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凌晨二话不说绕到她跟前,指着空了的茶杯道:“孤男寡女,你们独处一室,竟然还敢说安分?你是不知道传出去会对你的名声造成多大的影响,若是传入了父皇耳中,我看你怎么去收场。”
南宫云撇撇嘴,不再说话,他总是拿着宫里头的人来压自己,若不是在这个封建的朝代,我早就将你休了。
“罢了,既然王爷不喜欢,往后妾身注意便是。”
“慢着,你别转移话题。”司马凌晨按住她欲喝茶的手,挑起好看的剑眉,南宫云背脊一凉,不等她开口他已经继续接了话。
“今日你偷本王令牌的事情还没好好算账。”
“这……这个嘛……怎么能说偷这么难听呢对吧,我们是夫妻,我借王爷的令牌用一下,不是很寻常?再说你身体不好,我想出门也总不能拉着你一同啊?”她眨眨眼,无辜的看着他。
司马凌晨早已经免疫,夺过她手中杯子就放到了唇边,果然是极品好茶。
“王爷该不会真的打算要将我送去衙门砍手吧?如此以后妾身可不能侍候你更衣洗漱了。”
她依旧无比期待的看着面前这个英俊的男人,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多少知晓他的性子,虽说总在嘴上占便宜,待她确是极好,因此才会肆无忌惮,就好像歌里唱的那般——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谁知他却道:“爱妃放心,就算你没了手,景王府下人也多了去,随时可供你差遣,本王就更简单了,纳几房妾侍便好。”
南宫云险些咬碎后槽牙,怒瞪着面前一脸云淡风轻的男子,分明是脸色苍白,分明是病入膏肓,为何气势上永远胜自己一截。
东宫殿门大敞,其内明烛霍霍,几与殿外月色争辉,重重帷幕后,被人围着中间的太子妃,云鬓散乱,几缕青丝垂在肩后,她衣裙虽然不整,面色也异常疲倦,仪态依旧高傲,神色亦是刻薄。
此刻有宫人来报,其母苏月梅已到了殿外,是否要传。
秦淑瑶挥手让众人散开,自己再朝凤玉椅坐下,舒缓了身体斜倚在其上,凤目凉凉的一扫,“你们都退下吧,宣秦夫人入殿。”
“是,太子妃。”
苏月梅由宫人领着入了殿内,恭恭敬敬施了礼,才站在一旁,秦淑瑶屏退了所有宫人,这才从凤玉椅上站了起来。
“娘,你可算是来了,要知道女儿见你一面多么不易,还要装病才能有此机会,实在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