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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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有些魂不守舍的太子回到东宫,见到神清气爽的秦雷时,已是午膳时间。
太子强打精神草草吃几口,便起身去书房了。
四周的宫女太监傻傻的看着依旧在慢条斯理享受美食的秦雷,终于把秦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推下碗筷,擦擦嘴,也跟着去了书房。
一进门,便见太子正在写字,他屏住呼吸站在一边,静静的欣赏太子的大作。
太子凝神静气,笔走龙蛇间,依然法度严谨,深沉内敛。少顷,二十八个平正中见险绝,规矩中见飘逸的大字跃然纸上,太子搁下笔,活动下手腕,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笔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秦雷虽不会欣赏,却也感到这字写得极好,于是拍手凑趣道:“好字好字。”然后念道: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
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不知为什么,秦雷总感觉这首诗『淫』『淫』『色』『色』的,他强忍住笑,嘿嘿道:“想不到二哥还『吟』得一首好诗。这首诗蛮香艳的,我喜欢的紧。”
太子笑骂道:“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这是韦应物所做,胸襟恬淡,情怀忧伤。从哪里来的香艳?”他本来心情郁结,才写下了这首颇有些幽怨的小诗。被秦雷一搅,那种伤古怀今的感觉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去。
秦雷嘿嘿直笑,也不分辩。他坚持认为这是首『淫』诗。
太子没好气的哼道:“觉得对胃口就拿回去裱着吧。还有这个。”从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扔给秦雷。
秦雷接过,打开一看,乃是皇帝的敕书,比圣旨废话少得多。“今令五皇子雷随户部左侍郎钱惟庸学习。钦此。”上面盖着皇帝行玺。
秦雷奇怪道“昨日不是叫我考虑两天,怎么今日就派上差事了?”
太子坐下喝口茶,笑道:“哪有那么简单?这是叫你跟户部的官员学习,要想正式派差事怎么也得半年以后吧。”
见秦雷有些失望,太子安慰道:“不过按照惯例,跟在哪学习,一般就会派在哪。不用担心。”
秦雷张张嘴,谢过太子。兄弟两人又说了会话,秦雷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却没有进屋,而是直接从后门出了东宫,上了等在门口的马车。
马车上,一个胡子拉茬的落拓文生正在朝他微笑。
秦雷上车后,朝文生轻捣一拳,笑道:“你就不能打扮的利索点?还想不想娶媳『妇』了?”
文生本来想调笑他的话被生生憋回去,闷头半天才抬头戏谑的笑道:“小生不相信全天下就没有喜欢咱这种沧桑感觉的。”
两人的对话,让一边的沈洛那张保养很好的脸笑出了褶子,他调笑道:“我说馆陶,同样是不修边幅,有钱人才能叫沧桑,你这叫——落魄。”
馆陶翻翻眼皮,冷哼道:“一身铜臭沈财主。”
几个人说笑间,马车行到一处庭院,直接开进去,停在一个水榭边。
三人下来,秦雷看这冬日的庭院一片银装素裹,如玉宇琼楼,瑶池仙境一般。一问,才知道是沈家赐给沈洛的外宅。联想起太子爷送给自己的小宅子,秦雷心中一片凄凉。
湖面上已经结了冰,厚厚的白雪覆盖在上面。让石桥上的人有在天上行走的感觉。
三人沿着石桥走到湖中的水榭里,这是个完全封闭的小厅,墙角还有精美的炭盆点着,温暖如春。
厅中央有一桌酒席。八个清淡小菜,一壶老酒还在热水里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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