事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这开发商拆迁补偿标准给的太低,让老百姓实在是没处说理了,所以大家才会去闹事,去堵门,都是些手无寸铁的老弱,能有什么文章呢?至于说文章,我倒是想问问政府,这个把百姓打伤了,送到医院,到现在没有人出面谈如何处置,只是简单的医疗,我认为不是处理问题的办法吧。
钱卫国两眼盯着罗书记,他想要判断一下,这罗书记到底有没有跟自己说实话,罗书记倒也没有丝毫的胆怯,两眼也盯着钱卫国看,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会,还是钱卫国先转移开了视线。
钱卫国见自己在罗书记这里估计是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对罗书记说,这个医院的人,政府会给个说法的,至于说拆迁的标准,到底是不是低了,也不是我说了算,等待研究,听说,河下村地盘上的开发商二期工程,现在已经处于停工状态,罗书记陪我去现场看看吧。
钱卫国一种上级命令下级的口气,哪里还容得罗书记拒绝,罗书记只要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说,好,不过钱书记,你要注意,那个现场现在有很多的老板姓看着,到那儿要注意安全。
钱卫国说,我难道去看看还能出什么问题?
罗书记说,能不能出问题不是我说了算,而是老百姓说了算,上访的时候,那些做官的不把老百姓当**,指示警察随意抓人,那么到了河流乡这个土地上,也就不是做官的说了算,想当年钱书记来之前的于志农书记,可是因为一期拆迁出了问题被纪委带走了,钱书记一定记得吧,所以这个拆迁,领导不注意很容易进去,这次的三期,我想按照这样的处理方式,不进去个把官员是不会罢休的。
钱卫国很不满的说,你是不是了解很多啊?
罗书记说,我手下的百姓被人打伤,我当然也要关心一些,不过具体的情况,我想钱书记做过这边的书记,肯定比我了解。
后来,罗书记有些不情愿的陪着钱卫国来到了二期工地的现场,出现在钱卫国眼前的是一片狼藉景象,工地上空无一人,盖了半截的建筑物像是没人要的孩子,破破烂烂的矗立在空地上。倒是工地的入口处,看到有老百姓拿着所谓的工具,在警惕的巡视着。
钱卫国皱着眉头问罗书记,这工地停工几天了?难道没有人过来想办法解决,这样长久下去,对河流乡的发展也很不利啊,对地方的发展环境也很有影响啊。
罗书记也皱了一下眉头说,哎呀,钱部长,这个事情,我还真是不太清楚,这两天河下村实在是事情太多了,一会儿这个领导查问这个情况,一会儿那个领导查问那个情况,来了吧,都找我,搞的我倒是没时间调查情况了,光是忙接待的工作了。还有,那些被打伤的老百姓在医院,也要我去协调,否则,怕这些老百姓的家属在作出什么偏激的举动。
钱卫国对罗书记的回答显然是极其不满意的,他绕着工地看了一圈后,又问了罗书记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全都是穆棱两可的,心里感觉特别的不舒服,原本来河下村之前,他还是壮志满怀的,认为那是自己的老地盘,还是能控制的,现在却有些不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