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迷……”
……
晋中省城的心怡大酒店,张灯结彩。前阵子,晋中某富商花七千万嫁闺女,创造了一个婚礼消费记录。他所选择的酒店,也是以心怡大酒店为主。其实对外说是七千万花费,其中不少都是孝敬给夏侯惊雷这个地头龙的。无论是包酒店的费用,还是买什么东西,都给夏侯惊雷增添了不少的进项。这一点,有点类似于变相的保护费。所以当初姚夜对周东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深知其中道道儿的周东飞并不惊讶,只是一笑了之。他对于夏侯惊雷在当地的控制力和敛财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的。
但是这一次,夏侯惊雷自己的婚礼倒比较简单。虽然比一般人家的婚礼豪华了不少,但和晋中地下国王的名头不甚相符。夏侯惊雷说了,他母亲苏荃劝他要低调,同时知道梅姐也不喜欢乱花钱。果然,梅姐看到夏侯惊雷这么平易的婚礼现场,当即点了点头笑道:“瞧吧,夏侯这小子长心眼儿了。”
周东飞依旧一笑了之。
不一会儿,一个风韵犹存的四十大多的女人走了出来。没有了平时她那吃斋念佛的稳重,几乎是一路快走,一见面儿就笑靥如花。
这个女人就是苏荃,夏侯惊雷的母亲。
“老嫂子,恭喜了。”周东飞和梅姐同时祝贺。
“同喜同喜!”苏荃说着,就拉着两人向里面走。“你们俩都忙,就怕你们来不了,我都等不及了。”
自从丈夫惨死之后,苏荃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直在家里吃斋念佛。四十多岁丧夫的女人,心态受到的打击很大。年老一点的知道时日不多,慢慢也就罢了;年轻一点的找到新的归宿,慢慢也会淡化。唯独她这样的,最苦。要不是儿子给家里撑起了一片天,她的日子会更苦。
所以,即便是两位省领导派来的代表前来祝贺,苏荃也一直呆在酒店里。唯独周东飞和梅姐到了,她才忙不迭的跑了出来。她也知道,假如夏侯惊雷是他们家的“天”,那么周东飞和梅姐就是夏侯惊雷的“天”。
大门口儿,夏侯惊雷和一个打扮挺清纯的新娘在迎接贵宾。这个新娘看似二十二三岁,水灵灵的。很明显,夏侯惊雷这个二婚来了个老牛吃嫩草。不过依照夏侯惊雷的权势和财力,什么二婚不二婚的都可以忽略。这年头,钱能掩盖一切不足。
“梅师叔,周师叔,真感谢你们百忙中参加婚礼。”夏侯惊雷笑着,又对身边的新娘子说,“小苒,这就是我常说的梅师叔和周师叔,也是咱们集团总部的大老板呵。”
这个叫“小苒”的新娘子当即笑盈盈的问好。周东飞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而梅姐则拉着手上下打量着,不住的赞叹夏侯惊雷有眼光、有福气。顺便的,一个硬邦邦的红包塞进了新娘子手里。一看就不是现金,而是银行卡:“没啥好买的,你留着当私房钱。夏侯要是跟你要,别给他。”
小苒笑了笑说:“夏侯常说梅师叔平易近人好脾气,今天真的看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我能跟梅师叔说上话。”
小苒不但知道梅姐是心怡控股的大老板,同时也通过夏侯惊雷隐约的知道,梅姐也是整个地下世界的第一大枭。所以哪怕夏侯惊雷说得再好,小苒心里面还是胆怯。即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怕怕的。
梅姐和周东飞终于被苏荃带着进了最豪华的包间,暂时脱离了喧嚣。在苏荃离开包间有点事情的时候,周东飞忽然说:“姐,有心思?”
梅姐看了看门外到处都是的鲜花、喜字、红地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
“眼馋人家这婚礼了?”周东飞没看玩笑。
“臭犊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梅姐笑骂了一句,酸溜溜的。
有些女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机会跟周东飞走上那张并不算很值钱的红地毯,哪怕她再强势,地位再高、权势再大。有时候,女人的希望很简单。但这些简简单单的希望,反而很难实现。
周东飞轻轻抚了抚她的秀发,笑了笑。“找个合适的机会,咱们搞一个集体婚礼。你们几个女人一大堆,哥自己当新郎。”
“得了吧!你不怕丢人,姐还嫌难看呢。”梅姐拍了他一下。
这时候,远远看到苏荃又从外面回来了。距离还远,周东飞低声说:“一会儿,你一直跟着我。从婚礼开始,直到结束。”
“冒充夏侯的爹妈?羞不羞,咱们才多大的岁数!”梅姐笑了笑。但是她看到,周东飞的脸色似乎有点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