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卖三十,真的已经很贵了。
“像这种外套,定价五十左右。如果顾客一次性要的多,或者是面熟的老顾客的话,可以适当地优惠一点。等开了春天气暖和了,穿单衣服了,价格就能降一降。比方说,一件上衣二十,一条裤子二十,如果买一整套的话,那就是三十八块钱,讲讲价三十六也能卖。”
“女童大多数都是连衣裙,连衣裙的用料要比上衣裤子的套装来的省一些,所以价格还能再降,春装的就三十三到三十五,夏装就三十到三十三的样子。”
“当然了,我说的只是一个大致范围,具体的你自己定夺。”
张玉玲庆幸自己一直坐在凳子上,否则听到徐婉宁的话,她肯定会腿软站不住脚。
“阿宁,你刚才说卖多少钱?”
“玉玲姐,你是觉得咱们卖的太贵了吗?”
张玉玲点头:“不是太贵,是非常贵,相当贵!要知道,现在厂里的工资一个月也才四五十块钱,买一套衣服就要去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再说了,现在谁家只有一个小孩儿的?要买那就是成套的买。”
一次买上三四套,那就是上百块钱了,寻常人家哪儿能拿得出来?
徐婉宁笑笑,指着裁缝铺的招牌:“玉玲姐,你仔细瞧瞧,那四个字是什么字儿?”
“高级定制。”
“玉玲姐,我从一开始就跟你说了,咱们裁缝铺,主打的是走高端路线,所以来咱们店里做衣服的人不算太多,但咱们的营业额和净利润,比起同行来不知道高出多少。”
“能多次来咱们裁缝铺里做衣裳的,收入肯定不止你说的那个数。给家里孩子买几套好衣裳,这个钱他们肯定舍得拿出来。”
看着张玉玲脸上纠结的表情,徐婉宁越发感觉自己像个“奸商”了。
但她说的也没错,贫富差距一直都存在,哪怕是最艰难的时期,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却还有大把大把的人天天大鱼大肉糟蹋粮食。
别说京市了,就说她下乡的地方,那么偏远又贫瘠的小镇子里,有钱人就不少。
而且他们现在所处京市,有权有钱的人多到难以想象,舍得花钱做衣裳的也大有人在。
徐婉宁不认为自己是“奸商”,因为他们裁缝铺,一开始的定位就是高端。
布料,她们用的是同价位里最好的,衣服也是一针一线亲自手缝出来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裁缝铺比起其他裁缝铺,最大的优势是设计。
设计主要是徐婉宁在设计,毕竟她的审美遥遥领先,哪怕她不是专业的,但只要她将自己前世买到的好看衣裳都画下来再做减法,拿给张玉玲和林母去缝制,做出来的衣服都大受追捧。
而且他们裁缝铺主打的服务是,没有一模一样的衣服。
一个款式,卖给一个顾客后,就不可能再生产第二件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