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得知了,全州府当地的六大家族中,居然也有一只罗氏,这让我有些惊讶和意外。
而对方提出请求的理由则是,这只罗氏与我出身的南海八叶小罗氏,或是安东辽郡大罗氏的共同先祖罗先公,还有那么点渊源。
当然不是血缘和家世上的关系,而是作为罗先公的家将,而获得将主的姓氏,进而分派到新罗当地开枝散叶,最终后人在平地张保皋之乱中,而成为全州当地举足轻重的藩族之一。
好吧,这样也能攀上关系了,我决定见一见对方好了。
...。。
海阳城中,金哲还在默默的叹息着,就算是在有近之中,海带是做过代家主的重要家族成员,总算还没有被人遗漏,而定时自有人送饭过来。
只是这几天不知道什么缘故,给他送饭的时间越来越迟,质量也变得粗砾和不讲究起来,还算新鲜的海鱼和芽菜汤,也变成咸死人的鱼干和芋梗糊糊。
于是,他不得不在百无聊赖中,按住有些咕噜作响的肚子,看着墙上的水注计,显然今天送饭的时间,再次被推迟和延后了,
进来的不是那个来自老藩主身边,板着一张常年不变的死人脸,像哑巴一样的年老仆役,而是一个遮掩在当地特色斗篷里的女人。
居然是他的庶姐,也就是那个原定指配给他,由前章邑城主留下,名为金籈玉的寡妇。
老藩主生平妻妾十数人,染指的奴婢也不在少数。因此,除了那些因为母系的卑贱不允许进门也不能拥有身份的血脉后裔之外,养在家里长大的儿女也有十几个。
而同样是联姻和交换妥协工具,相比可以风光外嫁的嫡女,作为庶出的女儿,通常是指配给看重的家臣,或是有潜力的投附者,作为笼络和巩固忠诚的手段;乃至内部嫁给本家的子弟,而保证下一代血脉的纯净。
通常情况下,在庶出和嫡出,良人与贱籍之间,几乎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与天堑,如果不是因为一连串剧变和意外的话.。
但她究竟是怎么进来,又是如何绕过那些家主信重的护卫,替换了例行送饭的老奴仆,而进入这个祠堂中的幽闭禁地的。
金哲心中不由闪过一连串疑问和念头,却不动声色的看着对方的脸庞。
女人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是道一声“请慢用。。”
他这才发现,女人还带来了热腾腾的饭食。掀开漆花笼盖的精致食盒里,赫然是分排在数格里的精致小菜,还有一小壶光是闻到加热的气味,就有些熏人的酒。
天大地大,肚子最大,金哲也不避嫌的,迫不及待接过去去,用铜勺挖舀着大快朵颐起来。
“说吧,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然后打着饱嗝和酒气的金哲,用慢条斯理的声音到。
“不会是仅为了请我这一顿饭把。。”
这位神情有些复杂的庶姐,还带来了外面的消息,
首先是那些被淮东兵占据了的兵营和武库,始终没有能够拿下来,金氏的年轻子弟,反而伤亡了不少。
这让金氏家族中某些人的想法和心思,不禁发生了某种变化,重新想起这位代家主来。
而更大的促因和催化,则是来一个自外部的突发消息,让老藩主的控制力和威望,被进一步削弱了。
因为刚刚就在昨天夜里,让金氏上层有些惊慌失措的是,那些还没打下来罗津港来的两藩联军,已经迫不及待的决定班师北归,而仅仅留下一小部负责继续围困的人马。
据说是因为北边的全州城方面,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变故了。
这不由让金哲,既是幸灾乐祸,又是有些担忧起来,金氏一旦覆亡之后,他这个家族成员,又能如何独善其身呢。
“这时的我,对你们又有什么用处呢。。”
作为某种表态和证明,这位庶姐慢慢靠在了他的身上,轻轻拧熄了幽暗的风灯,然后是衣物脱落的西索声。
“只想要一个机会和可能。。”
幽暗之中的女声细细道
“让金氏家名有所代价的,从庶支继续传续下去的机会。。”
这时候,外面响起的巨大嘈杂声,却惊散了他们之间的暧昧氛围。