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中,大部分都是官宦子弟,其中数到郝竹仁的儿子父亲官位级别是最高的,因此大家都相对顺着他的话说。郝竹仁的儿子就说,不是让他们看到我们就跑,而是下次让他们为我们的一切消费买单,否则,就说我们谁被他们的人打伤了,要求赔偿。
顾云昌感激的口吻说,今天真是幸亏了兄弟们及时出手,否则的话,我们家的房子,估计现在已经变成平地了。不过,好兄弟的注意特别好,只要他遇到我们,那就是让他们倒霉。
其中也有两个相对理性些的兄弟说,老大,咱们今天可是先动手打人,虽然派出所的人没把咱们抓起来,只怕开发区的那帮领导不会放过咱们,听说开发区那个领导现在很牛逼啊。
郝竹仁的儿子大包大揽的说,怕什么,我的老子是前任开发区的领导,咱们就是打了那帮孙子了,又能咱们样呢,再说,我爸在县里这副县长也不是白当的,有本事,他们还敢把我抓进去不成。
其他几人听了这话,赶紧奉承说,是啊,他们就算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干出这样的事情来,除非他们是不想在普水的地盘上混了,这副县长家里的少爷也是随便可以欺负的。
郝竹仁的儿子听了同伴的奉承,心里更觉得意,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不屑的神情。一伙人按摩一番后,又各自找了个漂亮的姑娘,搂着进了小房间,说是要好好的享受一下。
就在一伙人全都在春色中忘乎所以的时候,一个个全都被县公安局派出的干警现场抓住。其余几人眼见正干那事挺欢的时候,有干警进来,全都慌了神,尽管大家不知道这帮警察为什么要抓自己,但是各自正在干的嫖娼事情,认起真来也够各位喝一壶的。
警察让人拍下几张照片后,才喝令几人穿好衣服,准备带回公安局,其他人全都听从命令,只要郝竹仁的儿子根本不怕,冲着警察大声嚷嚷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动手抓我,当心我让你脱了你们身上穿的这身狗皮,识相的赶紧滚蛋。
这些出警的人都是在单琴亲自发出命令后,执行的任务,见到郝竹仁的儿子如此嚣张,倒也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见郝竹仁的儿子嘴里叫骂着不肯走,一个警察冲上去赏了他一个耳光,说,你**狂妄什么,老实点。
郝竹仁的儿子看到警察敢对自己动受,心里更加的生气了,生气地骂道,狗日的,你**干对老子动手,如果不把你的这身皮拔下来,老子也就不在这普水混了。
对于这样的官二奶,警察也见多了,如果不是单琴下令出警,还真是要考虑后果,这次那是一把手交代,说明情节很严重,再说,现场抓获嫖娼,即使过分点又如何/
一个警察于是上前,再次给郝竹仁的儿子一脚,把郝竹仁的儿子踢的趔趄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才老实,拿眼睛斜了警察两眼,不敢再发出声音。,心里确实狠狠的想,出去后,让舅舅好好的对付打自己的几个警察。
一个警察头目模样的警官站在一伙人面前发号施令说,把这帮人全都押上车,带回公安局审讯。把卖**也全部带上,认真的审讯。
警员立即分别押着自己手边的人,一起列队往外走。
郝竹仁的儿子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想迟疑,被那个发话的警察头目狠狠的推了一下说,小子,我不管你什么来历,我可是正常出警,你要是再敢耍花招,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郝竹仁的儿子刚才已经吃了一巴掌加上一脚的苦头,此时哪里还有刚才的霸气,心里在不满,也不敢发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跟在大家伙的后面,被带上了警车。
郝竹仁最近特别忙,他分管的工业经济这第二季度时间过半任务过半的任务相当重,如果再不想办法的话,只怕完成任务的难度很大,所以必须要县里经贸委,和发改委等部门紧急开会商讨一下,怎么样才能在基础已经比较薄弱的情况下,确保时间过半的情况下,任务完成过半。
