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下,她开始穿戴装备。
包裹里有一套红色的底衣裤,那是祝慈送给她的新婚礼物,相比其他人所送,这套衣物显然太过普普通了,但凤惊华知道这一定是祝慈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包含心意,当下便把这套底衣给穿上了。
然后再穿上龙鳞甲以及其它装备。
当天色终于泛白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整备完毕,站在屋檐下等着凤惊华的命令。
凤惊华推门而出,平静的道:“去怒河。”
一群人完全没有拖沓,分别牵了马踏出宅子,而后齐齐翻身上马,往沙鸣山的方向行去。
在沙鸣山山道中后部的一个地方比较狭窄,一边是山谷,一边是悬崖,军中就在这里设立关卡,严禁闲杂人等通行,凤惊华抵达这里的时候,被拦住了。
凤惊华亮出皇后令牌,说要通行。
一群将士又惊又疑:“我等没有收到皇后驾到的消息,这事……得等咱们请示上头才能决定。”
凤惊华冷笑:“本宫是皇后,你们也敢阻拦?”
将士们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没说话,他们不敢随便怀疑,却也不敢轻易放行。
凤惊华冷冷道:“你们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派人随行。”
一名低级将领对其他人道:“令牌应该不会作假,还是放行吧……”
另外中级将领斥喝:“糊涂!堂堂的皇后,怎么可能就带了几个人,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前往战场?如若放错了人,害了咱们的人那可怎么办?还有,就算她真是皇后,一个女人跑到战场除了碍手碍脚,还能有什么用处?没有元帅的手令,谁都不能放过!”
凤惊华在军中确实有名,但她再有名,也没有在军中任过职,更不是人人都认得她,相较之下,她在禁军中的知名度更大,而在北疆军中,她更多只是无数传说中的一个传说罢了,真不是人人都认同她的。
凤惊华对这名将领如此不敬的话并没有显示出怒气,反而低声下气的道:“还请这位将军把我的皇后令牌交给元帅,请元帅务必放行。”
她的低声下气令这名将领很是受用。
这名将领傲慢的道:“那你就呆在这里,好好的等吧。”
凤惊华将皇后令牌递过去。
将领伸手去接。
说时迟那时快,凤惊华抽出匕首,一个箭步闪到他的身后,将匕首抵在他的咽喉上,冷冷的道:“敢动一下,本宫就杀了你。”
她的动作太快太突然,加上众将士并没有防备,一时间就让她得手了。
那名将领大惊,立刻就想拔剑,然而阴风眼疾手快,凤惊华一动,他就卸掉了这名将领腰间的佩刀,与其他几名侍卫一起,抽出兵器,团团围在凤惊华的四周,配合凤惊华的行动。
这些动作,不过就是短短几秒罢了,待将士们反应过来,凤惊华这边已经彻底制住了那名将领。
那名将领是这个关卡的最高指挥者,他被制住,其他人就不好轻举妄动了。
只是,这女人不是皇后吗,为何会对自己人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