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愣了一下,随即便若春花灿烂般的笑了起来,将身子揉进了萧凌风的怀里,抱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笑眯眯的道:“那,那个阿莫呢?”
萧凌风的眼角不觉抽了一抽,叹了口气道:“玉儿啊,阿莫都已经那么惨了,你还吃他的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可是动用了灵力,只怕就是在欺负阿莫……
慕容玉眼中顿时带上了委屈,瘪着嘴低了头不说话,只拿头顶在她下巴上蹭了蹭。
“玉儿,虽然说,这次我不想再做别人的工具,也绝不会再做什么圣母,”用手指勾起了慕容玉的下巴,看着他那清澈若冰却含着无限情绪的眼睛,萧凌风道:“但是,我也不能眼看着别人受苦受难不出手,玉儿,我知道身处绝望之中的滋味,也知道被人拉出黑暗深渊的感觉,于我们,不过是一臂之力,甚至根本不用费力,但是对于那些人来说,却是唯一的希冀。”
“那,姐姐,你爱那个人吗?拉你出深渊的那个人?”声音里带了一丝颤抖和忐忑,慕容玉小心的问道。
爱吗?萧凌风不觉有些愣神,一晃,好似已经过了许久,在和柏子衿韩子墨重聚之后,她已经很少想起那个人……
爱吗?在那个时候,那个人就好像她唯一的光一样,但是,当她走出来之后,当她靠自己走出黑暗看到外面的阳光灿烂之后,那个光变成了她心底的一点温暖和柔软,却再也不是她的全部。
只是绝望之时抓住的……
萧凌风笑着摇摇头道:“爱?从另外一种意义上来说,我应该也爱他,但是,玉儿,那和真正的爱是不一样的,与其说爱,不如说,我感激他。”
慕容玉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唇角勾着的那丝温暖的笑意,看着她和煦眼中暖暖的情意,突的一笑,手一紧,将她拉下来了一些,紧而热烈的吻了上去。
姐姐,你还是不懂的……
你太强,便是处于绝望和黑暗,你仍然可以靠着自己走出来,所以,对你来说,那人只是助你一臂之力,你可以说,你只是感激……
可是你不懂,被你从绝望里面拉出来的人,只能依靠着你的火焰你的温暖生存的人,那已经不是感激和爱可以描述的,那是唯一……
唯一的光……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意义……
若是你不要我,若是你离开我,玉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带了清凉之气的薄唇又软又甜,仿似带了不顾一切的势头攻城略地,挑开她的唇后,便直接侵袭了进去。
那般急切,那般热烈,让萧凌风不觉压低了身子,抱住了他那单薄的身体,温热的唇以更加激烈的动作吻了回去。
就如同天雷勾动地火,正是激越之时,就听得对面那小屋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随后便是女子尖锐的尖叫声。
暗骂一声,萧凌风放开满脸委屈不满的慕容玉,安慰似的在他唇上一啄,起身,掀起窗帘,直接从窗户掠了过去。
她有从窗户看到,多吉是将阿莫放在了这个小屋里的。
一个燕子抄身从窗户掠进小屋,不妨脚下都是水,萧凌风脚下一滑差点摔了个仰倒,扶着窗户刚站稳,就听得那尖锐若鬼叫的女声再度叫了起来。
“鬼啊!有鬼啊!夫人!小姐!有鬼啊!”
“嘘嘘!你乱叫什么?哪里来的鬼?!”萧凌风不觉恼怒的叫了一声,抬头看去,见门口站了一个满脸惊恐之色不断发出尖叫的丫鬟打扮的女子,脚下掉了一个大木盆,那让她差点失足的水从那木盆里流淌了整个地面。
“何事?出了何事?”随着呼喝声,卫东卫西还有宁远疆几人焦急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看着那些冲进来的人,萧凌风的眉头不觉一皱。
“将军,将军,这里面,这里面有鬼啊!好可怕的恶鬼啊!”丫鬟身体都怕得发抖,颤抖着的手指指着萧凌风。
萧凌风脸色一黑刚欲发火,就见那手指微微挪了挪,指向了她身后。
在她身后的床上,那个缩成了一团索索发抖的男人脸上只剩了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只剩了一个黑乎乎的黑洞,而其余地方全部是翻开的肉芽,那凸起的肉芽,让他的脸如同厉鬼一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