郝竹仁正坐在会议室的主席台正中说,各位领导,咱们工业经济这一块,历年的任务下来,完成的时候都有些难度,但是,即便是有难度,咱们也该迎难而上,否则的话,老百姓花钱养着咱们这些国家干部干什么吃的,总要是尽力做好手头的工作才行。
底下一帮人,因为今天张贵新上任,狗日的经济发展指标都是乱报,什么gdp增长15%以上,开票销售增长20%以上,而**的还是那些企业,怎能完成。因为工作有难度,心里都没底气,因此一个个耷头耷脑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郝竹仁心知,今天新的班子上任,要开门红,所以认为很重,现在只是一味的批评下属也不是回事,于是改变说话口气为大家打气说,其实,事在人为,只要是一心想要做出点成绩来,还是有可能的,历年尽管完成工作目标的难度一样大,到最后还不是大多数单位都能完成既定的考核目标,我这个分管领导对在座的各位有信心,希望各位对自己也要有信心。
郝竹仁正讲的唾沫横飞的时候,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郝竹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是老婆的号码,心想,这个时间段,老婆必定是有什么家庭琐事要交代自己别忘记办了,于是顺手把手机挂断了。
郝竹仁和老婆之间早有约定,凡是老婆打了手机被挂断的,必定是郝竹仁当下接电话不是很方便,等到郝竹仁事情一忙完,自然会把电话打回去,老婆只要坐等接电话就行了。
这次不知道为何,郝竹仁挂断电话后,老婆的电话立即再次打来,郝竹仁心里不由有些怀疑,难道老婆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着再次挂断电话,果然电话再起震动起来。
郝竹仁有些坐不住了,他冲着底下说了一句,大家好好想想,到底采取什么样的措施,才能把经济发展的速度提高,工作成果尽快的出来,我先出去一下,接个电话。
郝竹仁拿着手机站到会议室的门口,冲着电话说了一句,我这正开会了,你有什么大事这么死皮白赖的不断打电话,难道不知道这个时候挂电话那是不方便吗。
老婆终于听见了郝竹仁的声音,在电话的那端一下子哭出声来,说,郝竹仁,出事了。
郝竹仁听到这儿,意识到必定是家里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的话,老婆不会泣不成声到这种地步,他赶紧着急的问老婆,你哭什么呀?有事说事,一直哭有什么用啊?
老婆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带着哭腔的声音对郝竹仁说,郝竹仁,出大事了,咱们的儿子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赶紧想办法啊。
郝竹仁听到这里,吓的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下来,他好不容易定定神问老婆,好好的,儿子到底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被公安局的人给抓了?
老婆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冲着郝竹仁大声叫喊着,狗日的,都是你的好下属顾哲明,让他的儿子顾云昌把咱们儿子找去帮忙,儿子出门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帮什么忙,没想到这个顾云昌竟然拉着咱们的儿子一起去跟开发区负责拆迁的工作人员打架,阻挠人家拆迁队的人拆顾哲明家里的房子,结果双方一言不合,当场打起来了,咱们儿子结果被公安局的人给带走了吗,眼下也不知道在里面吃了苦头没有?
郝竹仁心里骂了顾哲明很多遍,狗日的,这不是把自己往上拉,吗,于是问老婆,两方打架的人有受伤的吗?
