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
一直走出皇宫大门,他心中的一口气都没有散开。
叶辰均是在他走了之后才出现的,埋首在书案中的男人神情专注,眉宇间尽是一片森然。
“三哥。”
他这才抬起头来:“五弟,你来了。”
“三哥还是注意歇息吧,若是累坏了身体,你母后又该担心了。”
叶辰安深邃的眼底闪过疑虑:“你今天也去见过她了?一切可好?”自从那件事情过后,他便没有踏入过朝阳宫,沈漓一日不曾出现,他心中就无法安定下来。饿
“太后一切安好,三哥可否陪臣弟出去走走呢?”
“哦?你今日说话吞吞吐吐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不能对我说的?”
“是有件事情需要跟皇兄交代,只是臣弟觉得……或许有些难以启齿。”他看着叶辰安,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竟然有事情能让你如此为难,实在是不容易,不妨说来听听,若是朕能为你做主,你就不必烦忧。”叶辰安展颜一笑,温和的眉眼舒展开。
“是……关于皇兄的。”
“哦?”叶辰安来了兴致,“竟然是关于朕的?”
两人一路沉默,不稍多时出现在御花园中,远山如黛,他目光深远,侧目看了过来。
“你现在可以说了,究竟隐瞒了什么事情。”
“皇嫂她已经……”
小心翼翼看着叶辰安的脸色,他考虑着如何才能更委婉的说出口,只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已经让他脸色巨变。
“你说什么?她在哪里?”
“皇兄,她已经死了,护城河中你登基大典前一日发现了她的尸体,如今已经安葬好,皇兄若是挂念,就去看看吧。”
他的唇一张一合,叶辰安恍若不闻,脑海中不断涌出来他的前一句,她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
“嘭。”拳头落在叶辰均脸上,温和的脸上满是愤怒,双眼发红,如野兽一般盯着他:“这不是真的,你究竟为什么要说谎?她没有死对不对?都是你在一派胡言。”
“皇兄,你冷静一下。”叶辰均从地上爬起,慢慢走到他面前,看见激动的男人,他已经不知该如何去安慰。
“你让朕冷静?你告诉我她在哪里?她在哪里?”衣襟被揪住,他厉声质问,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晴天霹雳。
沈漓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会死呢?
叶辰均是在说谎,跟所有人都一样,为什么要隐瞒他?为了天下?为了江山?还是为了后宫安宁?
“皇兄,她真的已经死了,你要面对事实,就算你现在杀了臣弟也没用,我们隐瞒你就是不想登基大典的时候你变成这样,天下还要不要,你这么辛苦隐忍多年是为了什么?”
“清醒一下吧,她已经回不来了,关侍卫已经走了不是吗?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离开呢?”
“不会的,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朕,她答应过我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反悔,你们究竟是什么居心?”
也成安踉踉跄跄朝前走去,脑中一片空白,双眼通红,根本就无法消化这个事实,在他看来沈漓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她运筹帷幄,足智多谋,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啊?
只是再怎么厉害的女子,终究是一介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关月走了,原来是已经知道她不可能回来了,所以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怜他竟然什么都没有想到,他们竟然隐瞒着他,就连沈漓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皇兄,对不起,但是臣弟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了,虽然对你很不公平,但这是我们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做帝王的本就不该用情过深,尤其是他对于沈漓,这样或许真的是一个最好的结果,太后只怕也是这样认为的,想起她临走时说过的那句话,叶辰均陷入了深思。
卫均瑶一直等了很久,都不曾听到半点关于立后大典的事情,而且大哥从你之后更是来无影,去无踪,她想要打探一下沈漓的消息都十分艰难,按道理说来这么长时间也该有一个结果了。
一直到三天后四处张贴了皇榜,叶辰安要立后,但却是兵部尚书王大人家的千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