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危机,倒不如说是武官大帅的功勋。
除了北地汉家土地自古的草原大敌靼丹不可小觑外,东北的高黎,南方的交趾都是随时可挥师灭国的。
只是之所以太祖当年没有灭交趾和高黎,一来大宁开国日久需要静养生息,二来真是灭国之战,还得考虑战事的长短和顾及其它。
也是之前高黎闹事,元庆帝方才派辅国公和老宁王为帅灭挥师其国都。
只是那高黎之地自古难以降服,一年的战事最后也只是受了高黎十之二三的土地。
高黎再次臣服,元庆帝也暂且没有把那片土地收归大宁。
北地靼丹安于贸易,危于大宁火器,十多年不曾闹事,但随其心可昭,时都是虎视眈眈。
所有人都不知道当今的少年天子眼光如何,但从其正业之年号来看,未必是一个坐得住的天子。
高黎和那交趾,两块肉恐怕随时都会到手。
临近京营校场,肖锦风一遍遍回忆祖父交代自己的这些,目光也是随之变得坚毅。
正业年间,若是大宁真能挥师北上,那日,他定是要请命自封为将,打出自己从小的奢望来。
肖家,缺的不是武将,而是战勋换来的爵位。
哪怕子爵伯爵,对他,依旧是不小的功劳。
肖锦风脚步略快,拿出圣旨和官印,入了校场。
此刻京营,已是此起彼伏的士兵操练,他目光四处眺望,也是很快注意到前边有一行人,看来似乎是等他。
打头的乃是徐汕,如今已是京营一个千户。
见肖锦风临近,他才道:“可是肖百户?云熙长公主的驸马?”
肖锦风目光落在徐汕身上,稍作迟疑才开了口,“徐千户,正是属下。”
他曾追踪苏济,偶然也对跟秦沅汐有关联的这个徐汕清楚。
徐汕乃公主当初特赦之臣,前日里肖锦风知道自己要在这徐汕手底下当差,至今还是一脸迷糊。
想来想去,只当做徐汕是公主手下的人,他一个驸马过来也好关照一二。
徐汕这边还不曾说话,已经是其手底下几个弟兄叽叽喳喳开始议论纷纷。
“这就是大殿下驸马?好生奇怪,看着也是小白脸,怎么不当文臣跑我们京营当百户?”
“是啊,看上去比那苏济强一点,”其中一个有幸见过苏济的人附声。
“要我说,太上皇给大殿下选的驸马真不怎地。”
几人隔着几步远,虽然刻意压制住了声音,却也是不知有意无意,肖锦风这边听了个清清楚楚。
肖锦风生平最恨别人拿那苏济跟自己比较。
更不说如今公主早是嫁给自己了,虽然只有夫妻之名,但他若是想什么,随时可摘。
见几人说个没完,他心底暗自恼怒这些兵卒没有礼仪,实在有堪大任。
“都住嘴!”
只听得徐汕一声爆喝,彻底打破了这支零的看不不说破。
“驸马爷在此,岂容你们说三道四,你们,赶紧给驸马爷赔罪。”
徐汕一边故作大怒,却是只提肖锦风驸马身份,对那其他虚职和进士功名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