老婆回答说,这个倒是没有听说。
郝竹仁听了这话放心了不少,只要没有人员伤亡,那么就好处理,于是他安慰老婆说,这打架的事情,只要没有人伤亡,算不得什么大事,稍后自己找人帮忙把儿子领回来就是。
老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郝竹仁,这事情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
郝竹仁听出老婆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的样子,于是对老婆说,你有什么话,赶紧全都一下说出来,我这里正开会呢,那么多人都坐在会场等着呢,哪有时间跟你在这磨叽。
老婆说,郝竹仁,起先,儿子一帮人跟开发区拆迁工作组的人打架的时候,儿子通知了他舅舅过来帮忙,本来,他舅舅已经把开发区拆迁工作组的人给拷走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舅舅因为这件事受到了牵连,刚才找上门来说,想要请姐夫给想想办法,现在孩子的舅舅已经被宣布免除职务了,接下来,很可能还要被公安局追究责任。
郝竹仁听到这里,明白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这么简单,必定是其中另有隐情,否则的话,自己的妻弟也不会因此而被免职,肯定是得罪什么大的人物,难道是黄一天,那是不可能的,因为黄一天和单琴一直不是一路人。
郝竹仁见自己在电话里,跟妻子一时两时的也说不清楚,于是对妻子说,自己一会就回去一趟,见面再说,现在要回到会议室开会。
说完,郝竹仁挂断电话,回到会议室里,重新坐在主席台上,因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郝竹仁哪里还有心思在工作上多费时间,他简单的跟大家说了几句总结性的话语,就宣布散会了。
会议结束后,郝竹仁不敢耽搁,立即乘车回家,见到老婆后,又详细的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好在妻弟对此事打听的也算是了如指掌,因此从妻弟嘴里总算是把事情的原委,弄了个清清楚楚。
郝竹仁心里那个气啊,他真是没想到,儿子这次竟然闯了那么大的祸,妻弟作为一个派出所长竟然也跟着糊涂起来,竟然还把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拷了起来,无论换做哪一位领导也不会轻易饶了这种有眼无珠的家伙,不要说免职,下面肯定是追究责任。
郝竹仁把火气全都发泄在了妻弟身上,他冲着妻弟咆哮着,孩子年纪轻,不懂事,你这个做舅舅的怎么也糊涂了,枉你做了这么多年的派出所所长,怎么做事也不动动脑筋,这开发区负责拆迁工作的人哪一个不是吃皇粮的人,人家并没有犯法,你凭什么就滥用职权把他们给拘了。
刘展辩解说,姐夫,我这么做,这还不是为了帮自己的外甥吗,外孙被人欺侮,难道我能坐视不管。
郝竹仁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他对刘展说,你这哪里是在帮他,分明是在害他,你做事不动脑子,害了自己不说,连你的外甥都害的进去了,你作为一个派出所长,对自己的顶头上司有眼不识泰山,就算是受了处分也是活该,可是你外甥这么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现在被弄进去,岂不是要影响以后的前程,还有什么发展。
刘展也明白自己做事的确是鲁莽些,但是瞧着郝竹仁这么没皮没脸的教训他,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如果不是为了求着这位姐夫能帮自己的忙,刘展早就不想听他对自己的训斥了。
郝竹仁的老婆心里必定还是有些偏袒娘家人,见郝竹仁对自己娘家兄弟这么不客气,心里也感觉有些过,于是赶紧打圆场说,郝竹仁,现在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解决问题啊。
郝竹仁白了老婆一样,拿起桌上的公文包,又乘车回到了县委县政府的办公大楼。郝竹仁在心里盘算着,这件事到最后的处理还要看市公安局魏副局长的态度,周大金跟这位魏副局长素来有几分交情,既然事情出来,还是赶紧请周大金出面帮忙周旋一下,看看能不能在魏副局长面前讨个面子,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至少也把自己的儿子先从公安局里捞出来再说。
郝竹仁赶到周大金办公室的时候,周大金正一个人静坐喝茶,见郝竹仁进来,以为他一准又是没事找自己闲扯来了,赶紧招呼他坐下。郝竹仁此时哪里有心情跟周大金闲聊呢,他坐下冲着周大金点头问好后,立即把自己儿子被公安局抓走的事情来龙去脉全都跟周大金说了一遍。
