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点头又摇头,仍不敢落座。
“坐下吧,若是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住,日后如何管理这个酒楼?”
“云老板突然变成了景王妃,实在是让我……十分惶恐,若不是你先前提醒过身份的事情,今日怕是要露出破绽了。”
南宫云撑着下巴,幽幽抬起眼帘:“坐下说吧。”顺手倒了一杯茶推了过去,继而道:“这就要看你随机应变的能力了,在酒楼什么样的人都有,见怪不怪,但王爷还不知道我出来、经商,你也知道我的身份若是传了出去,影响不好,所以你日后也要小心别说漏嘴。”
“我明白了,一定会好好保守秘密。”
“还有今日的事情,我已经发了话,景王府以后就是你的靠山,你要懂得利用资源,不管是谁要来闹事,也会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但是不能太张扬,毕竟王爷还不知情。”
她喝着茶,又盯着远处看了一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若是有办法,最好还要找一个人顶替我的位置。”
叶成狐疑:“这是……何意?”
南宫云脑中闪过司马凌晨说的话,不知是真是假,但要防范于未然。
“若是日后还有人要见老板,万一推脱不掉,可我却不方便露面,你说该如何是好?”
“这个……”甚是有道理,但是去哪里找这样一个人。
“你留意一下,若是有合适的人选,再知会我,今日这么一闹,相信洛家那小霸王暂时也可以安分,我不便在此久留,你差人将我送回去。”
“好。”
丞相府前厅:
刘玉琴跟南宫月两人站在秦夫人跟前,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秦淑瑶也特意从宫中出来,母女二人一脸的冰冷,尤其秦淑瑶看向南宫月的眼神,恨不得将她吞了。
本就觉得她心机深,这一次的事情竟然还这么巧合,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夫人,希望你们能调查清楚,这一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下手,珠子一直被保存得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刘玉琴擦拭着眼泪,解释道。
南宫月一袭鹅黄轻纱裙,清秀的脸上露出愧疚,“姨母,表姐,实在不是我们下的手,若真是我们做的,不等同于将脏水朝自己身上泼嘛,可是我们走来的途中,确实是姐姐才碰到这一串翡翠珠子。”
“那云表妹也是神通广大了?这么一碰就给下了毒?”秦淑瑶显然是不相信的,若她有这个本事,也不必让自己得了太子妃的位置。
“表姐,您可一定要彻查此事,当日我们真的没有动过任何手脚,我敢对天发誓。”
秦夫人冷笑一声,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上此刻多了无数道指甲抓破的痕迹,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你们两个也不必在此假惺惺,做了就要承认,嫁祸别人下次也要想好了计策,可不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玉琴吓得脸色苍白,拉着南宫月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明察,此事上天可见,我们绝对没有半点要加害夫人的心,我今日在此发誓,若有半点加害之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娘说的都是真的,姨母,表姐,你们可一定要相信,大夫说此事巧合,但一定跟南宫云她脱不了关系。”
秦淑瑶厌恶的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站起身来:“你们口口声声说是南宫云下的手,她这样做是为何呢?”
南宫云这么多年来,生性沉闷,甚至是有些懦弱,绝不是南宫月的对手,所以她是不相信的,当然她并不知道如今那壳子已经换了灵魂。
“为了嫁祸给我们。”南宫月解释道。
秦夫人呵呵笑了两声,目光冰冷而狠辣:“这是你们南宫家的事情,但在百花盛宴上,丢尽脸面的是我们秦家,你们说该当何罪呢?”
她嘭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茶盏震落在地,哐当一声化作满地碎片,混着滚烫茶水,溅在母女二人身上。
“姨母消消气,此事真的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求姨母明察。”南宫月痛呼一声捂住手背被烫红的地方。
“哼,不管此事跟你们有没有关系,都是因你们母女二人而起,月表妹,除了求饶,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南宫月已经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下她们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了。
“夫人,太子妃,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们不对,若是任何处置,我们都甘愿接受。”刘玉琴磕了个头,低声下气的认错。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这母女不过是要出一口恶气,一想到自己身份平南候夫人,却还要低声下气的跪地求饶,心中不是一般的怨恨,若不是因为秦淑瑶飞上枝头成了太子妃,论其身份,何时轮到她来趾高气扬教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