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无涯连皮一抖满脸讪笑的说:“你放心,普天之下我只喜欢你一个!”
“这还差不多!”
“师兄,姐姐莫要胡闹!”水轻柔哭笑不得的打断这一对欢喜冤家的话题,一双眉目仔细的看着少女说:“现在可以确信妹妹所说的徐公子就是我夫君无疑,他隐匿姓名去吴中也并非是为了娶江氏的小娘子……”
“师妹可能猜错了,恩公和江北亭的女儿江楚月早就有一腿,此去吴中定然就是度他原来说的婚假蜜月,不然他跑那么远干嘛,那个小娘子我也见过许多次,长的好看,不过就是脾气刁蛮,我害怕恩公娶了她会挨打!”虞无涯略有些幸灾乐祸的摇头。
“活该活该,最好打断腿!”夏子衿在旁边补刀。
水轻柔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眼神冰寒的指着房门说:“你们两人若是再胡言乱语就先出去!”
虞无涯和夏子衿从未看到过水轻柔这般发怒,顿时赶紧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在这孤岛上生活了近一个月,几个人也混的非常熟稔,夏子衿固然已经习惯了虞无涯有事没事的套近乎讨好,但从未见过水轻柔生气,因此知道水轻柔是真的生气了。
“妹妹继续说吧,我夫君去吴中并非是娶亲,更不是去游山玩水,目的就是你们项氏!”水轻柔坐下来说。
“清河侯为何如此关注我项氏?”不光虞无涯和夏子衿楞了,少女也略有些发呆。
“因为你项氏有反心,早有筹谋要推翻大秦复国!”水轻柔淡淡的说。
“啊?!”少女忍不住捂着嘴巴再次惊呼,满脸都是惊恐的神情。
“难道项氏真的意图造反?”虞无涯直勾勾的看着少女。
“嗯!”呆滞了许久之后少女泫然欲泣眼圈儿发红的微微点头。
“清河侯如何会知道项氏准备造反?”本想闭嘴不说话的夏子衿实在忍不住问。
“我夫君乃是天下一等一的奇男子,知晓万般天机,数年前便告诉我项氏有谋反之心,此次必然是借故娶亲去吴中探查项氏的动向,所以无论项氏隐蔽的多好防备多深,将来谋反必然是死路一条,而眼下项氏竟然想要刺杀我夫君,以此祸乱天下火中取栗,因此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逃回中原阻止项氏的举动……”
“既然清河侯通晓天机,必然也能推算出项氏刺杀的计划,妹妹又何必焦虑担心?”夏子衿皱着眉头说。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水轻柔冷冷的说。
“师妹说的是,恩公虽然得太乙仙尊梦授天书,但平日也很粗心,而且也不喜欢与人争斗,只喜欢做一些美味好吃的食物,此事我们必然不能大意……”虞无涯看着少女,“你快把恩公去吴中之事详细道来,我等也好提前有心里准备和安排。”
少女点点头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讲述。
“徐公子……清河侯到达吴中的当日,晚间在五湖园的剧院内我堂兄项籍酒醉调戏江氏小娘子惹怒清河侯,我二伯三伯因为害怕引起郡守江大人的不满,因此第二天便携重礼去五湖园和郡守府向清河侯和郡守赔礼道歉,晚间又在五湖园的酒店摆设酒宴广邀吴中豪绅名流作陪,在酒宴上我堂兄因为醉酒再次挑衅清河侯,要和他斗酒,输者要当着吴中百姓的面给对方磕头道歉……”
“哈哈,项籍这个白痴,恩公喝酒千杯不醉,只怕这项籍要输到磕破头了!”虞无涯兴奋的大笑。
“师兄摸打岔,妹妹继续说!”水轻柔冷冷的瞥了虞无涯一眼,虞无涯哆嗦一下赶紧捂上嘴巴。
“结果就是如此,我堂兄赌酒失败,第二天一早族中叔伯长辈强行将堂兄带到五湖园当着吴中百姓的面准备给清河侯磕头赔礼,而且我二叔说磕头之后就要我堂兄回祖庙自杀向项氏祖先谢罪……”
“项氏肯定是想以死逼迫恩公退让莫要结仇太深……”
虞无涯话还没说完,看着水轻柔转过来的一双眼睛,吓的赶紧把一只拳头塞进嘴巴里把嘴堵上。
“结果如何,项籍磕头赔礼道歉,然后你项氏便心生歹念要刺杀我夫君?”
“非是如此,就在我堂兄准备磕头的时候,闽中郡尉高焄之子高尧出现化解了这番磕头赔礼道歉的风波,回府之后堂兄便被二叔禁足不得出府,而我无意中听闻到我爹和一个叫钟离昧的东海豪侠商议,要去关中寻找季氏兄弟准备刺杀徐公子,而且推测徐公子就是清河侯,因此我担心刺杀清河侯的事一旦败露,我项氏将会有灭族之祸,便一路尾随徐公子来到琅琊,想要打听清楚这个徐公子到底是不是清河侯,同时我还邀了堂兄项籍一起前来。”
“你如今被墨徒抓住,你堂兄项籍又在何处?”
“我堂兄追寻钟离昧去了关中,想要阻止他们安排人刺杀清河侯!”少女低头说。
“此事的确危机,看来恩公果然会有一场大难,钟离昧我也曾有耳闻,乃是东海有名的豪侠,而关中的季氏兄弟更是任侠之辈,就连咸阳都能时常听闻他们的名声……”虞无涯脸色极其严肃的站起来,“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要和盖聂商量一下明日的夺船计划,不然恐怕来不及通知恩公了!”
“师兄说的是,夫君眼下就在琅琊,我们不能再继续茫无头绪的等下去了!”水轻柔也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