当说到想要请周大金出面帮忙在市公安局的魏副局长面前讨个人情的时候,周大金的脸上明显有了为难之色。魏副局长和周大金郝竹仁等人算是认识,当时也吃过饭,当时现在事情是惹上了魏副局长,去求这个人,人家也不一定给面子。
郝竹仁的心里也还明白,前一阵子,魏副局长亲自到普水来找周大金和自己,想要请两人帮忙把自己的侄儿提拔的事情操作一下,可是自己和周大金都找理由推脱了,毕竟这种事办起来有些难度,谁想为了一个并不一定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好处的人,费这么大的事呢。
再说,普水现在提拔干部,到了常委会议上,什么结果谁都想不到,张贵推荐的人都不上,何况是一个常委县长。没想到,山不转水转,这么快的时间就轮到自己要求魏副局长办事了。
周大金对郝竹仁说,郝竹仁,你自己的儿子,也该好好的管一管了,你说人家拆迁的事情,他跟着掺合什么劲啊,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出来了,说这些话也无益,依我的看法,即便是魏副局长还肯给咱们面子,你妻弟那个派出所长的位置是肯定回不来了,静等着被处分吧,毕竟这件事涉及到魏副局长的面子问题,他怎么会轻饶了他。
郝竹仁觉的周大金说的也很有道理,于是顺着周大金的话说,周县长,我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我儿子先搞出来,其他的事情,暂时都可以不考虑。
周大金说,郝竹仁,你儿子的事情倒是要稍微好办些,有句话叫民不告,官不究,你儿子跟开发区拆迁工作组的人起了冲突,只要人家拆迁工作组的人愿意退一步,你儿子的问题也不大。
郝竹仁说,周县长,这话说起来也有道理,可是我已经不在开发区当一把手了,那帮拆迁组的人都是黄一天到了开发区后,重新配备的人员,我说的话,他们未必会给我面子啊。
周大金说,郝竹仁,那就你跟黄一天协调的问题了,你好好的跟他说,以情动人,相信大家是县委常委,这点面子总该给一点的,另外,你赶紧让顾哲明主动把房子给拆了,事情闹到这么大,不就是为了多补偿点钱吗,现在把孩子们都闹进去了,还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我不知道你这个下属是如何想问题的,一个拆迁,需要和政府闹成这么大的动静吗,是不是有你作为依靠,就想胡作非为。
郝竹仁听了周大金的话,觉的他分析的很有带来,于是当着周大金的面,立即给顾哲明打电话。顾哲明那里,自家的儿子顾云昌也被抓进去,一家人一筹莫展的在想办法,本来顾哲明还想要给郝竹仁打电话,一想到郝竹仁的儿子也是被自己的儿子拖下水的,这个时候,指不定郝竹仁心里多怨恨自己呢,于是忍住了,没敢打这个电话,可是,除了郝竹仁,他又能找谁帮忙把自己的儿子弄出来呢?
顾哲明那里正纠结着,郝竹仁的电话打来了,顾哲明赶紧接电话,说,郝县长,你好,有什么事情吩咐?
郝竹仁不想和这个人罗嗦,很不高兴的说,顾哲明,你现在是怎么考虑问题的额,难道就是为了多要那几万块钱,就把孩子们都送进去,你是不是现在特别缺钱啊。
顾哲明说,郝县长,谁也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
郝竹仁说,以后做事,害自己可以,千万不要拖着被人。你自己现在立即找人自己动手,赶紧把房子给拆了,另外,立即跟黄一天沟通一下,认错态度要好,尽量平息黄一天心里的怒火。
顾哲明听着郝竹仁说话的口气,知道这位老领导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了,要是不执行他的指示,只怕跟郝竹仁之间的关系,从此就算是断了。顾哲明在电话的那头点头哈腰,频频点头说,是,是,是,我现在立即拆房子,马上就办这件事。
顾哲明的心里清楚,在开发区里,黄一天对自己是相当的不待见,要是连郝竹仁都开罪了,只怕以后,上头再也没有人罩着自己了。
官场中人,要是连个保护伞都没有的话,那日子自然是相当难混的。
方志彪的公司账户再次被冻结后,连方志彪本人都清楚,这次绝对不可能再侥幸过关了,于是只好听天由命,尽力的把事情往好里头努力。由于方志彪手里已经承包下来的一些工程,长期没有能力开工完成,耽误工期不说,也严重影响了开发区的正题规划速度,因此开发区按照原先拟定的合同,向方志彪的公司发出了公函,告知方志彪,为了保证工程的进度,开发区决定按照合同规定的条款,对方志彪在开发区范围内承包的几个工程进行重新转包。
方志彪的公司此时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哪里还有丝毫的发言权,古人讲得好,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既然斗不过人家,就只有认命了,这一来方志彪的公司按照开发区的结算标准,方志彪的公司因为不能准时完工,将工程重新转包,要白白的损失三千多万,这些钱将会从开发区的工程款中直接扣除。
