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目瞪着独孤莺，厉声道：“小宛是个活生生的人，她有她的自由，想回来还是想去任何地方，你都没权利干涉！”

独孤莺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眼苏宛，不敢置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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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没看出来啊，都这把年纪了，还能有男人为了你要死要活，拼命想保护你呢？”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温文君的脸上，冷笑道：“你是她什么人？情人？丈夫？仰或是什么都不是吧？是她让你陪她回来的？”

温文君阴沉着一张脸，冷声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用不着你知道，封太太，你也是有体面的人，你们好歹曾经也是姐妹，又何必在这样的场合说这么难听的话，让彼此都下不来台。”

独孤莺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绝世大笑话。

先是露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体面？这真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一个词。是她跟你说我们是姐妹是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们早就不是姐妹了，早在二十几年前，她不要脸的勾引自己的姐夫那一天起，我们就不是姐妹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狠狠震了一下。

苏宛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她紧绷着身体，看着对面面色冷厉的独孤莺。

那些过往的不堪的记忆再次涌入脑海，眼泪便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倾泻下来。

“姐姐，我真的没有想要再打扰你的生活，我只是……我只是想最后再回来看一眼……”

独孤莺冷笑道：“看一眼什么？是想看一眼你觊觎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还是看一眼我和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趁需而入的机会？”

“苏菀，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我为什么要救你呢？就让你在海水里淹死不就好了？这样你不用像现在这样躲躲藏藏这么痛苦，我也不会觉得恶心，你说呢？”

苏菀被震得往后退了两步，独孤莺所说的那些话，就仿佛一把把刀子一样插进她的心底。

她咬紧下唇，半响，才摇了摇头。

“姐姐，我知道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多说了，你放心，我绝对没有你说的那些意思，既然你根本不想见到我，那我以后会消失，走得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独孤莺看着她，没有说话。

目光里的冷冽，却已然说明了一切。

苏菀的目光黯淡下去，片刻，又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深深的弯腰向独孤莺鞠了一躬，这才转身往车子走去。

温文君见状，深深的拧起眉头。

最后冷冷看了一眼独孤莺，也没有再说话，转身追了过去。

一直等到苏菀上了车，车子离开，独孤莺才深深的舒出一口气来。

她的脸色仍旧十分难看，紧盯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对身后跟着的女佣人吩咐道：“去帮我查查，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住在哪儿。”

那个女佣人看上去看纪有些大了，是从小就跟在她身边的。

闻言点了点头，恭顺的应声道：“是。”

独孤莺吩咐完以后，虽然心情仍旧很不舒服，但好歹比刚才好了一些。

她想到刚才苏菀的脸色，那副苍白又脆弱的样子，与当年生龙活虎的模样简直天差地别。

她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挣扎，不过到底也没有再说什么，迈步往商场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