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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嫣然站在自己的公寓里，看着满室狼藉，深吸两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回落，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电话里那人给她的建议。

打电话的时候她担心自己记不住，曾经提出要用笔写下来，或者记到手机里。

但是电话里面的那人非常谨慎，警告她只有记到脑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不管是用笔写，还是记到手机、电脑里，都会留下痕迹。

而这些事情一旦留下痕迹，就会被别人查到。

最后，那人反复叮嘱她，她是在华夏帝国，不是在国外。

在这里，千万不要低估那些人的本事，特别是顾念之的男友霍绍恒。

可是当顾嫣然轻描淡写地告诉那人，说霍绍恒已经跟顾念之分手了，那人却并没有高兴，反而跟傻了一样，愣了半天，说了一句：“不要再联系我……”，就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顾嫣然当时还以为掉线了，赶紧又打过去，想跟她解释，问一下为什么不能再联系她。

不过这一次，她再也听不到有电话铃声响起来的声音。

她听见的只是，“您拨打的电话号码不存在，请拨打完整号码，谢谢合作。”

顾嫣然当时心里一沉，看来那人是真的斩断了她们之间的联系。

这个号码，她也曾经怀疑过，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有效号码，查遍全世界的电话黄册，没有哪里的国际号码是只用拨打四位数的电话号码的。

她刚刚在第一次拨打的时候，还曾经怀疑过。

但是当电话接通之后，她才放了心。

可现在，她再也打不通这个号码了。

她这辈子，是在四年前跟这人成为好朋友之后，才真正活得风生水起。

只可惜，只有四年时间，以后她就只有靠自己了。

顾嫣然闭上眼，在脑海里一遍遍回想着自己的计划，直到每一个细节都确定做到那人要求的程度，她才睁开眼睛，往浴室走去。

来到浴室，看着镜子里越看越美丽的容颜，顾嫣然突然抬手，用力扇自己的耳光，直到半边脸都肿起来。

第二天天没亮就醒了过来，顾嫣然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昨天红艳的掐痕已经变得青紫，很好。

她匆忙起身，来到浴室里，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依然肿的变形，微微地笑了。

笑容牵动了肿胀的半边脸，看着有些狰狞。

吃完早饭，顾嫣然等了一会儿，到7点的时候，给脸上蒙上一条颜色夸张刺眼的爱马仕蓝紫色丝巾，穿上大一号的羊绒套头衫，羊绒细脚裤，平底鞋，手上套着一个大大的扁平翡翠玉镯，脸上脂粉未施，拿着昨晚就准备好的透明文件夹，就这样出了门。

她开着车，在帝都逛了一圈，像是在找路一样，折腾了一个小时，到八点的时候，终于来到夜玄新公司的办公大楼前。

夜玄的新公司做杀毒软件的，公司名叫“virtual-vaccine（虚拟疫苗）”，意思是他的公司，会是一切电脑病毒的死对头，没有他的公司医治不好的电脑病毒……

这个公司位于帝都四环的高科技园区，这里有很多类似的中小型互联网和软件公司，也有国内互联网三巨头之一的千度搜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