这就是方志彪跟黄一天斗到最终的结果,一百万的事故赔偿金不肯出,现在要付出三千万的代价,还要连带着公司变成今天这样一蹶不振的样子。目前的情况下,只要哪家公司接手方志彪手里的几个工程,哪怕什么工作都没做,先是占了三千万的便宜,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众人都想过来争抢。
当一切按照公开的程序转包成功后,独得转保权的公司,竟然又是永成公司的洪老板。很多人都在暗地里猜测着洪老板和黄一天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否则的话,为什么洪老板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从黄一天的手里拿到工程,这件事,只要洪老板不说,黄一天不提,相信永远也没人知道。
对于黄一天来说,目前开发区的工程这一块,他是绝对不想要外人过来染指的,即便是跟洪老板走的紧密些,有很多不利于自己的传闻出来,但是黄一天的心里有数,哪个领导涉及到工程的问题,多少外界都会有些传言,但是洪老板的人品,黄一天信得过,传言再多,没有实据,也是枉然。
洪老板因为在开发区的工程量比较大,因此每天都泡在开发区,没事的时候,就会陪着黄一天吃饭聊天之类的,说起来,两人尽管是利益的结合走到了一起,彼此之间也算是有缘分,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对很多问题的看法,也往往不尽相同,依照黄一天这么多年摸索出的看人经验,他心里能够感觉到,洪老板尽管有些时候是带着些巴结自己的意味,但是大多数情况下,他跟自己谈话,还是比较诚心的。
一天,洪老板陪着黄一天到了宾馆吃完午饭后,顺便到黄一天的办公室坐坐,两人就聊着普水最近的事情,正聊着,伍英副主任从外头敲门进来,说有事情汇报,希望黄一天做出指示。
伍英见洪老板也在,冲着洪老板点头示好后,向黄一天汇报说,黄书记,上午,县招商局的工人人员打来电话,要求我们开发区这边把上半年招引项目的具体情况整理一下,向他们汇报一下,另外,咱们这边正在谈,或者是计划谈的项目,也要跟他们备案一下,我琢磨着,这件事县招商局是不是管的有些过于细致了。
黄一天听了伍英的话后,笑着对伍英说,伍主任,你可是咱们开发区的招商局长,你是正科级的领导干部,县招商局局长也是正科级干部,你觉的作为一个平级的干部,他有资格对你发号施令吗,再说了,我们开发区自己已经成立了单独的招商局,要是什么事情都要向县里招商局汇报的话,我们又何必要另招人马,另起锅灶呢?干脆把招商的事情如以前爱你一样都交给县招商局算了。
伍英听了黄一天的话,心里明白了黄一天话里的意思,于是对黄一天说,黄书记,原本我的心里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开发区既然成立了招商局,在招商工作这一块,自然是该有一定的自主权的,可是……。
黄一天已经猜出了伍英想要说些什么,无非是那边招商局不断施加压力罢了。于是,黄一天对伍英说,伍主任,咱们开发区的招商局,你是局长,做任何事情,你心里应该有数,什么事情应该向县招商局汇报,什么事情不该向县招商局汇报,你作为领导,你应该做到心里有数,招商这一块的工作,我已经全权交到你的手里,具体怎么做,我是不会过问太多的,只要你按照自己的思路走,对事情做出有利于咱们开发区招商局的决定,就行了。
黄一天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了,伍英要是再听不明白,也就实在是有些愚钝了,伍英稍稍低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黄书记,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下面的人做好这件事情的。
黄一天心里有数,最近一段时间,伍英兼着招商局长的职务,肯定心里已经尝到了当部门一把手的滋味,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膨胀的,要是这个时候,有人真的出面跟她对立,相信她也不会轻易让步。
黄一天的心里有数,表面上,他对伍英是绝对放权的,实际上伍英这个人做事的风格,他早已一清二楚,伍英很感激自己把她放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对自己现在是相当的忠心,无论大小事宜,事无巨细的向就汇报,所以,黄一天心里也感觉,自己把伍英放在招商局局长这个位置上,应该是一步不错的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